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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牧车夫被苏蓁三言两语引诱了,把琼英公主给扔在山中,火速掉转马车头,一阵风驰电掣,奔回了城。
送了苏蓁回家,再绕回公主府去,卸了车驾,喂了马,在马厩边上歇着,牧言是准备好硬碰硬的。等那个刁钻蛮横的琼英公主从山中回来,定要来找他算账,到时候针尖碰麦芒,他就准备撂摊子不干了,说什么到公主府做三个月的马车夫,其实他也是看在太子殿下的面子上,给那个刁蛮公主服个软,加之前段时间太子被勒令禁足,东宫率卫也被闲置着,让全体休假,他是闲得慌,才来给人赶马驾车,就当是活络筋骨,操练身手了。
如今,太子成了亲,恢复了自由,东宫事宜,一切照旧,自然有差使要派给他做。
好歹,他这个率卫统领,也是个要紧的军中官职,他也是很忙的。所以,这马车夫的差事,他决定,不干了。
哪知,那日等至天黑,琼英公主也没来找他,又一直等到月上中天,也没来。他还有些担心,是不是在外头出了差错,找个公主府的下人打听,却听说公主天黑前就回了,美滋滋地,吃了饭,沐浴更衣,在寝房里歇息呢。
牧言就有些失落了,积蓄了一天的硬气,没个用武之地,就跟使力握了拳,却只能打在一团软棉花上,那滋味,甭提有多不得劲儿。
当然,元瑛不来找他,他是决计不会主动去找她的。那个女人,总是打扮得跟花儿一样,在他面前晃,一把细腰柳条儿一般摇曳,让人手痒想去掐,一双潋滟水目,每每看他,就跟勾子一样,总是勾得他心烦意乱。与他说话也是,开口就是浓浓的火.药味,三言两语,两人就要怼上,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所以,她不来找他,他巴不得清净!
可这清净,又来得长了些。一连三日,琼英公主都没来找他,听说,也没有出门约会,就在房里窝着,也不知干些什么消遣。
牧言反倒觉得心中怪怪的痒了,甚至好像还有点期待她出门游玩似的。她有应酬,才用得上他这个马车夫,他才有机会跟她把话说清楚。对了,一定是这样的,牧言心想。
终于,第四天里,琼英公主身边的寄奴亲自来,请他驾车到府门口去候着,说是公主要出游。寄奴给他传话,一直用的都是“请”字。其实,这公主府里,除了元瑛,其他人对他,还是很客气的,毕竟,他也算是太子身边最亲信的一个人,日后前途无量的。可越是这样,牧言越是觉得,自己真是吃饱了撑,跑来公主府自取其辱。这事若是传到军中,他给琼英公主做过马车夫,他还有何威信可言?
得赶快了结了为好。
于是,抱着赶最后一趟车的心情,牧车夫带上斗笠遮好脸,耐心地候在府门口,等一群拖拖拉拉的主仆准备就绪,上车坐定,二话不说,甩鞭子策马,拉着人就出发。
当然,他还是很有做奴仆的模样的,车中人指东,他就往东,车中人指西,他就往西,丝毫不打折扣。车驾出巷口,过闹市,穿城门,往近郊东山去,官道上跑一截,拐至山路上跑一段,然后,车中奴仆们就被公主赶了下来,让在一处凉亭中等候,却叫他驾车继续往山中走。
那山道,蜿蜿蜒蜒,起起伏伏,倒也勉强能行车。牧言按捺住好奇,尽职尽责,继续驾车前行,往山林深处去,又走了两三里路,直至乱草没马蹄,马车渐不能行。
牧言心中犯嘀咕,这是要到哪里去?
“停下,就这里!”恰好车中女郎也从车窗处探出头来,貌似察好了地形,认准了地方。
牧言依言扔了手中缰绳。就算不喊停,那马儿也走不动了,满地苜蓿,那畜生早已低头伸脖子,悉悉索索吃个不亦乐乎。
再举目四望,眼前虽说没了敞阔山路,但放眼皆是绿树成荫,地上野花烂漫,耳畔蝉鸣不息,间或飞鸟四起,倒是个令人心旷神怡的好去处。只是,他憋着一肚子的别扭,可没有心旷神怡的兴致与理由,再好的地方,都是人家来约会的,他看着碍眼。
于是,牧大统领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与幽怨,侧头朝着车内问了一句:
“今日究竟约了谁?”没头没脑的,也不好生称呼她了。
“你!”车中人倒也不计较,只清晰答他,声音里隐隐有丝儿浅笑,如山中的狐媚。
牧言心头一紧,浑身寒颤,转身回头,便撞见那狐媚正倚靠在车门上,水目波光,懒看着他。
牧言逃也似的,跳下车去。
“别紧张……”车中女郎绵幽幽地喊着他,跟着钻出来,蹲跪在车门口,翘首望着那边一处坡坎,还伸手给他指了指,引着他去看,“喏,你看,就是那边,我前几日来的时候,看见那些野果子,红艳艳的,长得真诱人,就有些嘴馋,今日想让你来帮我认一认,那……能吃吗?”
牧言绷紧的神经一松,原来是他想多了。随着那纤白玉指,放远视线,去看那处坡坎,心中却又转念开了,就为了认几颗野果子,犯得着让他专程来一趟?果然是个喜欢折腾人的。
心中怼上,面上还是很配合的,他目力好,几眼就看清楚那边爬满小坡的一片红艳小果,是一种野生的莓果。也算她会找人,以他行军打仗的经验,林中山地,雪山草原,河流溪涧,百草万木,哪些能吃,哪些不能吃,他基本上摸得门儿清。
“那是野莓,能吃!”野外生存经验极为丰富的牧将军轻松地下了个结论。
元瑛拍手,作欣喜状,继而指使他:“那你过去,给我摘些来!”
“……”牧言一脸黑线,公主就是喜欢这样使唤人吗?
转头怒目相视之际,女郎已经从车中捞出一只小竹篮,转手给他递了过来。四目相对,寒光对婉转,勾子缠利剑,噼噼啪啪,有些火星子爆裂的声音。
牧言赶紧转了视线,去怒视那只小竹篮,却又瞬间自我说服:连盛装工具都准备好的,看来,真是想吃慌了。
于是,认命的接过那只竹篮,踩得满地青草乱颤,去给公主殿下摘野莓果了。
挑拣着那些个大的,饱满的,红艳的,干净的,装了满满一竹篮,灰青的竹编衬托着鲜艳欲滴的红果,煞是好看,看得他自己都傻笑,觉得自己好贱,明明很讨厌,为什么,又说不出拒绝。
摘了野莓回来,琼英公主正坐在车门边,晃着小脚,哼着小曲,隔老远就伸出手臂,等他递过小篮,接过去捧在手里,就开吃。
吃得津津有味,理都不理他了。
牧言松了口气,往旁边车壁上靠去。心中暗道,这个难缠的女人,要是多有些这种时候,多好,像个小孩儿,沉浸于一点点简单的口腹之欲,多好哄。
他又不觉转头去看那吃相。其实,一位公主的吃相,是自小规训过的,不难看,非但不难看,甚至,还自带些诱惑风情,玉指拈物,朱唇轻启,放入口中,小口咀嚼,慢慢吞咽,眉眼间,有些不紧不慢的流光,千娇百媚的婉转。
吃个果子,都吃得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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