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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是见习兄弟,现在你正式成为我兄弟团的其中一员了。”“我怎么不知道?”
“我单方面决定的,这个你不用管。”
“......”行吧。
晚上谢疏陪着徐怀砚在病房里吊了两天的水,周一早上勉强退烧了,嗓子却还是发着炎,鼻尖和眼睛都是红红的,穿着白T恤还套了一件白外套,整个人恹恹得不行。
这样的徐怀砚和平时恨不得横着走的徐小霸王简直判若两人,走路垂着个脑袋摇摇晃晃的,白白净净跟个瓷娃娃一样,像是一推就能推倒。
三班一群平时看不惯他的人挺多,今天撞上了只要被他湿漉漉的眼神扫一眼,跟他说话的声音都能不自觉降低一半的分贝。
进了教室,徐怀砚本能就往兰乐旁边的位置走过去,却被谢疏攥住手腕拉到另一边角落坐下。
“干嘛你?”
沙哑的声音惹得坐在前排的几个女生忍不住回头望过来。
徐怀砚两手枕在脑袋下面趴在桌上,左边脸颊被挤得嘟起来,泪痣半藏半掩,嘴角和颧骨上还带着明晃晃的伤痕,可怜巴巴的。
她们看过来,他也掀起眼帘望回去。
颜值暴击。
上次偷拍过他的女生也是其中之一,见状跟受了什么莫大的刺激一样捂着胸口又默默转了回去,容雪抹一把脸,从抽屉里拿出一盒荔枝味的润喉糖:“要不要吃点点这个,会舒服一些。”
徐怀砚还没说话,谢疏已经帮他将那盒包装漂亮的润喉糖推回去:“医生让他这两天最好不要吃甜的,不然嗓子会干得不舒服。”
容雪:“润喉糖也不行?”
谢疏点点头:“最好还是别吃。”
“哦,那好吧。”容雪把糖拿回来:“那你多喝点水,喉咙发炎是挺难受的。”
徐怀砚基本没怎么听课,铃响没多久就撑不住闭上眼睛睡过去了。谢疏时不时就要用手去探探他额头的温度,怕他这么睡着又会发烧,第一节大课下课就把人叫醒送回了宿舍。
“要不还是请个假?”兰乐凑过来歪着头看了他一会儿:“你好丧啊朋友。”
“你才丧。”徐怀砚拍开他想揪他头发的手:“帮我请假,我要回去养伤加养病,很忙,没有空上课。”
“我怀疑你这两天水逆。”兰乐真诚地给他建议:“”大慈寺了解一下。”
送徐怀砚回去的路上路过超市,谢疏让他等一等,自己进去一趟,出来时手上多了一盒润喉糖,草莓味的。
徐怀砚一眼认出来这个跟刚刚容雪给他的一模一样:“不是说不能吃?”
谢疏把糖塞进他手里:“荔枝上火,草莓可以吃。”
徐怀砚嘴角一抽:“我读书不少,你别骗我。”
“没骗你。”
徐怀砚生病好得慢,伤也是,大概他整个人的新陈代谢就很慢,一直拖到伤口都结痂开始脱落了,感冒才算好全。
期间谢疏可谓是付出最大的人,简直像个保姆一样在照顾他,又是上药又是带饭,还要兼顾给他辅导作业补习高数,陪他玩游戏带他上段,一点也没有表现出不耐烦。
室友这么任劳任怨让徐怀砚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甚至开始暗骂自己是不是眼睛不好使,谢疏这么一个面冷心热的好人,怎么会和徐怀安那个讨厌鬼一样?明明好太多了。
“我发现你这个真的,嗯....很不错。”
夸来夸去就是这句,徐怀砚感受到其中诚意匮乏,想了想,又说:“我宣布从现在开始咱们俩不是兄弟了。”
谢疏正在做课题,闻言问他:“那是什么?父子?”
“不不不。”徐怀砚理所当然道:“我不当你爸爸,你不是说你缺粉吗,所以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小粉丝了。”
谢疏觉得他就是躺得无聊,想跟他扯皮而已:“谢了,哪种粉?”
“为你痴为你狂,为你哐哐撞大墙的那种脑残粉!”
谢疏轻轻一笑,不置可否。
不过按照这个形容来看,他似乎早就是他的脑残粉了。
病愈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请谢疏大吃了一顿,然后约上兰乐还有几个狐朋狗友钻进酒吧准备嗨到天亮。
完美的时间,完美的地点,再加上一群臭味相投的二世祖,组合起来就是堪称完美的一次聚会,当然,前提是没有碰上韩斯启那个小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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