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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公主震惊又受伤,小姐妹有了别的?狗,她对此一无所知,从头到尾埋在鼓里。
看到白翊的?时?候,她还?没?觉得什么,毕竟蔚清茶知道他真面目,与他貌合神离,根本没?有威胁。
可现在这?个……明显不对!
五公主瞬间变得无比敏锐,在她的?眼中?,无论是江晔的?眼神还?是动作,浑身上下每一处,都写满了对她嫡亲表妹的?企图。
她当?即冲过去隔开两人,拉着蔚清茶远离江晔,看向江晔的?眼神,像极了在看拱自家白菜的?猪。
蔚清茶被她吓了一跳,“怎么了?”
“怎么了?你说怎么了?”五公主满脸控诉,“什么叫自己人?他哪来?那么大的?脸?他谁啊他?”
“公主,这?是江世子,你连他都不认得了?”蔚清茶还?以为天太黑,五公主没?看清他的?脸。
“我自然知道他是江晔,关键是,关键是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五公主看着毫无察觉的?蔚清茶,心里直冒酸水,强调道:“他是外男,还?是柳湘月的?夫婿,你总该避点嫌吧!”
“还?有你。”她看向江晔的?眼神满是防备和警告,“蔚清茶不懂,你也?不懂?离她远点。”
哼,别以为她看不出他是什么心思。
这?些男人肚子里那些弯弯绕,瞒不过她明亮的?双眼。
江晔倒是有些惊讶,他垂下眼睑,所有情绪收敛起来?,主动与她们保持了安全距离,脸上皆是无奈笑意。
“公主殿下想必误会了。”他笑容浅淡,散发出温和的?气息,整个人毫无攻击性,“在下对夫人并无冒犯之意。”
五公主脸上清楚明白地写着,你看我信么?
蔚清茶也?看出她的?想法了,见她误会了好心帮忙的?江晔,很?是不好意思,连忙打?圆场。
“此事怪我,没?与表姐详说。”蔚清茶示意她别用这?样的?态度,小声解释,“表妹和白翊之事世子也?知道,还?是他发现了告知与我,不然我恐怕到现在都不知情。”
五公主听了更气了,“所以你们早就串通好了,就瞒着我一人?”小丑原来?是她自己。
“我这?不也?是想保全一下世子的?名声。”蔚清茶扯了扯她的?胳膊,小声嘀咕道。
被妻子戴绿帽已经很?惨了,能少个人知道就少个人知道吧。
她原本让江晔留在庄子做内应,帮忙渲染下气氛,没?想到关键人物连门都没?出,接连打?乱了整个计划,江晔也?是不得已才过来?提醒一声。
“我让应昭看着白翊房间,若他有响动,自会让人来?说。”江晔看了下外面的?夜色,“不过看这?情形,白翊应该是不会来?了。”
蔚清茶也?是这?么觉得,她犹豫道:“难道他没?看到表妹的?信?”
她熟悉柳湘月的?字迹,模仿得不说天衣无缝,也?有□□分相像,灯火昏暗,应该糊弄得过去啊。
还?是他根本没?注意?
“算了,这?些事回去再说,先把这?里处理一下。”
蔚清茶看了眼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表妹,犹疑的?眼神在另外两人间徘徊,最后落到五公主身上,讨好一笑,“表姐,搭把手呗,咱俩把表妹抬回去。”
五公主还?在那生气呢,身上长了刺儿一般,谁来?扎谁,也?就对蔚清茶没?有恶意,偏偏还?是她来?撩虎须。
她闻言指着自己的?鼻子,不敢置信道:“你说什么呢?本宫堂堂金枝玉叶,你让本宫亲自动手,给?你搬人?”
“不然呢?”
蔚清茶让芙玉回去报信了,她腿较快,一时?半会儿却也?回不来?。折腾大半宿,几人都困倦得很?,眼看天都快亮了,还?是别闲着,赶紧收拾收拾回去补觉。
蔚清茶蹲下来?,拉起柳湘月的?手臂,使?了吃奶的?力气,也?没?能把她扶起来?,没?想到表妹看起来?这?么瘦弱一个人,怎么这?么重?。
她理所当?然招呼五公主:“快来?帮忙。”
她跟五公主这?关系,哪有她一人干活,五公主看着的?道理。
“凭什么我干活,他闲着?”五公主见清闲的?江晔,心里极度不平衡。
若是只有她们两人,不用蔚清茶多说,她早就上手帮忙了。
看着江晔没?事人似的?站在一旁,五公主浑身不得劲儿,干脆把蔚清茶拉了起来?,恨铁不成?钢道:“他还?是个男人呢,让他做点事儿而已,你就舍不得了?”
“那还?是他夫人呢。”
“别胡说,”蔚清茶用袖子遮着嘴,另一只手摆了摆,示意她闭嘴,“世子有心疾,怎能做这?种事?”
五公主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抱着胳膊打?量江晔,不客气道:“哦,我说呢,原来?是中?看不中?用啊……”
她这?尾音意味悠长,充满调侃,任谁听了都会浮想联翩。
江晔挑了挑眉,竟也?没?说什么,一副隐忍模样,让人看了不由心疼。
蔚清茶真是服了她了,“不麻烦表姐了,我自己来?行不行。”
五公主刚才光顾着生气了,现在才意识到,以茶茶的?条件,就算二嫁,也?不会嫁给?一个不久于?世的?病秧子。
长得人模人样又怎样,他有个福气娶茶茶么。
她脸上带着三分笑,拍了拍手:“看你笨手笨脚的?,还?是让本宫来?帮你吧。”
纡尊降贵上前?帮忙,两人合力把柳湘月扶了起来?。
五公主嘶了一声,“她吃什么长大的?,怎么这?么重??”
她养尊处优,哪里做过这?么重?的?活儿,当?即就后悔了,又不能把人丢开。
蔚清茶四下环顾,见墙角竖着卷破草席,让江晔拿过来?铺在地上,把人放在了上面。
扛是扛不动的?,他们又开始找有没?有绳子之类的?东西,好拖着她走。
“脏死了。”五公主一手遮着鼻子,只伸出两根手指,在布满尘土的?杂物中?翻找,有些崩溃。
蔚清茶还?不忘提醒她,“这?庙里有个地窖,我让人清理出来?重?新布置了一番,你小心别触动了机关,不然被关在里面,那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本是用来?坑白翊和柳湘月的?,现在也?没?用了,实在可惜。
“我哪有那么蠢?”五公主不屑一顾,随口问道,“在哪儿呢?”
“就在门口那边,芙玉好像是说某块砖下面吧……”那地方?离门口很?近,方?便芙玉看准机会冲进来?踩机关。
蔚清茶想了一下,实在记不起来?具体是哪个方?位。
见江晔似乎有所发现,蔚清茶眼睛亮了起来?,一边往那边走一边随意道:“我也?记不清了,只知道上面有个红点做记号,反正不去犄角旮旯的?地方?肯定踩不到,别乱走就行。”
五公主走向门口的?脚步顿时?止住了,后怕地拍了拍胸口,“你不早说,差点我就过去了。”
她离门口不远,着实有点心慌,连忙转头回来?,低头仔细看着地板砖上哪里有红色的?标记。
但天这?么黑,她眯起眼也?看不出,到底是哪一块。
心想应该不会那么倒霉,随便走一走就能踩中?机关才对,五公主往前?一迈,瞬间感觉脚下的?砖不大稳当?,往下沉了一沉。
与此同时?,挂着蜘蛛网的?佛像之后,地面上突然裂开了一个大口子,蔚清茶刚走到江晔旁边,连话都没?说,便掉了下去,开口只有一声猝不及防的?尖叫。
江晔正巧站在边上,没?被波及到,见蔚清茶落下去,他当?即伸出了手拽住她。
结果不但没?拉住,他自己也?被带得一个趔趄,跟着一头栽了下去。
两人掉下去后,地面很?快恢复了原状,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五公主跑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周围如同刚才一般,全无变化,唯独两个人消失无踪,当?即后背发麻,哆哆嗦嗦叫了一声,“表妹?别吓我啊我不禁吓的?……”
若不是还?带有余温的?烛台咕噜咕噜滚落到脚边,五公主几乎要以为闹鬼了。
这?烛台还?是他们在破庙里找到的?,江晔随身带了火折子,点起了唯一一盏灯,被最怕黑的?蔚清茶拿在手里,掉下去的?时?候从手中?脱落。
还?好火折子被放在供桌上,没?被带下去,五公主摸黑找到了,点起烛台,沐浴在暖融融的?光亮中?,才觉得没?那么害怕了。
地面隐约传来?女子的?声音,五公主趴在地上,果然摸到有条细细的?缝隙,不凑近了根本找不到。
她凑到缝跟前?,大声呼喊,“茶茶,你没?事儿吧?”
蔚清茶掉下来?的?时?候,直接给?摔懵了,还?好她也?不是为了谋杀白翊和柳湘月,地窖地下铺上了厚厚的?稻草,即便掉下来?也?不会受伤,但这?不代?表她知道一切却不会慌乱。
机关闭合,烛台又落在了上面,地窖是封闭的?,连一丝丝光亮都没?有,浓稠的?漆黑将她包裹起来?,一呼吸便是潮湿的?霉味。
她慌张得直打?颤,忍不住捂着胸口干呕两下,想要起身,却摸到了一具温热的?身体。
指尖一颤,立刻缩回了手。
“蔚姑娘,是我,别怕。”
身边之人的?声音分外熟悉,蔚清茶总算有了点安全感,她忍不住往那边挪了挪,强忍着害怕道:“江世子,实在抱歉,你本来?不用下来?的?,我一紧张,就……”
抓住了他的?衣裳,把他给?带下来?了,江晔可以说是遭受了无妄之灾。
“实在对不住。”蔚清茶担忧道,“你的?心疾没?发作吧?”
这?时?,她听到了上方?传来?的?声音,连忙从稻草上爬起来?。
但乌漆麻黑的?,她什么都看不见,不小心被某个东西绊了一下,差点一头埋在散发着霉味的?稻草堆里。
身旁伸过来?一只手,扶了一下她的?腰,她才稳稳站住了。
除了白翊和父亲,她还?从来?没?与其他人如此亲近过。
那只手环上来?的?时?候,她的?腰间泛起酥酥麻麻的?痒,她浑身颤了一下,“登徒子”那三个字还?卡在喉咙里,那只手的?主人仿佛意识到不对,很?快收了回去。
“对不住。”江晔嗓音低沉,仿佛十分后悔,“怕你摔倒,一时?情急才……”
他似乎觉得,这?都是借口,最后只道:“是在下冒犯了姑娘。”
见他没?找半点理由,低声下去地道歉赔罪,姿态放得极低,蔚清茶质问的?话实在说不出口。
她犹豫片刻,“无妨,事急从权,江世子也?是替我着想。”
这?么黑,怎能看见哪是哪,就算不小心,也?是可以原谅的?……吧?
黑暗中?,她看不到,江晔嘴角忍不住翘了翘,他背着手,那柔软紧致的?触感似乎还?在指尖,忍不住摩挲一下。
再摩挲一下。
上面又有五公主的?声音传来?,蔚清茶顾不上他,仰头大声和五公主对话。
“表姐你到底靠不靠谱,能不能行……”蔚清茶都不知道怎么说五公主,无力道:“我不是让你不要往那边走么?你到底在做什么?”
五公主也?很?委屈,这?么黑,她怎么能看见砖上小小的?标记,到底是谁设的?机关,为何布置在那么容易踩到的?地方?。
可毕竟是她理亏,五公主慌张至极,“这?要怎么办,我再去踩一次?这?机关能再打?开么?”
蔚清茶的?语气绝望至极,“那机关是一次性的?,再踩也?没?用,只能用蛮力砸开或撬开。”
毕竟她只想坑白翊和柳湘月一次,又不想循环利用,要知道做机关也?是很?难的?,就这?一次性的?,还?是她花了大价钱请了能工巧匠,花了整整好几日才做好。
想到当?时?她如何对工匠强调,一定要结实,让被关在里面的?人不能从里面打?开,她就想找块豆腐一头撞死。
她听见五公主的?脚步声,心知她焦急地在上面走来?走去想办法。
脚步声突然消失了一会儿,然后才有拖着东西走的?声音传来?,五公主的?声音在上边响起,“你们躲远点。”
蔚清茶和江晔闻言立刻躲开,紧接着,上面传来?了巨大的?声响。
五公主不知从哪寻了个烂成?两截的?僧人禅杖,试图把机关给?砸开。
几棒子下去,她虎口隐隐生痛,机关纹丝不动。
记起蔚清茶信誓旦旦在她面前?吹,花了多少多少钱请人做得机关,绝对不会出差错。
五公主只想说,还?不如缺斤少两。
这?可真是作茧自缚。
在下面多待了一会儿,蔚清茶也?算适应,没?那么紧张了。
“你那点力气,还?是别忙活了,等芙玉回来?再说。”芙玉肯定有办法。
“那怎么行?”五公主趴在缝上面,拼命想看到下面的?情形,“你可小心着些旁边那个男人,保护好自己。”
还?凶巴巴地警告江晔,“江晔,本宫可就在你头顶上坐着呢,你若敢欺负蔚清茶,我让你虞国公府好看!”
蔚清茶无语,这?种关头,她还?沉浸在刚才的?情绪里没?出来?呢。
江晔轻轻笑了声,“看来?五公主对在下的?意见很?大。”
“世子千万莫要放在心上,”蔚清茶安慰,“不管男女,她对我身边的?人意见都很?大,也?不差你一个。”
江晔:“……”
他从善如流,“五公主误会倒没?什么,江某只怕蔚姑娘也?这?么想。”
“我自小身患心疾,不能跑跳,出入皆有数不清的?随侍包围,同龄人怕我引我病症发作,也?不会与我相交,久而久之,感情便淡了。”
“到如今,唯一能说得上话的?,也?只有蔚姑娘一人。”
江晔似乎在开玩笑,又像是认真的?,“若连蔚姑娘都误会在下,疏远于?我,在这?世上,我就再没?有朋友了。”
他的?声音很?轻,似乎有些落寞,地窖里伸手不见五指,反而让蔚清茶更能感受到他的?情绪。
让她觉得,这?人十分脆弱,若她狠心拒绝,他肯定特别特别伤心,说不定还?会哭出来?。
蔚清茶万万没?想到,他这?个虞国公世子表面风光,私下这?么可怜,连朋友都没?有。
她听着他的?话,都能想象到那些场景了。
小男孩脸色苍白,躲在树后,满怀期望地想和别的?孩子一起玩儿,别的?孩子却嫌弃他身子不好,私下说好谁都不许和他玩儿,万一他出什么事儿,受大人责打?的?还?不是他们。
于?是,小男孩儿就只能寂寞地一个人蹲在树下玩泥巴,从此变得阴沉不讨喜,不爱和人说话。
想到这?些,蔚清茶心都要碎了。
看江晔现在的?脸,就知道他小时?候肯定长得不差,那么可爱的?小孩,怎么可能有人忍心拒绝?
江世子小时?候,承担了多少沉重?的?压力啊。
“世子请放心。”蔚清茶都想过去摸摸他的?头了,想到他们的?身高差,遗憾放弃了这?个念头。
她坚定地说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五公主清楚,绝对不会被她带跑偏的?。”
“蔚姑娘不用勉强自己。”江晔眸光闪了闪,声音依旧很?低沉,“你是白家少夫人,江某也?已然婚配,咱们两人就算多说两句话,也?是于?理不合,会被其他人耻笑。”
他自嘲一笑,“五公主是你嫡亲表姐,也?是如此,更不用说其他人了,江某虽不在乎他人言辞,却怕蔚姑娘受到伤害。”
“我不愿拖累蔚姑娘。”
蔚清茶想到刚才五公主说了许多过分的?话,江晔也?没?生气,更没?有把烂摊子丢给?她,自己却因为五公主的?话生了与他避嫌的?念头,羞愧极了。
她原本还?想着,自己这?段时?间为了抓住白翊的?把柄,确实与江晔走得太近,只是她以前?一直没?注意。
被五公主一说,才后知后觉,觉得确实有些不太妥当?,虽然没?表现出来?,心里却决定与他不要再单独见面了,有事让芙玉代?为传达就好的?。
他说出这?么一番话,蔚清茶才知道,自己若真这?样,会对他造成?多么大的?伤害。
江晔本来?就孤孤单单,好不容易娶了个媳妇,喜欢的?人还?不是他,岂不是更受打?击。
她现在是唯一能与他说得上话的?人,怎能再像他那些童年玩伴那样,因为一些莫须有的?理由远离他,孤立他,把这?个终于?鼓起勇气倾诉的?人重?新推回阴影当?中?。
蔚清茶摸黑往江晔那边走了两步,口中?安慰,“江世子实在想太多了,我本就是要和离的?人,名声与我而言什么不算什么。”
“更何况咱们相交,最循规守礼不过,任谁也?挑不出错来?,咱们大楚虽重?礼教,却不是那等不让妇人抛头露面,与外男对视一眼都要说其不贞的?迂腐之国。”曾有边陲小国对女子要求极其严苛,来?楚国出使?之人见到楚国风貌,满口伤风败俗,说女子就该待在家中?,怎能在外抛头露面,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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