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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出亲卫,四年隐而不发,秘密进行搜索,只能说明这中间还有隐情,为这个摄政的新王避讳,甘愿跳过秦国朝廷。高念看他思忖半天却没有开口的意思,急着问:“骆济,难道抓我们的不是王兄?”

“你和你王兄关系如何?”

姬洛却答非所问,高念听到答案,愣怔了半天,这才轻声接口:“非一母同胞,又几乎长我一轮年岁,说不上好坏。王兄身为世子,坐镇王都丸都山城,而我常年养病在平壤,几乎很少能见到他。”

“新旧王交替之时,从来躲不过是非,你仔细回想,在你逃出王宫时,是否有人跟你交代过甚么?你的父王出征前有没有同你说过特别的话,或是留有遗物?”姬洛顿了顿,略一思忖,“你不必说与旁人,我只是想告诉你一种可能。”

哪料到高念摇头,坚定地说:“没有!我敢肯定!”

她怕言语不通惹出歧义,又反复强调了两遍:“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那几个月我病情反复,有时候连下榻都困难,父王确实来见过我,不过只是让我安心养病。随我一同的宫娥和护卫,也没有给我任何的口信和遗物,就连我知道父王战死的消息,也是在仓惶离宫的前一刻。”

这就奇怪了。

姬洛看向卫洗,后者连连摆手:“看我也没用,我连王宫都没进过,可别往我身上栽什么临终授命,先王遗物,根本不可能!”

少年毕竟不过十六七,心性不定,快声解释两句后,随即转为嘟囔:“我想念儿说的也是实话。我们这四年更多是耽误在她的病上,后来去邺城,也是因为我干娘曾在那里开过粮店。我试着联络旧人,才找到药材替她吊着口气,不是我说,若我是故国原王,也不会托付重任给一个随时可能丧命之人。”

姬洛叹息了一声:“人之常情,父亲多半更愿女儿安康。”

越是这么说,高念心里反而越无法安定,宛如装了半桶水,晃得叮叮当当,继而一通胡思乱想,胡乱猜测起来:“难道是因为我们私定终身?这一路也听了一耳朵消息,秦国军备强盛,高句丽内忧外患必定不敌,难道王兄是想抓我回去,联姻?”

话说出口,比留在心头还要笃定,高念真急了眼,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着。

“别自己吓自己,”姬洛失笑,轻声道,“你王兄抓人,未必是要取人性命,不过如今情势不明,小心为上,还是不要暴露得好。”

高念维诺两声,低头看着被火光照亮的鞋尖,忧心忡忡。卫洗与她考量不同,更着眼眼下,想起另一事,便多嘴一句:“秦军怎会和高句丽密卫一起?难道小兽林王还是与秦天王达成同一阵线?”

此时,一直默不出声的公输沁忽然开口:“大概是因为我们。”

且不说卫洗出身刀谷,和四公子中出自世家,颇有威望的阮秋风略有亲故,便是提及那“不见长安”组织,贺家和公输家对北地义士亦有耳闻,于是,公输沁彻底放下戒备,将她北归的秘密讲了出来:“省亲只是借口,我们此行最重要的目的,是想找回公输府镇府之宝《天枢谱》。”

“《天枢谱》?”

公输沁道:“氐贼日益强盛,江左如坐针毡,年前,尚书仆射谢安谢大人,曾指派他的子侄前来贺家与我一会,我才知朝廷已有募军御北的意图,但光有决心是不够的,所以,他们希望我这个家主能慷慨解囊,将公输府设计的攻城械备赠予这只军队。”

“家师曾言,为避嫌八王之乱,公输府早不涉足兵器城防,那怎么……”卫洗表示疑惑。

“近三代虽无所出,但并不代表往昔没有,先祖公输班曾作云梯、钩拒,后辈继承,发扬光大者不在少数,只是贾南风乱政后,家族为求保全,将图纸汇订成谱,由耆老看管。可惜,怀璧其罪,号称‘算无遗策’的张宾获知,曾代石赵前来求取,被我祖父拒绝后,宗族连夜密谈。”

公输沁皱眉,脸色沉重,如夜如墨:“祖父不忍毁去,亦不愿公输府重蹈刀谷覆辙,因不愿投诚而惨灭于石赵暴徒手中,于是合计,将此物藏在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并秘密将小辈送予海岱山中避祸,而所有见证的族老共同起誓发愿,与祖父死守在广固老宅。”

“等石虎怒极上门时,见到的只有他们饮鸩而亡的尸首。”

不用公输沁多说,天下格局变化大事,在座多数还是了然于心。想来是冉闵推翻石赵,慕容氏大破冉魏,北方陷入混战无暇他顾,公输府才得以喘息出山,不过却也因此大变而遭逢重创,流乱人散,渐渐因人丁寥落,一蹶不振。

“公输府大义,实在令我辈感佩!”姬洛痛心疾首,不由将掌心贴在左胸膛上,就凭这共饮鸩酒而不屈的豪情,也足够为后人传扬。

公输沁颔首,努力凝出一丝笑意,可心中不快,脸上也只是苦若黄连。贺远揪扯着手里的折扇,想说好话来安慰,出口却变不了挑刺的习惯:“你可别哭哭啼啼惹人心烦,不就一本小小《天枢谱》吗,区区帮你找回就是了。”

“说得轻巧,当初知情者,非死即亡。”公输沁把目光落在手拿锉刀的公输致身上,反复摇头,“本以为寻到二叔会有只字片语的消息,现在看来……哎!”

她一声重叹,惊得公输致手劲寸失,在食指上拉了一道小口子,逼得他只能收捡起刻完一半的小像,对夜怅惘:“王莽篡汉后,光武帝带领云台二十八将重拾河山,在南阳时,耿弇出奇策,本以为是落落难合,未曾想一朝功成,沁丫头,毕竟有志者事竟成!(注)”

“有志者事竟成!”卫洗举刀,心中豪情并发,就着篝火演了两手,将那刀背一推,扫起落叶枯木,卷于篝火之上。

木料噼啪一声,窜起一簇剧烈而明亮的火焰。

卫洗收刀,如是道:“家师也常将此话挂在嘴边,公输家主,我想除却一腔热血未凉,您也定然想公输府重现昔日荣光!”

公输府是匠人发家,士农工商几乎居于垫底,在公输沁的眼里,如果打好这一仗,得到的不只是江湖名望,能和朝廷做买卖,也许很快便能彻底颠覆过去,一鼓作气上岸,踏入门阀之列。

要实现门楣光耀,还有什么是比乱世更好的机会?

“不止!不止是重现!”公输沁振臂一呼,用手做了个虚杯,遥遥一祝,“小女子敬列位,愿诸君,都能活着走出北海,诸愿得偿!”

作者有话要说:注:科普向,这个故事出自《后汉书·耿弇传》,最后一句也引用于此处,这其实也是“有志者事竟成”的由来,大家感兴趣可以瞅瞅看。

PS:一提到刘秀,总是会忍不住跳戏到位面之子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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