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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织田作之助见小孩缩成更小的一团瑟瑟发抖，忍不住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五条凛收住嘴，总结道：“所以，我们先送你回去，不要一个人?在外?面逗留。”

“……家里，有怪物。”小孩咬住嘴唇小声?说，颤抖的声?音里夹杂着?掩饰不住的后怕。

爸爸离开后的第二天，就有一只黑漆漆黏糊糊地怪物从窗户爬进了房间。

刚开始他当做没有看见，只要不去看它们，它们就不会注意到他。

但是第二天起，那只怪物就在不断缩短距离靠近他，今天早上，它就挪动到了床边上，用密密麻麻细小的复眼?死死盯着?自己。

那一瞬间他的脑子一片空白。等到回过?神的时候就已经?跑到了外?面，好在那个怪物没有跟上来，来往的人?群和太阳无形地安抚了他。

再然后，这个好看又奇怪的人?就跟他搭话了。

他身上好干净，不像其?他人?那样周围有奇怪的东西。

“唔。”那个人?提议道，“那就写张纸条贴在门上，你爸爸回来就能看见打电话过?来。这两天要先跟我们待在一起吗？”

好。他点了点头，伸手抓住了对方的手指。

好轻，好乖啊。五条凛把小孩起来的时候闪过?两个念头，柔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不想说的话可以叫你小煤球吗？”和某电影里的小家伙好像。

“……惠。”小孩轻轻抓住凛的领口，“伏黑惠。”

“五条凛，可以直接喊我名字。”五条凛熟练地让他坐在臂弯里，“惠会数数吗？”

“会。”

“那一会儿惠来写纸条可以吗？”

“嗯。”

五条凛在走到惠的家门口时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他没有贸然开门，只是把纸条从门缝里塞进去，没有惊动屋子里的诅咒。而?后带着?趴在他身上紧紧攥着?衣服的伏黑惠离开。

远远地离开狭窄混乱还隐隐散发出异味的小巷后，织田作之助才略微松懈下?来，活动脖子和手腕。

“怎么了？”

织田作之助难以描述刚才的感受，“总觉得刚才有被盯上的感觉，也许是我的是错觉吧。”

不是错觉。五条凛抱紧了的伏黑惠，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后脑勺，过?了一会后小海胆才小心地松了口气，肚子也咕噜响起来。

伏黑惠的耳朵霎时通红。

“惠想吃什么？”五条凛抱着?他往前走，“拉面，寿司还是蛋糕？”

“……我不饿。”

“嗯嗯，是我饿了，惠愿意陪我一起吃吗？”

“……”

“寿喜锅呢？我想吃这个，惠和织田作跟我一起去吧，三个人?可以多点菜。”五条凛指向对面的招牌。

“我都可以。”织田作之助给特产店老板发信息，可能要再晚一些取东西。

“惠呢？”

“……一起。”伏黑惠像最初一样，飞快地看了凛一眼?又把头埋起来。

凛的眼?睛是透亮的红色，很好看。

伏黑惠恍惚记起很早以前，他在家里的抽屉深处翻出过?一个红色的耳钉。那个被他叫做爸爸的男人?看到了有点意外?，说了句“居然在这里啊”就把它拿走了。

关于耳钉最后的记忆就是那一点红在他手里上下?抛接划过?的弧线。

·

五条悟觉得自己最近很倒霉，杰和硝子抽到的任务都很简单，唯独他要跑道另外?一座城市保护某位官员。

原本对他来说还不是件麻烦的事，但到了那位官员暂住处后就发现已经?有人?先他一步，将别墅里所有人?都杀了。

任务还没开始就失败了。

五条悟啧了一声?，头疼地抓了抓头发，麻烦，又要写报告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还得给委托人?拍张照才好交差。

他跨过?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保镖和工作人?员，他们的尸体还没僵硬，脸上俱是慌张和不可置信地表情?。

找到了。

五条悟停在二楼通往主卧的走廊上，一眼?就看到了趴在地毯上的任务目标，鲜血从他身下?漫延开浸湿了洁白的羊毛毯。

——还有那个在房间里翻动保险箱的凶手。

“抱歉抱歉，好像把你的任务目标杀了啊。”那人?转过?身来后露出的是五条悟永远都不想再见到的脸。

“是你。”五条悟认出对方的身份后阴沉地说道。

“难为你还记得我，真是荣幸。”伏黑甚尔抹去脸上的血迹，将纸币、金条和珠宝全部塞进丑宝的口中，随口说道：“代我向你哥问个好。”

“安心吧，我绝对不会告诉他的。”五条悟收起墨镜夹在领口嘲讽道，“说不定他早就把你这个人?渣给忘了。”

伏黑甚尔故作遗憾状，右手却从盘踞在身上的丑宝口中抽出通体漆黑的长?刀，“那还真是叫人?伤心。”

五条悟见状也双指并拢置于身前，厌恶地说：“你这幅惺惺作态的样子，令人?作呕。”

“是吗？不过?凛倒是很吃这一套哦。”伏黑甚尔压低重心，小腿紧绷暗中蓄力，同?时不忘挑衅道。

五条悟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冷声?道：“不准叫他的名字。”

“小少爷，想让我闭嘴可不简单。”伏黑甚尔像是没看出他的怒意，依旧用令人?火大的语气说话。

五条悟苍蓝色瞳孔中燃起怒火和杀意，头脑却冷静到难以置信的程度。

“放心，马上就杀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傻子，点成存稿了（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