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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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曲子是他自己写的，没有作词，是纯音乐。

他本身就没有作词的天赋，也不是没有尝试过，只是试了之后觉得怎么都不适合给季玖当礼物，最后还是算了。

季玖生日嘛，陆南瑾想给最好的。

那些贵重的东西，季玖肯定是不缺的，整点别的到底是比去外边买来好些。

虽然是这么想，但临到头了，陆南瑾不免紧张起来，有些怕自己写的不好，怕季玖不喜欢。

这么想着，他垂下眼，听着楼下开门的动静，将手放在了琴键上。

琴房肯定是隔音的，但陆南瑾将琴房的门留了个缝，好让季玖待会能直接推门进来。

陆南瑾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移动着，心里念着自己写下的谱子，深吸一口气，左手按下和弦。

开始了。

季玖带着好奇打开陆南瑾家的门，以为一进门就能看到陆南瑾，没想却是没见到人。

就在这个时候，季玖听见楼上传来钢琴声。

是没有听过的曲子，很陌生，不知道是别人的，还是陆南瑾自己写的。

季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听见那原本轻柔的钢琴声转而激烈起来，仿佛包含着什么浓烈的情感。

他先是瞪大了眼，将自己没来得及放回家去的包放在沙发上，小跑着便上了二楼。

季玖知道陆南瑾家里是有个琴房的，不过平时很少见陆南瑾弹琴，几乎是每周只有那么几回会进琴房待一会儿。

他喜欢上陆南瑾之后，不是没有去查过陆南瑾的过往，背景这点他不管，他只是想知道陆南瑾的过去。

可是陆南瑾从前是没有学过钢琴的。

不仅如此，季玖还通过从前陆南瑾的同学知道他是毫无音乐细胞，看到乐谱就头痛的那种。

怎么会弹琴呢？

更奇怪的是，为什么季玖会有种这首曲子是陆南瑾自己写的的感觉呢。

季玖想不通，他快步跑到琴房外，却是停下了脚步。

他伸出手，犹豫着碰了碰门，却是没有打开。

他听着里面的琴声转为轻柔，像是在诉说什么。

虽说变得轻而又轻，但季玖还是能感觉得到，其中还是有一股浓烈的感情。

是在诉说什么吧？

是想跟他说什么吧？

季玖瞳孔一缩，按住门把手，缓缓将门完全打开。

琴房的大落地窗视野极好，晚上的时候常有月光洒进来，铺在那架三角钢琴上。

此时的月光，却不是像往常一般黏着钢琴不放。

季玖有些发怔地看着面前的场景，看着月光穿过落地窗洒在陆南瑾身上，一时都要忘了呼吸。

他们就这样，一个人坐着弹琴，一个人站在门口，没有人说话，直到这曲子结束。

陆南瑾按下最后几个音收尾，想着差不多了，刚想站起身对还站在门口的季玖说声生日快乐，却冷不丁被身后一股巨大的力量掀在了钢琴上。

钢琴发出刺耳的声响，却意外的有些好听。

陆南瑾被季玖紧紧抱在怀里，也没有为对方这样扑过来而生气，只是伸手去摸摸季玖的头发。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季玖粗重的呼吸一下一下洒在陆南瑾的脖子处，惹得他有些痒痒，每一下都让他浑身有些发麻。

是不是哪里不对劲，第二性别之类的？

陆南瑾从前并不这样，这段时间身体愈发敏感，第一反应就是自己快分化了。

心中高兴的同时也有些担忧，决定年后赶紧去一趟第二性别研究中心。

希望这段时间不要分化，到时候措手不及，也不知道迟了这么久分化会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陆南瑾脑中闪过这个，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还没回答季玖的问题，而对方也少见的没有催促回答。

季玖只是抱着陆南瑾，将人压在钢琴上，脑袋偶尔在对方脖颈处蹭一蹭，一副没打算放手的样子。

想到对方一反常态地安静下来等自己的回答，而自己竟然在想分化的事情，实在不应该。

陆南瑾有些歉意地伸出手，回应般抱紧了季玖，上边的那只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生日快乐，季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