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淮提示您:看后求收藏(216、前兆(5),帝侯,沈长淮,新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至于曲伯庸为何事卜问,卜出的是什么卦,想来替其卜问的云鹤道长就没再告诉第三人,合一道长也并不知晓,即便合一知晓,秦洵也觉得他并不会嘴上没把门地再来告诉自己。
能把曲相卜过卦这事跟自己提一嘴,大概已经是看在广陵先生的面子,偏心一回了。
没人明说,秦洵自己心里也能猜中个几分,曲伯庸初夏来卜卦,又一反常态地非把毫无经验的齐瑄塞进北征军,估计是卜的此趟北征吉凶。
既然曲老头子肯让齐瑄掺和,八成卜的结果是吉。
偶尔也不妨信一次当作消遣,秦洵猜不久兴许能等到洛亲王大败北晏,率兵凯旋的消息。
秦洵回去后说完见到了堂夫人的事,便跟齐璟玩笑似的也说起这事来。
堂夫人在太极观中清修齐璟是知道的,但齐璟并没有登门叨扰的打算,这趟终南山之行也纯粹是带秦洵偷闲避暑,确实没别的意思。
至于卜卦,齐璟笑笑:“曲伯庸一直比较信这些,你不知道?”
“我还真不知,那老匹夫平日老谋深算的,我以为他清醒得很呢。”
“我也是从前饭桌上听二皇兄说起过,据说是当年高祖还在时太子之争,曲伯庸卜卦入哪方阵营,结果应是我父皇吧,而后他不就官至右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自那之后他就比较信了。”
秦洵咋舌:“他那么早就开始搞这些东西了,不是说卜问这事耗气运吗?耗卜卦人的,也耗问卦人的,修行道人尚能抵住,曲伯庸一个寻常的糟老头子,也从不吃斋念佛讲经修道,甚至我看他做的缺德事还不少,他气运怎么还没耗尽啊,命还这么硬呢。”
齐璟失笑:“你这么说话不也缺了德了。”齐璟一刮他鼻尖,“你都说是糟老头子了,何必再咒人。”
秦洵撅撅嘴,挨在他身边坐下。
齐璟想了想,又翻出自己知道的东西细说来哄他:“我也只是略有耳闻,听闻卜问之道有规矩,不能一卦二卜,就是同一件事不能在两位道人处分别卜问,也不能一载二卜,就是一年只能卜一次的意思,其他大概还有什么不能外道不能泄露天机不能逆天强改之类的吧,我也记不清了,还是年纪比较小的时候随师父在这山上习武,偶听小弟子说道的,当时就没听全。”
“我知道的就不多,你自然就更不知了,毕竟从前师父入宫讲经布道你都一向不爱听,总赖在家里吃点心。”齐璟笑着说到吃点心,想起什么来,打开抽屉拿出个纸包,拈了个什么递到秦洵嘴边,“啊——”
秦洵下意识张口接了,酸甜口的糖渍桃干,味道是熟悉的牡丹亭隔壁蜜饯铺子。
秦洵眼睛一亮:“你什么时候去买的?”
“不是我去,托了今早入城的几位小道长带回来。”齐璟把蜜饯纸包搁他手上,“吃吧。”
没想起来的时候不知道馋,算算日子居然已经近一月没怎么吃着零嘴了,养生是养生了,嘴馋起来也有点熬不住,秦洵抱着蜜饯纸袋津津有味地吃,自己吃,也喂齐璟吃。
齐璟边接受投喂边继续给他说:“虽然这门道里头的规矩琐碎,不过细看之下也都还容易遵从,我猜照规矩来应该问题不大吧,否则若是太过劳神伤身不讨好的事,为何有人如此热衷呢。”
秦洵舔舔唇上沾的糖渍:“你从前都没和我说过这些东西啊。”
齐璟有点无辜:“你也从没问过我这些东西啊。”他用拇指抹掉秦洵嘴角几点糖渍,“我自己也不会频频想起这些来,我不大关心这个——其实长安城里到了我们这一辈人,都已经不大关心这个了,所以也少有人提,兴许每逢师父或是云鹤师兄、合一师兄他们入城时,会有人见了他们稍稍想起这一茬,过后也很快就忘了。”
确实如此,秦洵混迹长安城的公子千金圈,大家该上进的上进,该混账的混账,倒真没听谁无事提起这些神叨叨的玩意,秦洵甚至觉得,倘若谁在茶会宴席上拿这种事来一本正经说道,是要被混不吝的纨绔们毫不留情嘲笑的。
他喂了颗蜜饯给齐璟,齐璟抓住他的腕,颇有些流氓地吮了一下他指尖,笑着继续道:“这个事啊,老一辈信的多些,就是曲伯庸他们那一辈的。知道为什么吗?”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