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她是自由的风(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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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个人,上了大学以后还天天过得像高三后半学期一样,会怎么样?
答:成绩年级前三,生活费全靠奖学金还绰绰有余,心无旁骛,没时间谈恋爱。
这就是谈君子的状态。而昌缨全程旁观了谈君子忙得跟陀螺一样的大学生活。谈君子的校区在市中心,而昌缨的学校在郊区。江城本就是超一线大城,这样两相隔,两人过得像异地。
大一时最艰难,每到周六昌缨会早上起个大早,坐地铁去找谈君子,然后晚上再回来,周日也一样,连着跑两天。有时候他懒得折腾,直接在谈君子的大学边上住酒店,但他从来没有开口要谈君子来陪他。光是看她那一张惶恐的脸就够他心疼的了,他想给她空间,本也没想做什么,但怕她有压力,胡思乱想。
后来大二实在嫌麻烦,干脆在谈君子大学边儿上买了套房。昌家有钱,但他在江城这套房并不算大,只是小区好,位置好,一套三居室,完全够住。更何况,谈君子几乎不来他这里。
在外面住也好,昌缨还学会了煲汤。谈君子高中身高就有168了,但上了高三体重骤降,后来又因为那个事,体重一直没回上来。昌缨为了让她胖一点简直煞费苦心。
日子就这样过,谈君子也在慢慢变好。昌缨觉得自己就像养小动物一样,一开始先费劲千辛万苦把小动物抓回家,然后再费尽心思和小动物混熟,然后小动物生病了他还得跑前跑后伺候着。但欣慰的是能看到变化,那就是好的。退一万步说,小时候是谈君子照顾他,现在轮到他来守护她,他并不觉得煎熬。
昌缨觉得顶多大学毕业,再过个几年,估计这事在谈君子心里就能基本翻篇。可能会一直是个刺,但至少她能正常生活,不再像个机器人。至少他是这样想的,想的还挺好。
大三寒假,谈君子回家过年,谈君子的毕业论文导师都找好了,打算大三下开始就帮导师干活。昌缨也如往年一样,同父母一起去了城郊大院爷爷家。
他专业是机械工程,上大二后一直在实习,起初的梦想有些微改变,他在几家设计公司做过实习生后,觉得给人家打工并不适合他,所以后来昌缨有意去和父亲生意场上的叔叔联系取经,他打算毕业后创业,开家自己的设计事务所。
谈君子家的团圆饭照例是和姥爷两人吃的,吃的简单,但不凄凉。两人开着电视,春晚当背景音,一盆饺子,还是两种馅儿的。姥爷烧了条罗非鱼,还做了醋溜白菜。君子爱吃豆腐,姥爷又做了个豆腐牛腩。
吃完两个人的团圆饭,有人敲门,大过年的谁会来呢。
“砰砰砰”,敲门声有些急促,一听就不是昌缨,再说他有钥匙。
谈君子正拿着遥控器把声音调大,这几年姥爷开始耳朵背,声音要震天响才行。她放下遥控器去开门,头还扭着看电视,电视里是冯巩的小品,一句“观众朋友们,我可想死你们啦!”听完,她才回头看门外。
门外竟站着关秋岳。
关秋岳一脸热切,这是谈君子从小到大没见过的表情。关秋岳一把攫住谈君子的手腕,把她吓一大跳。打她记事起,关秋岳就没抱过她,这一身体接触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醒了,君子,你和我走,我带你去见她!”关秋岳一改往日的儒雅,几乎是低吼着将谈君子往外拉。
谈君子没听懂他在说什么,只是下意识地扒住门框,谈正气也从沙发上站起来了。
“爸!水仙她醒了!”关秋岳对着谈正气大喊。
“姥爷……我爸在说什么啊?”谈君子觉得手腕被拽的生疼,脸也有点扭曲,带着几分惶惑问谈正气。
谈正气拖鞋都没穿好,几步走过来去抱谈君子,想把谈君子夺回来,对着关秋岳低喝道:“混账!你是要干嘛?放开君子!”
“君子,我车就在外面,我带你去找妈妈!就现在,你妈说要见你!我们又可以团聚了!”关秋岳就像疯魔了一样去摸谈君子的脸,谈君子吓得大叫出来,整个人抖得像个筛子:“爸你在说什么啊,我妈不是早就死了……你别这样,我害怕……”
“你放开君子,你这个疯子,大过年的你在这里抽什么疯!”谈正气去掰关秋岳的手。谈君子的手腕被箍得已经一圈青紫。
“君子,君子你听我说,你妈没死,都是你姥爷骗你的,她现在在医院住着……一句两句说不清楚,你跟爸爸来,爸爸带你去见你妈妈,你妈妈说要和我重新在一起,你也有家了!不用再住在姥爷这里了!”关秋岳又把脸色放缓,但是这种循循善诱在谈君子眼里简直比魔鬼还吓人,关秋岳的眼神太疯狂了。
“姥爷!姥爷!”谈君子不受控制地歇斯底里叫起来。三人几乎是抱作一团,你拉我,我推你。谈正气被关秋岳搡了一下,往后蹭了几步。
“你给我滚出去!”谈正气抄起门口的笤帚,想揍关秋岳,结果手举到半空,人就直挺挺地往后倒了过去。
谈君子的手哆哆嗦嗦地在拨昌缨的电话。
这台诺基亚她从大一用到大三,同学iPhone都换了两代了,她这块砖头也一直没换。奇怪,她本来觉得这个手机挺好用的,为什么现在觉得按键好硬啊,她手指哆嗦了半天才好不容易按下去一个,然后再艰难地按下一个数字,下一个数字……
那边接通时,还能电话那头的爆竹声。
“君子?”昌缨的声音似乎都带着爆竹的□□味儿,热腾腾的,还有些惊喜。
“哇——”谈君子听到昌缨的声音时,没说上一句话,就嚎哭出来:“昌缨!我姥爷没了!!”
人在救护车上就走了,急性心肌梗塞。
昌缨赶到医院时,谈君子抱着膝盖坐在位置上,脚上还是拖鞋,袜子都没穿。关秋岳则不耐烦地在医院走廊里徘徊,边走边自言自语:“不能让水仙等,好不容易才醒过来的……不能让她等……”
昌缨听到关秋岳的话,只觉得喉咙干涩,眼前也几乎一黑。
“昌缨……”谈君子抬头看昌缨,满脸满眼的泪水,一张小脸埋在黑发里,显得格外惨白吓人。
昌缨内心焦灼,但没说话,直接就蹲下了,抱住谈君子。
“我没有姥爷了,昌缨。”
“他在我怀里走的,我没有姥爷了。”
“我爸说,我妈还活着,说我姥爷骗我的,他还要带我去见我妈……我不知道,我好害怕啊。”
年三十的晚上谈君子是在昌缨家度过的,二楼那个家。
去医院时昌建国也跟着去了,后续的事不用他们两个小孩操心,就让昌缨先把谈君子带回家。这个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关秋岳据说是连夜就开车赶往了外地。
昌缨把谈君子抱到床上,他浑身都是爆竹的□□味儿,还有年夜饭的味儿,打算先去冲个澡。
结果他前脚刚进浴室,刚把套头衫扯下来,后面谈君子就‘哒哒’地跟过来。
昌缨光着膀子,有些无奈:“我洗澡,就一会儿,五分钟。我要脱裤子了君子。”
谈君子默不作声地把浴室门关上,然后开始脱衣服。
昌缨整个人就僵住了。
谈君子是低着头脱的,一件一件。
先是毛衣,再是毛衣底下的短袖。短袖一脱,就只剩胸衣。而谈君子直接就去解后面的扣子。
昌缨呆住了。
而谈君子就像没有察觉到他的目光一样,脱完上面,开始脱下面。
昌缨觉得这一分钟格外漫长。
一个光溜溜,雪白又瘦的让人心疼的身体在眼前。他却一点杂念都没有了。
谈君子脱光,便走到淋雨头低下,把水旋开。
水刚出来是冷的,昌缨看她就直愣愣地站在冷水里,一把就把她扯到后面去,扭着把手,过了几十秒,水渐渐热了,他又用手指头试了试,才把谈君子又放到淋浴头下。
谈君子头低着,水流过长发,长发都贴在上身。她转头:“不是洗澡吗?进来呀。”
昌缨看她那眼神,心里才稍稍缓了缓,那眼神至少是带着温度的。
他犹豫了一下,然后才把裤子脱掉,也站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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