21、第二十一只虫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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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的存在才会在此时显的如此重要吧？您一上报，我便立刻被派往前线。因为我血液的特殊性可以大面积的清理掉敌忍，不用耗费木叶的一兵一卒，是个再合适不过的战争杀器。”

“哦？你还懂得分析战况？”

安静的听完绫乃的分析，大蛇丸笑的玩味，这些情报照理来说她这么一个孩子是不可能知道的才对。

“这还需要分析吗？这可都是明眼人可见的东西啊！木叶的三大战线全木叶谁不知道，至于忍者学校的学生我也只是偶然的机会下（就是那次在墓地碰上带土）才得知的，将两者联系起来并不困难吧？”

看着绫乃一脸的理所当然，大蛇丸轻笑不语，确实，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说这确实不算什么，可得出结论的是一个孩子，那就不寻常了。看来油女绫乃恐怕比他所想的还要有潜力的多，从各个方面来讲，真是让人惊喜。

“被木叶当成工具对待，你不感到气愤？”

“为什么要为此感到气愤？”绫乃反问到，“最起码我还有作为工具的价值，若是毫无价值，才是一件悲哀的事吧？

在战争中，杀戮和死亡是永恒不变的话题，我的价值决定了我能够快速削减对面的战力，敌弱则我强。对待敌人的仁慈就是对待同伴的残忍。

我不会天真的去谈什么和平解决，战争所带来的血光都深深的染在每一个人的心间，仇恨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这就是其残酷所在，失去的疼痛，所有人都是一样的。

我也不会有不是自己亲自动手，就不算杀人的伪善想法，作为毒源我已经做好了背负敌人仇恨的准备。杀人，就要有被杀的觉悟，往直白的说就是因果报应。我会努力的变强，强到能够保护自己，若是他们想要报仇，那么就来吧！”

坚定又正气的说完了一番大道理后，绫乃又对着手指，慢慢的回归原有的怂包状态：

“虽、虽然说是这么说了，不过我也知道自己这种说法很狡猾，毕竟没有亲眼看见被自己的毒素杀死的人，心里负担不会那么重，或许当我直面因亲人朋友的死而来寻仇的仇恨双眼时，也会有所动摇也说不定。又或许真正到了自己也要开始动手杀人时我会越不过去这个坎。但是，只要给我时间我一定可以努力做到的！”

“这种事情还轮不到你！”

突然插进来的带着些微怒意的女声让绫乃一愣，随后她便被人从身后敲了一个爆栗。

“嗷！”

这一下实打实的没有放水的敲击，让绫乃嗷嚎一声捂住脑袋低下头，疼的眼泪汪汪。

“……老师！”她无辜又疑惑的喊了一声。

站在她身后的正是千手纲手，这个战线所有的医疗忍者都是在她的名下管束着，大蛇丸要派遣医疗忍者出任务自然要通过她。

从那个木叶小暗部那里听说绫乃在大蛇丸这里后，她就准备来这里找自家的小徒弟，却没想到在营帐门外听到了绫乃有关被木叶当成工具是否气愤的言论。

她本以为这个孩子还小，是不会懂这些事情的，但是就像大蛇丸说过的，战争之中没有孩子，她的这个小徒弟懂事的让人心疼。

不过该教训的还是不能少，什么叫做会努力做好杀人和被杀的准备？当他们这些大人是死的么？有他们在还轮得到她这么一个三岁多的孩子？

这种明晃晃的不信任还真是该揍！

虽然这么想的，但是看到自家宝贝徒弟含着一泡泪的可怜兮兮的模样，纲手还是忍不住伸手为她揉了揉头。随后伸手一捞，将短腿小徒弟给捞到怀中。

“大蛇丸，我家徒弟我就带走了。我警告你少给她说些有的没的，要祸害祸害你家徒弟去！”风风火火的警告完，纲手便长腿一迈，搂着绫乃就走出了营帐。

大蛇丸默默的看着被纲手捞走的绫乃，眼中闪过一丝暗芒。

每每见到这个孩子，她都会为他带来惊喜，不论是对任务的布置，还是关于自己作为工具的看法，小小年纪竟然如此聪慧又有大局观，这可是很多现在的忍者比不上的。

忍者是会忍耐的人，是一把锋利的刀。这是从小以来忍者守则一直为他们灌输的思想。

大部分的忍者都以完全的服从命令为准则，不添加自己的主观判断，誓死也要完成任务。虽然看上去英勇壮烈非常，但是在大蛇丸看来这种想法几乎是愚昧的，人一旦死亡了，时间便永远停留在了那一刻，什么都没有了，更何谈其他？

木叶的白牙，声震忍界的刀法大家旗木塑茂便是这种愚昧思想下的牺牲品。为救同伴打破了忍者守则而导致任务失败，任务失败确实值得批评，但是所有人却以此为切入点不断的影射他不遵守忍者守则，将一切都归咎于刻板僵死的条例，甚至是被他救起的同伴也因此而指责于他。

就这样白牙不堪流言引咎自杀，或许这其中确实蕴含着一些阴谋在内，但木叶失去了一员大将，留下了一个被救却毫无价值的忍者，的忍者却是事实，如此的荒谬可笑。

那孩子恐怕和他有着同样的看法，否则也不会在他安排了不合理的任务后出声打断，甚至还暴露出了自己的底牌。

木叶从思想上来说，就已经开始腐朽，虽然也有一些有着自我主见的忍者存在，但是他们的数量实在有限，根本无法动摇那些守则的捍卫者，于是新生的木叶幼芽们依旧接受着愚昧的洗礼。

在这样的思想洗礼下，竟然还出了一个这样的孩子，油女绫乃，我期待着你向我展现更多的才能，让我看看你的底线在哪？

不过，这次听到的优胜劣汰说还是蛮有趣的，或许他可以考虑将这种方法用到实验体之中？轻瞥一眼桌上被绫乃落下的卷轴，大蛇丸在心中玩味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