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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璟低眸,飞快地捏了一把秦洵的脸颊,斥他:“说胡话的精神这么足,不如我替伯父查查你功课?”
秦洵乖乖闭嘴。
治住了儿子,又得安抚老子,齐璟抬头看秦镇海,笑道:“不查功课伯父也不妨多坐会儿歇歇,我们一个多月两耳不闻窗外事,山上消息闭塞,不知长安城可有什么事需与我们说道说道?”
“倒也没什么,还是往常那些张家宴李家席的家长里短,若非要说……”秦镇海沉吟片刻,“北征军一切顺利,一次败仗都无,北晏已经扛不住了,北征军大约不久就能班师回京,我估算早的话入冬就该迎了,迟的话,应是也能赶在新春前。”
齐璟点点头:“照正常日子算,确实如此。”
“归城啊。”秦镇海看着他,“我僭越在私下里总承你一声‘伯父’,那我便不惮与你说些更僭越的话,不论洛王有才无才、做不做决断、出不出主力,也不论大齐败北晏是不是轻而易举意料之中,此番北征军凯旋,最后被世人记住的唯二,一是‘洛王率兵亲征’的名头,二是势如破竹一路无败的战局。”
齐璟料着他还有后话,颔首等着下文。
秦镇海继续道:“你看到你面前的我,就该心里明镜,自古王朝便极重军功,更别说大齐开国才二代,从前你监国揽士、制度修策,看似大权在握尽得器重,长安少说也有六成人拿注下在你这边,到哪儿都压过洛王一头。但他一朝军功傍身,再有身后那些不省心地给他添砖加瓦做文章,恐大有不同,扳回一局都是往小了说,往后他风头压过你来,都是没准话的了。”
照常理来听,秦镇海这番话似乎已经说完了,但齐璟突然有种直觉,直觉秦镇海后面还有话要说。
他问了出来:“伯父可是还有旁事不便言明?”
“不便倒说不上,只是吧,唉,怕多事惹你嫌。”秦镇海叹息一声,难得淡淡笑了笑,“前头北征军将归的消息算是准的,后头这事,就纯粹是道听途说了,准不准没法给你打包票,我姑且一说,你姑且一听。”
“伯父请讲。”
“前两日下朝时候听人嘴碎,说曲相想给洛王再做亲事,他要插手,我猜该是他们那边的世家姑娘,指不定还挺亲。”
秦洵睁开了疲懒的眼:“齐孟宣娶了人西辽公主才多久,这么猴急,不怕下了人家金枝玉叶的脸面,叫西辽闹起来?”
“不短不长也一年了,你当曲老头子乐意让外族人在洛王正妃的位子上长长久久坐得舒坦?”他肯正经说话,当爹的便不至于张口训斥,秦镇海瞥了他一眼,“此前早朝又议立储,归城或是你两位兄长应是私下与你说过了,当日未成,陛下最后托口是洛王不在京容后再议,但在此之前,太极殿好一番剑拔弩张,新封的豫王荐了归城,是说他恺悌君子大家之范,而吏部严斌业带头荐洛王,则提了一点,他说洛王有后。”
这严劝酒还真是一针见血。
齐瑄膝下有一子,虽不常带出门现于人前,但谁人不晓这是当今大齐唯一的皇孙。尽管皇孙之母是低微侍妾出身,可皇孙皇孙,好歹也流着一半洛亲王齐瑄的血。
倘若这道听途说的消息属实,那就此推测,曲伯庸兴许看不上这个皇孙,但不得不说“皇孙”是个帮大忙的存在,他定会想要齐瑄膝下多养子嗣,不过大概并不期待外族公主慕容淑的肚子,所以才蠢蠢欲动地想要给齐瑄身边再添亲信女子。
子啊嗣的总归一半当算作是齐家的家事,秦镇海说破后有些不自在:“我就说,怕多事惹你嫌。”
意思很明显,齐璟这儿跟人齐瑄比起来,别说子嗣了,连婚姻大事都没个一星半点的影儿。
齐璟笑了笑:“伯父费心,这些事我自有考量。”
“他就客气两句让你坐下歇歇,你还真不走了,没完没了,说了一事又一事,都是些什么时候不能说的东西,非赶着人午觉时辰。”秦洵突然很不耐烦,“动不动说我在外头瞎跑着玩,或是在人家蹭吃蹭住,一天几趟地催回家,真回了家却连个觉都不让安生睡,我看这将府是压根就不想给我容身之地,巴不得把我挤兑着扫地出门才好!”
儿子突如其来的火气把老子呛得一头雾水,而后老子刚压下去不久的火气也重新冒上来,噌噌直窜。
秦镇海拍案而起,怒道:“我是造了孽让你这混账生下来带把儿!你要是个姑娘,这副二五八万的臭德行,我早早多备几车嫁妆,倒贴人家也把你这尊瘟神送出去拉倒!还能留你在家跟你老子横!反了天了!”
齐璟头疼:“伯父……”
秦镇海气得连他也不再理会,一声怒哼,拂袖而去。
齐璟死活摁住的小的也是一脸气,他哭笑不得。
伯父啊伯父,我是不嫌,却惹了你儿子嫌,齐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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