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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床开出院,让护士去拿药。”早上才七点半,严星河就到了办公室,手里的白大褂刚套了只袖子,就开始交代自己的学生。
头发乱蓬蓬的王冠从卫生间出来,边走进去边把湿漉漉的手掌在身上擦擦,哟了声,“星河你那小姑娘能出院了?”
严星河扭头看了一眼他熬得通红的眼睛,边扣衣扣边嗯了声,声音有些轻快,“总算能出一个了。”
他说话时嘴角微微弯了弯,露出一点笑意来,明亮的眼睛里神采奕奕。
这时学生把医嘱开了出来,严星河签了名,亲自拿去护士站。
陈洋看了眼灰色病历夹上的标签,笑了点了点头,刚想说什么,就听见医生办公室门口有人喊了句:“主任来了,交班啦!”
严星河立刻收回想往病房走去的脚,转身往办公室走回去。
护士和值班医生交班完以后,叶主任特地点了严星河的名字,问他的13床复查结果出来没有,严星河点点头,“没什么问题了,今天让她出院。”
叶主任点点头,又安排了接下来的工作,看看挂钟,已经八点过五分了,就摆摆手让散会,然后匆匆往楼下走,他今天要出门诊。
今天周五,不是严星河的手术日,但他也并不空闲,一是要去查房,二是今天要上交上周五到本周二出院的病人病历,事情还多得很。
例行查房的时候他走到何秋水所在的病房,只在门口往里看了一眼,见她正坐在床边一下又一下的努力屈伸着脚背,想了想,又抬脚走了过去。
“……咦?”何秋水抬眼就看见他过门而不入的背影,愣了愣,有点好奇,她还没出院呐,他就不管她了?
有心想追出去瞧瞧,又惦记着自己的脚还不太能受力,只好作罢。
大约又过了一个钟头,九点多了,严星河忽然又来了,这次他直接走了进来。
还没进门就听见何秋水跟老何撒娇:“我不要这双鞋,要那双,新的,猫头的,白色的。”
“那都收起来了……你不然光着脚回去罢?”老何手里拎着双灰色的平底鞋,晃了晃,吹胡子瞪眼的。
何秋水一听就不高兴了,噘噘嘴,往病床上一倒,上半身趴在床上,床边的脚踢了踢,生气的样子。
严星河在门口看着,觉得有些想笑,忍了忍,抿着唇抬手敲敲门,清了清嗓子,“何叔。”
老何忙转过身来,哎了声,“严医生来了。”
何秋水趴在病床上,闻声偷偷撇眼去看他,充满好奇的眨了眨眼。
“今天就出院了,这是出院小结,你们要拿好,以后可能会用上。”严星河低头,和她目光碰上,顿了顿,又自然的移开,“回去以后还要继续锻炼,不能太早负重,多吃有营养的食物,出院带药是一周的量,记得回来复查。”
他说到这里,又把目光重新转向了何秋水,“你不要怕,得克服心理恐惧,早点脱拐,都四个月啦。”
顿了顿,他又想起之前的事来,“千万别再摔了,再像上次那样……”
说着话,他意味深长的看了下何秋水,她愣了愣,脸刷的红了,然后连连点头,讷讷的不说话。
严星河见状,抿着的嘴唇又翘了翘,又交代了几句,这才道别离开了。
老何送他出去,折身回来笑着感慨了句:“多亏了严医生,要不然你可真倒大霉了。”
何秋水从床上爬起来,望着门外走过去的医生,哎了声,“老何,你说我要是当初去学医的话……”
话还没说完就被老何打断,“拉倒吧,你连只鸡都不敢杀还敢给人看病?”
“严医生也不一定敢杀鸡啊。”她撇撇嘴,哼了声嘟囔道。
老何白她一眼,弯腰从收拾好的行李里翻出她要的那双鞋,嘱咐道:“我先把东西拿回去再来接你,在这儿待着别乱跑。”
何秋水乖巧的点了点头,拿了衣服转身就进了卫生间,再出来,老何已经回去了,床头柜上的东西都清走,只剩了她特地拿出来的一个陶土人偶。
那是两周前她实在无聊,央求老何给她网购了软陶泥和全套工具,在病房里小心翼翼的学了整一个星期,才做出来一个胚子,然后还背着老何把热牛奶的小锅拿来蒸泥人,用光了一整瓶透明指甲油,这才做出了眼前这个小人偶。
她小心的把人偶揣进外套兜里,扶着拐杖往外走,小心翼翼的沿着墙根,避开了来往的人。
“秋水你今天要出院了哦?”小美站在一间病房门口,手里推着小推车,她刚给一个病人换完针水。
何秋水点点头笑起来,“是啊,以后再来找你玩啊。”
“别了别了,这儿不是什么好地方,休息的时候我去找你,我知道你家糖水铺在哪里。”小美笑嘻嘻的道。
当时何秋水一来,除了护长,没别的人认出她来,可是老何一来大家就都认得了。
“往前那条街上的何记糖水铺,13床就是他家的女儿。”
“哦哦哦,我知道,他家糖水很好喝。”
糖水铺离医院不远,这里大部分医护人员都点过糖水外卖,也去过店里,当然见过老何,只是没见过何秋水——她总忙排练,就算同城,平时也多住在歌舞团的宿舍里。
“那我们加个微信,以后你要吃什么可以提前告诉我啊。”何秋水边说边从衣兜里摸出手机来,和小美加上好友,“你忙罢,我到处走走。”
“你小心啊。”小美叮嘱了一声,又转身去忙了。
何秋水已经慢慢走到了护士站边上,她脚不好,走不了多远就觉得有些累了,索性在一旁的空椅子上坐了下来。
护长陈芮是最早认出何秋水的,她的女儿也学汉唐舞,《木兰辞》首演是在容城大剧院,她特地带女儿去看过,对高台上擂鼓的女将军和对镜贴花黄的女娇娥印象十分深刻。
甚至还鼓励过女儿,要像主角姐姐一样,争取以后也能站上那么大的舞台。没想到,再见却是在医院。
又听说她以后不能跳舞了,她对何秋水便多少有些怜惜,是那种可惜又可怜的心境,“秋水今天要出院啦?”
何秋水扶着拐杖看她,笑着点点头,“是啊,可以回家了。”她住院几个月,不用再像以前那样严格控制体重,好吃好喝的,整个人都圆润了不少,粉红的脸颊都养出了小肉团来,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分外讨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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