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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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散！”老师吹响口哨宣布今天的社团活动结束。

五条凛毫无形象地瘫在地上大口喘气。他以前为了避免过热都会找机会偷懒躲在阴凉的地方，每次到屋顶上就躺着一动不动，根本不会出汗。

一块阴影从他的头顶投下，来人朝他伸出手说：“刚跑完不要马上躺下，快起来放松一下。”

五条凛无力地伸出手，清濑灰二一把拉住他的手腕，表情轻松但毫不留情地把人从地上拖起来。

这种时候表扬是必要的。

“凛比之前有进步，现在跑步完都不会找洗手间吐了。”清濑灰二爽朗地笑着，说出来的话却是一点情面都没留。

前面那个带后面的慢跑，影子落在跑道上，超过其他人又被其他人超过。

“……这个就不用说了。”五条凛感觉双耳能听到心脏鼓动和血液的声音，胸腔里气流缴成一团，横冲直闯。

他在清濑灰二的帮助下逐渐找回呼吸的频率，又在操场上做了两组拉升运动后两人捡起扔在草坪上的书包一起离开。

清濑灰二回想起来仍觉得惊讶，“当初凛说要跟我一起跑步还真是吓了一跳呢。”

“嗯？”五条凛举起杯子喝一大口温水，“有什么好奇怪。”

清濑灰二抬头看向远方，视野尽头是连绵起伏的群山，群鸟排列队形向山后的天际飞去。

“怎么说呢，凛平时不太热衷于班级活动，也不太爱说话，和大家总保持点距离，我也没想到你会主动说要一起跑步。”清濑灰二回忆道，“老实说真是吓了一跳。”

“……”五条凛别扭地转过头，“心血来潮而已。”

“那要坚持下去哦。”

“我会努力的。”

五条凛当初是为了弄明白清濑灰二身上的黑线是怎么回事才想办法增加两人接触的机会，结果第一天跑步到一半强捂住嘴去洗手间吐了。

第二天勉强跑完全程，没等清濑灰二走过来询问情况就用远比训练时快出不少的速度冲进最近的卫生间。

不要说探清情况，五条凛接连一礼拜脸色苍白地回到家，整晚都沉默不语。他吃好晚饭，完成作业和洗漱后就直接回房休息，甚至连五条悟也只能得到不足十分钟的抱抱时间。

为了弄清楚原委的琥珀指使鸦天狗偷摸溜进小孩的学校，打探完消息后再向他汇报。

“哈哈哈！太逊了吧！跑步也能跑吐，”琥珀笑得肚子痛，他跪趴在地上用拳头捶地，“就你这样遇上高等级的诅咒连逃跑都跑不过啊哈哈哈哈！”

五条凛面无表情地用脚踹琥珀的屁股。

他请教过奴良滑瓢了，过重的期待和言语都会产生那种黑丝，不会危及生命。

琥珀用手指揩去眼角的生理盐水，他倚靠在桌子旁坐直身体，抬脚反踩住五条凛的脚背说：“说真的，咒术师除了咒力和术式，□□的强度也是衡量实力的一个标准。”“□□能强过天赋吗？”五条凛努力把脚从琥珀的脚底下抽出来，几乎大上一倍的脚压在他的脚背上，虽然没有被踩痛但无论如何小心眼的成年人就是不如他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