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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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矜想得很清楚,初雪既然不喜欢,那么她便不再这样做就是了。
不知从何时起,她心底的天平早就不声不响地倾斜了。
从前,在她心里,自己在一端,世界在另一端。
她天性凉薄、自私,没有什么抵得上她自己的重要。
现在,她只能看见天平上有一端清晰地刻下唐初雪的名字,那一端胜过了一切,包括她自己。
“你别自己憋着气不说,我心疼。”
唐初雪看见言矜温软的眉眼,几乎要改变心意放纵自己,忍不住想要钻进她的怀里。
可她指尖颤了颤,慢慢蜷缩成拳,咬紧牙关,生生忍住了,理智终究占了上方。
来日方长。
言矜现在对她的诱惑力太高,再给她一些时间,等她散去了那些不该有的感情,她再好好敞开心扉跟言矜相处,将自己能给的温柔尽数都弥补给言矜。
唐初雪沉默了好一会,才平稳下情绪,她认真瞧着言矜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言矜,我没跟你生气。”
言矜眼中代表妥协的微弱光亮闪了闪,唰地熄灭,她自嘲地勾了勾唇角,轻叹口气。
怎么可能呢?初雪方才的所有举动、情绪和沉默都明显地表现出主人的心情。
可现在却说出这话,是不愿意跟她浪费时间的意思吗?
唐初雪看着她的反应,心中漫过细细密密的刺痛,她抿了下唇,深吸口气,进前一步双手拉住了言矜的一只手,小声开口,似怕吓到对方似的,“言矜,我真的不是跟你生气,你对我这么好,我永远不会跟你生气的。”
末了,顿了顿,将言矜的手举高了些,微微犹豫了一瞬间,贴在自己心口,“学姐,你相信我。”
言矜不知道的是,其实,她犹豫的那瞬间,是有股冲动想要轻轻地亲一下她的手背。
“那你是因为什么在生气?”言矜的手蓦地僵住了,继而整个身子跟着都僵住了,那温热的触感和掌心下唐初雪那节奏的心跳声,那么近,那么令人不受控制的紧张。
唐初雪摇了摇头,“我不是生气。”
“可你心情不好,这个你不能不承认吧?”
唐初雪将她的手放下,微微点头,默认了。
言矜手心瞬间失了温度,一下子感觉空落落的,她蹙起眉似在思考,又淡淡问,“但是...不能跟我说?”
唐初雪看着她,沉默,无声地回答了她。
“你心情不好跟我有关?”言矜看向她的眼底,疑问的句式却是肯定的语气。
当然有关。唐初雪没法反驳。
可其实,又真的不干言矜的事,是她自己心态不稳,对人家的话七想八想,难以自控,而言矜又并没做什么不该做的,无辜得很。
看得出来,唐初雪不愿意提这个话题,言矜便不想逼她。
于是,她只问最重要的问题,“初雪,那我问你,你反感我们肢体接触吗?譬如...我抱你。”
唐初雪摇头。
言矜心下稍稍安心了些,继续道,“嗯,那反感我说那些开玩笑的话吗?”
唐初雪迟疑了,半晌,她蹙着眉头轻轻点了点头,又飞快地摇了摇头。
言矜轻轻笑开了,伸手探上她的眉间,轻柔地替她抚平那些因纠结而起的褶皱,“我知道了,我不说那些话就好了。”
唐初雪抬眸看她,眼神中是浓重的自责和抱歉。
“你这是什么反应,嗯?”言矜心情似乎已经好了,她微微蹲下点身子,戳了戳唐初雪的脸颊,笑道,“玩笑之所以是玩笑,需得双方都觉得好玩好笑,才算玩笑,如果一方其实听了会不开心,那么便算不得玩笑,我这样以玩笑的名义惹你不开心,跟道德绑架没什么区别,其实是我对不住你。”
“你做什么反而一副对不起我的样子?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下次我换个玩笑开就好啦。”
唐初雪愣了愣,没想到她会这样想。
“怎么又呆了?”言矜笑她,故作郁闷,“唉~养了个傻妹妹。”
唐初雪回神,斜觑她一眼,做出傲娇的表情,却不到两秒,没绷住表情跟着笑开了。
“好啦,都笑了,就不准再不开心!”言矜抓起她的手,转身开了车门,一把塞进驾驶座,“走,买菜去,回家吃饭啦!”
面上的阴霾散的一干二净,又恢复了往日“作威作福”自然指使人的样子。
唐初雪乖巧应声,无奈摇头笑,“好,聪明学姐!”心中,却轻轻叹了口气。
其实,唐初雪刚刚是有所隐瞒的。
不论是肢体接触还是开越界的玩笑,以她现在这样的意志力,统统不能接受。
跟言矜一点点的肢体接触,都会让她心跳失控。
而言矜亲口说出的话语,更是容易让她产生错觉,错觉...言矜也有喜欢她的可能。
可是刚刚言矜那副可怜难过的样子,让她真的不忍心去拒绝,去推开。
言矜对她的好和包容,已经到了极致,她从没见过言矜对别人有这样的耐心。
那么心跳失控就心跳失控吧,非要二者选其一的话,总好过让她产生幻觉,有所希望要好。
毕竟,人都是贪心的,有希望就不愿轻易放弃,那些虚假的错觉会让她真的渐渐泥潭深陷,再难爬出。
而她自己跟自己作对,理智跟感情作对...总会有解脱的一天。
......
秋去冬临,十二月的雪城气温已经很低了,连日的阴雨绵绵,整个雪城都笼罩在一层朦胧的水雾中。
言矜往年从来没有过生日的习惯,今年却突然有了兴致,因为这次,唐初雪说要帮她过。
上个月有一天晚上,两人照例在书房里各自处理完工作后,准备回房休息,唐初雪却突然提起了她生日的事情。
“学姐,你今年的生日有什么打算吗?”
当时,唐初雪收拾好文件搁入抽屉里刚刚起身,就被先一步完成收尾工作的言矜从身后抱住了,言矜不发一言将脑袋搁在她的肩上,将她圈地紧紧的,这是言矜每天早上去餐厅吃早餐时经常对她做的动作,醒瞌睡用的,其他时间很少这样。
是以唐初雪并没有预料到会这样突然地被抱住,两人晚上都是穿的家居服,薄薄的一层布料,贴在一处时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唐初雪被言矜身上的温暖所包裹,耳畔是言矜的温热吐息,整个人都有些懵圈。
大晚上的人都比较敏感,她正青春年少,尤其近几个月她多多少少又做过几次春梦,对象还无一例外,都是她最不希望梦到的人。
于是,当下她心跳直上250,几乎反手就想回抱住言矜,不管不顾如梦中那样吻下去。
好在理智还没有完全丧失,她咽了咽口水,竭尽全力克制自己的冲动,试图开口冲淡些气氛,缓和她的情绪,可脑子里却霎时一片空白,千钧一发之际,她只想到了言矜的生日。
“没打算,我不过生日的。”言矜的嗓音慵懒挟带着点点沙哑,大概是困了乏了。
“真没打算吗?”
“嗯。”
“那,那我给你过好不好?”唐初雪听了有些心酸,她长到这么大,没有一场生日是落下的,向来被宠得很好。可言矜的爸妈,远在国外,她一个人在家里撑着诺大的公司,连生日都没人陪着。
“随便,但是我不喜欢人多。”言矜兴致缺缺,无所谓的样子。
“好,不喊别人来,就喊阿弦一个吧,我们两个陪你过,好不好?”
温亦弦因为跟言矜有合作,两人经常见面,甚至见面的次数比唐初雪跟温亦弦见面的次数还要多,于是两人渐渐熟络,可以称得上一声朋友。
事实是,唐初雪也并不认识言矜的其他朋友。
她们每天吃住一起,言矜的交际圈,唐初雪却从未涉及,或者说,言矜从未带她见过谁。言矜大部分时间都只和她在一起,但那极小部分的外出时间,极其神秘。她只隐约猜到是景沉以外的生意和另一个复杂的交际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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