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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底的黎城,寒意仍旧未褪,迎面扑来的风,气势汹汹,仿佛要把人脸皮刮下一层。
明悦站在黎城火车站出口处,整个脸都埋进围巾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含糊不清地问身旁林司机:“林哥,咱们那位顾总什么时候才到啊?”
林司机举着一张接站牌,上面写着“顾时砚”三个大字。
他踮脚往里望了望,远远瞥见一股人潮拥挤而出,脸上顿时浮现出一缕激动,道:“出来了出来了。”
明悦忍不住也踮起脚张望,轻声咕哝:“我听说北市来的这位总经理,才22岁,北市大学金融系硕士毕业,长相和气质都不输明星,不知道是真是假。”
“帅不帅的,等会见到人就知道了。”林司机身为一个年近四十的中年男人,并不关注自己未来的直属上司长得怎么样。
他只关心这位空降下来的总经理,真是总部派来出手整治这边分公司的,到时候他会不会面临失业。
两人站在原地等了十多分钟,人潮一波又一波涌出来,却不见任何一个人走上前来,说自己就是顾时砚。
明悦实在冷得受不住,忍不住跺脚质疑:“林哥,你是不是记错时间了,那位顾总乘坐的动车,压根不是上午这一趟啊?”
“没错,就是上午十点这趟车。”林司机语气笃定,“再等等,你看前面还有人没出来呢。”
明悦抬眼望去,从通道里走出来的果然还有最后一波人潮。
而在人潮里,一个身高腿长大约一米八五的年轻男生夹在其中,姿态闲散地走了出来。
男生剪了个干净利落的短发,眼眸如墨玉乌亮,鼻子高挺唇偏薄,整张脸从五官到轮廓,精致得挑不出一点瑕疵。
他穿着米色羊绒衫下搭深蓝色牛仔裤,脚上是一双黑色马丁靴,外罩一件黑色大衣,戴着一条灰色围巾,手里拖着一个24寸的黑色行李箱,走在行色匆忙的人群中,步履从容,有股漫不经心的骄矜。
明悦只看一眼,就再也挪不开目光。
不错眼地看着男生穿过出站口,径直朝自己的方向走过来,微微颔首:“你好,我是顾时砚。”
声音清清朗朗的,犹如清泉流淌,煞是好听。
明悦对上那一双隐隐带着笑意的眸子,脸上一热,当场痴在原地。
就连林司机都有一刹那的走神,心里直犯嘀咕。
怎么会有男人长成这样,跟个女人似的漂亮。
从火车站出来,林司机把顾时砚的行李箱放到后备箱。
明悦替他打开后座的车门,说:“顾总,我们在酒店里替你订了个套间,晚上在黎城饭店订了宴席,为你接风洗尘。”
顾时砚站在车前,却没有上车,“我今天有点私事,行李箱麻烦帮忙带去酒店,明天我再去公司。”
明悦一顿:“可是公司林总他们都在等……”
话没说完,林司机过来截住了她的话:“好的,顾总您忙,给您订的酒店是大世界酒店,您忙完回酒店休息,拿出身份证给前台刷一下,前台会给您房卡的。”
林司机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双手捏着递给顾时砚:“这上面有我的电话,您要是有什么需要,随时可以打我电话。”
顾时砚接过名片,低头一看。
华盛集团黎城分公司总经理司机林常胜。
连个司机都有名片,看来黎城分公司作风官僚派头十足的传言,并非空穴来风。
顾时砚收起名片,往后退了两步,“行,有需要我给你电话。”
林司机“哎”了一声,给明悦扫了个眼风,示意她上车。
等两人都坐上车后,顾时砚又补充一句:“对了,晚上的宴席也取消吧,接风洗尘就不必了。”
明悦坐在副驾驶,脸色徒然一拉,正要说话,林常胜脚踩油门,把车给开出去了,压根没给她说话的机会。
“林哥,你干嘛啊?”
林常胜专注开车,没给她一个眼神:“你平时挺机灵的,今天怎么这么没眼色?那位顾总现在是我们公司的一把手,你一个小小的助理,你给他撂脸色,就不怕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就烧你这儿来?”
明悦脸色微变,“我……”她嗫嚅了下,这位顾总太年轻了,没有一点职场人的气势,心里就不觉轻看了对方。现在被林常胜一点,立即就回过神了,扭头看了眼车窗外,紧张地问:“林哥,我是不是已经得罪了咱们这位新任总经理?”
“放心吧。我看这位顾总的面相不是那种阴郁小气的人,应该不会跟你计较。”林常胜说,“反正以后咱们公司肯定要变天了,你啊,机灵点,别站队,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
明悦眼神飘了飘,转头又琢磨起顾时砚的私事上,“林哥,你说这位顾总要去办什么私事啊?他不是第一次来黎城吗?”
林常胜一听就知道她没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摇了摇头,没应声。
此时,顾时砚已经上了一辆出租车。
“去馨园。”
馨园是黎城市里有名的别墅区,建于二十年前。
能在二十年前住得起别墅的,都是些非富即贵的人。
只是经过二十年的岁月洗礼,馨园如今已经成一个老小区,各种设施看着陈旧不少。
当初栽在路边的小树苗,长成枝繁叶茂的高大常青树,哪怕是深冬,也依旧绿叶成荫。
南方的城市,就是这样,一年四季都是绿意葱茏。
仿佛春天从未远去。
顾时砚凭着记忆,走到一户人家前,伸手按门铃。
等了片刻,也没见有人来开门。
反倒是邻居家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满头银白的老奶奶探出个脑袋,笑呵呵地问:“小伙子你找谁啊?”
顾时砚抿唇露出一点笑,十分有礼地问:“路奶奶,向天则还住这里吗?”
“住着呢。”人老反应不快,老奶奶没发觉眼前这个俊俏的年轻人喊了自己的姓,满脸慈和地说:“他家闺女这个月底嫁人,今天出门试婚纱去了,都没人在家。你找他有急事吗?”顾时砚唇边笑容轰然一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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