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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您好。”
“你好,我是邵晓刚,容庭的经纪人。”
回春之后的北京,冰雪消融,万木革新,陆以圳一边挥手扇开眼前不知从哪里飞来的杨絮,找到操场上相对安静的一个角落,坐下来,认真听电话。
上午的来电因为上课,被他掐了,没想到对方锲而不舍,下午下了课又打了过来。
不过,对方的执着,俨然与他的好脾气无关,电话那端,邵晓刚的声音堪称刻板,“我现在在央影门口,打电话问过你的班主任,你现在应该下课了对吧?我在学校对面的咖啡厅等你,有几句话,希望和你单独谈一谈。”
陆以圳愣了下,追问道:“那容哥来了吗?”
听筒里,逸出邵晓刚一声颇为不屑的轻嘲,“怎么可能?你快一点,想必你也看到新闻了,我时间非常紧张,希望你能配合。”
陆以圳当然猜得到对方过来所为何事,到底事关容庭,他也不敢耽误,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才快步走出校门。
推开咖啡厅的门,陆以圳寻找了下,才注意到坐在角落里的邵晓刚。
他忙走过去,态度谦慎地问候:“邵老师,让您久等了。”
邵晓刚在娱乐圈里摸爬滚打也有十五年了,不怒自威的本领练得也算老道。
陆以圳在他对面只是站了一会,就生出一种比见谢森当时还紧张的情绪。攥紧拳头掩饰住手心里的汗意,陆以圳忍受着邵晓刚故意的沉默。片刻之后,邵晓刚才迟迟开口,“嗯,来了就坐吧。”
陆以圳拉开椅子,他刚在邵晓刚面前坐下,对方就丢过一个巨大的文件夹。
“你自己看一下吧。”邵晓刚甚是不耐烦,“第一个是我让律师起草的起诉书,关于你违反与《同渡生》剧组保密协定的起诉,第二个是你在豆瓣所有言论的整理,如果你还想反驳我的话,不妨看完了再做决定,第三个,也是起诉书,对于损害容庭先生名誉、捏造不实言论的,第四个是和解协定,如果你不想收到第一、第三的法院传票,最好跟我们签下第四个合同,然后向我解释一下,是谁出钱说动你来往容先生身上泼脏水的。”
一串连珠炮似的话钻进陆以圳的耳中,他翻开文件夹的动作一下就僵住了,“邵老师,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邵晓刚挑了挑眉毛,“怎么?我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你还需要我挑得更直白一点吗?年轻人,不要以为拍了一部谢森导演的戏,就可以一步登天,在娱乐圈里,现在的你,什么都不算。”
陆以圳一怔,虽然惊愕,但他却并非真的不明白邵晓刚在暗示什么。
对方已经认定豆瓣上的爆料贴是他所发,这是直接带上所有的材料来与他谈判了。
其实邵晓刚每句话说得都没错,如今的他只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卒,甚至根本没有正式入行。或许是看在谢森导演的份上,邵晓刚这才纡尊降贵来与他谈条件,否则的话,以华星影视的实力,大可以直接采取行动。
陆以圳自嘲一笑,连看都不看那一堆繁冗的文件,将夹子完全阖上,“邵老师,因为容哥的缘故,我一直非常敬重您,我冒昧请问您一句……您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就是豆瓣的发帖人?”
对方一上来就否认,这是邵晓刚早就预料到的,他也没打算直接撕破脸,俗话说嘛,先礼后兵。
“小陆啊,我一直以来也很欣赏你的,但是小孩子,没见识过天高地厚,就不要把所有人都当傻子。虽然你在电影院说那番话的时候,我本人不在场,但并不代表没有别人替我听到这番话,再转告我知道。你写在豆瓣上的影评,还有一开始所谓的那些爆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你,更何况那个ID……呵呵,小朋友,下次注册马甲的时候,不要用自己的真实姓名。”
陆以圳感觉自己分分钟就要被对方气炸了。
“您这都什么流氓逻辑!我那番话既然是对着大家说的,谁都能把我的言论抄到网上写个影评出来,至于爆料,我发誓关于容哥的任何一件事我都没有写到过网上,日常相处的细节,不光是我能看到,剧组的工作人员也可以看到。”陆以圳深呼吸,逼着自己挤出一个笑容,“最后一个我觉得更没什么可解释的了,我就算要害人,也不会傻到拿这么明显的帐号去。”
邵晓刚心里闪过一瞬间的动摇,但旋即便想到陆以圳在《同渡生》里相当吃重的戏份,他眼神微微一暗,斥责道:“陆以圳!你不要在这里跟我狡辩,社会不是学校,不要把你那套跟老师磨洋工的法子拿来跟我对话。我最后警告你,如果你还想在娱乐圈混下去,如果你还想做演员甚至导演,你最好赶紧把煽动你的人告诉我,你就是别人局上的一颗棋子,没必要为别人的利益身先士卒!”
“邵老师,只怕你误会了,我陆以圳从没有为任何人张目,整件事也与我没有半分钱关系!”
邵晓刚冷笑,“当然,你肯定不是为别人张目,如果没有好处你会冒险做这件事吗?当然不会,我告诉你,你不要以为你用这件事把容庭踩下去,你就能拿到什么奖!制片公司的所有团队现在都在为容庭冲奖运作,你只是他的一个配角!”
陆以圳的瞳仁猛地缩了一下,他只觉心房深处忽然一阵锐痛,像是被人狠狠击中。
“邵老师……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他再开口时,语气明显艰涩起来,“是容庭的工作室认为我发的这个帖子……还是容哥……做的决定?”
邵晓刚嘴唇微微一扬,“有区别吗?你应该知道的,作为经纪人,我的每一句话,都代表了容庭先生的立场。”
陆以圳极缓慢地缩起自己的手指,紧紧蜷在掌心,他用尽全身力气,却只说得出一句话,“不是我,那个人不是我。”
邵晓刚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也懒得多说什么,拿起文件夹就快步离去。
陆以圳完全相信,就算他不接受这些东西,邵晓刚照样想得出一百个一千个让他屈服的办法。
否则,他不会在容庭经纪人的位置上坐这么久。
但是……
他没想到……
原来连容庭也是这么想的。
甚至没有给他一个自辩的机会,就将所有的处理权交给经纪人。
在容庭心里,已经给他判了死刑。
他认为他就是那样的人,为了一点利益可以不惜牺牲一切,牺牲他对他的崇仰,牺牲他们之间的……友情。
陆以圳扶着桌沿,连续调整了几次呼吸,但不知道为什么,心口还是被人紧紧攥着似的,痛入骨髓。
凌晨一点。
白宸从剧院排练结束,回到公寓。
甫一推门,他就闻到扑鼻而来的酒气。
白宸有些厌恶地皱了皱眉,他换了拖鞋,循着味道往屋里去,客厅是空的,卧室也是空的。
直到这一刻,白宸忽然一个激灵,意识到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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