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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神往兮,寤寐思服。
内容上看,这是属于他们二人的情书。
回来后秦洵左思右想,总觉得被齐璟收着那张自己胡写的东西实在羞耻,悄悄觑了一案之隔的齐璟好几眼,斟酌半天,还是重新写了张情书,试图洗刷掉原先那张给齐璟留下的印象。
齐璟从情书上抬眸,见对面的秦洵咬着笔杆满脸期待的模样。
“怎么?”他不动声色。
秦洵脑袋往前一凑:“怎么样,还狗屁——呃,乱七八糟吗?”
长兄当时吐了一半的词秦洵哪能猜不出下半部分,他无所谓,只想听齐璟怎么说。
齐璟莞尔:“还不错。”他屈指弹了弹手里这张纸,“怎么不写完?”
确实是没写完,写了四句,还差四句。
秦洵撑着腮,苦恼叹气:“写不出来了,我又不是惊才绝艳秦子长,我写四句就江郎才尽了。”
“是吗?”齐璟一挑眉,目光落在第三句开头的“洵”字上,“我还以为你是想要我接后四句。”
被他拆穿,秦洵没忍住,“噗”地笑出来。
齐璟心情很好地找了个信封,把这张写了一半的情书仔细收进去:“那我得好好斟酌,别急。”
秦洵不急,他讨好地扒了扒齐璟的手:“哥,你高兴了,我有奖励吗?”
“你想要什么?”
“我不挑,你给什么我要什么。”
齐璟眸色幽深,盯着他看了半天,上手摩挲他两片不点而朱的唇,低笑:“好。”
事实证明秦洵当时真该挑一挑,要是能倒回去重来,打死他也不说什么不挑随便的话。
一封情书把齐璟哄开心的奖励,就是当晚齐璟把他翻来覆去、覆去翻来,一直折腾到天都蒙蒙亮,秦洵起先还试图抗议,后来失了力气,算了,随便。
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累睡着前秦洵迷迷糊糊地想,亏我在情书里夸你齐璟是昆山玉,是正人君子,你明明就是衣冠禽兽!
齐璟一贯早起,起床便去书房理政,秦洵睡醒已经过午,恰巧齐璟回来内室一趟看看他,春日暖阳从支开的窗张扬探入,将少年一张酣梦初醒的面容映得明亮。
秦洵被阳光刺得眯起眼,下意识从被窝里抽出手挡在眼前,这一动作便觉得不对,感觉到体肤与丝软被料直接触碰,刚从温暖被窝抽出的那条光/裸手臂一凉。
齐璟走近后身子遮挡住阳光,秦洵双眼得以完全睁开,慢慢将目光聚焦在自己这条手臂上。没记错的话昨夜齐璟抱自己去洗澡,最后是裹了件长衫睡下的,怎么一觉睡醒又光了。
齐璟替他拨开凌乱的头发:“睡得好吗?”
“好。”秦洵回,初醒的嗓音还带着慵懒,听上去像在撒娇,“好久没睡到这么迟才起了。”
念书五日一休,入了三月又将近春末考核,休息那日秦洵也早早起来温书,真有很长一段日子没能偷过懒,所以在本就春困的时节里,他经常会抓紧两课之间的歇息时辰趴桌案上补眠,周围同窗再怎么交谈喧闹都吵不醒他。
浑身像散了架,秦洵本想撑身坐起,觉得累,他娇气地又躺了回去。
虽说上个月齐璟及冠二人才真正圆房,但算上成婚以来的各种亲热已有两年半,二人不至于不知餍足地贪欢,频率保持在几日一次。
当然齐璟是想与秦洵夜夜笙歌的,只可惜他结业了秦洵还得早起念书,他自己倒是一觉睡醒照样能神清气爽,秦洵就没他这么好的身体素质,每每被他折腾一晚过来,翌日定会疲乏到赖床不起,长此以往,这书就没法念了。
“你半夜又脱我衣裳了?”秦洵软着声问。
“没,早上起来脱的。”齐璟把他被子勾下来,点点他的肩,示意他自己查看,“淤青五处,破皮两处,我给你上药的。”
秦洵昨日跟齐琅打了一架,虽说在齐琅面前没落下风,身上到底还是挨了拳脚,过了一夜,伤处的青紫颜色已经显在肤上。
齐璟道:“给你上药方便才脱你衣裳,怕把你吵醒,涂完药就没给你再穿回去,今日暖和,被子裹好就行,不会着凉。”
淤青五处,破皮两处,这语气是在清点家财啊,秦洵腹诽。果然昨天没给他看伤他不会罢休,秦洵都怀疑昨晚的翻来覆去是齐璟在借机检查他的伤。
等到秦洵躺够了缓下不适,清砚端了洗漱用具进房,齐璟任劳任怨地伺候没长手的秦洵洗脸漱口穿衣,说是不能时时刻刻看着秦洵抄书,齐璟还是把他拎到书房与自己对案而坐,自己批奏章,秦洵抄书,桌上还致命地摆了盘山药枣泥糕,齐璟说是抄完一页奖励半块。
秦洵不满:“半块?吃都吃了怎么不给整块,你几时变得这么小气?”
齐璟埋在奏章堆里头也不抬:“不是我小气,是怕你吃饱了没动力就懒抄书,我可不相信你的自觉。”
秦洵委屈地取笔蘸墨,方要书写,齐璟不忍,拈了块糕点递到他嘴边,无奈道:“罢了,先给你一块,听话。”
托山药枣泥糕的福,秦洵效率极高地一天内就抄完了季太傅的惩罚任务,翌日秦洵照葫芦画瓢,用同样的法子督促被老爹扔来景阳殿的幺弟和小侄子。
虽然当日秦洵让两个孩子跟秦镇海说是自己惹祸拖他俩下水,两个孩子回家后还是跟一家之主如实道来,老老实实自省了过错,秦镇海也没过多责备他们,看看天色已晚,挥挥手叫他们先回房睡了。
昨日早膳秦镇海又想起这事,问问看两个孩子早膳回去才要开始抄书,他压根想不到宫里的秦洵能在齐璟的督促下一天之内就高效率地抄完,便说既然都要抄书,若是到睡前子良跟商儿还没抄完,那明日干脆去微之那跟他围一桌,互相督促。
两个孩子毕竟年纪尚小,书字慢,作息也习惯早睡,到了昨日睡前果然还余下一部分没抄完,今早背着书篓堪堪要出门进宫,秦镇海自己又犹豫了,不确定把这两个孩子送到秦洵身边后,到底是互相督促着抄书,还是会被秦洵那不着调的混账东西带起玩心,压根不抄了。
秦淮正在一旁候着把家里孩子送进宫,见父亲面上犹豫,猜中所想,经验丰富地安慰:“无妨,有归城在,微之不敢胡闹。”
于是秦淮一手一个拎着两个娃往景阳殿大门里一丢,头也不回地拐去御书馆找燕宁远,两个孩子熟门熟路地穿过弯弯绕绕的庭院屋室进得书房,宫人搬了张小案进来供两个孩子面对面坐,给他们一人倒了杯果汁放在手边,又听从秦洵的吩咐,像昨日那样端了盘山药枣泥糕过来。
昨日就抄完书的秦洵仍坐在齐璟对面,欣赏认真理政的男人赏心悦目的模样,给齐璟研墨递笔,偶尔兴致来了抽几本奏章过来替他减轻任务量。
秦泓能面对糕点不为所动,没有糕点诱惑他也能规矩地将余下抄书任务完成,秦商就不行了,眼巴巴望着秦洵手边那盘诱人的山药枣泥糕:“三叔怎么这么小气嘛,抄一页书才让吃一口!”
秦洵拈来昨日齐璟的话:“不是我小气,是怕你吃饱了没动力就懒抄书,我可不相信你的自觉。”
秦商哭丧着脸,蘸墨抄书。
齐璟手里朱砂笔往奏章上勾画几下,摇头直笑,昨日是谁说以半块计数太小气,今日折腾起小侄子来,居然缩水成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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