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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向来洁身自好,从不与丫鬟眉来眼去,至今身边都还没有通房,至于外头的秦楼楚馆,世子更是从不流连,红叶心中窃喜不已,她岂不是要做世子的第一个女人?
如此想来,自己真是任重道远呢,虽然她也是第一次,可她博览各种不可描述的书啊,届时一定会温柔顺从引领,给世子极好的体验的。
喜上心头的红叶脑补不断,思绪飘到了九霄云端,双颊也不由染上了大片的红霞,她抬眸含羞带怯轻轻瞥向世子,不想媚眼全抛给了瞎子。
陆和筠笔直站着目不斜视,义正言辞道:
“祖母,丫鬟就免了吧,清平院清静事少,有冬源就够了。”
老太君望向孙子,心想,他这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红叶要做的事儿冬源那小子能做吗?
不......也不是不能啊。
见多识广的老太君想到某些不可描述之事,心中一慌,猛地瞪大眼,不会吧?
可孙子把院里那么多下人都遣退了,为何独留冬源一人伺候?这二人独守着一个院子,整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再想到孙子这家小姐看不上那家小姐看不上的,莫不是,真的是个断袖?
不要啊。
老太君脸一白,作孽啊,可怜她一把年纪了还要操心这些。
“你,你你——”
老太君抖着手指着陆和筠,半晌那话还是问不出口来。
她心烦意乱,摆摆手让孙儿赶紧走,再不走她也不知道自己一气之下会做些什么,年轻时她也是个暴脾气来着。
陆和筠出了福寿堂,摇了摇头,不解祖母先前还一副不容拒绝的口气,为何方才他稍稍拒绝了一句就放手了。
陆和筠带着淡淡的疑惑走了,红叶却急了,她怎么办?
老太君说的那话还算不算数?她是不是可以跟着世子走了?
红叶往屋外走几步,觉得不对,又走回来,犹豫一会儿又往外走,如此往复几次,看得老太君心头火起。
“还在那儿傻愣愣的干嘛?还不快去把冬源那小子给我叫来!”
红叶不明所以,叫冬源干啥?
冬源同样一头雾水,老太君怎么召见他了?
冬源微躬着身子站在福寿堂中,承受着上方老太君的打量额角冒汗。
老太君光坐着打量还不够,她老人家走下来猫着腰围着冬源转了好多圈。
前后左右上下都打量了个遍,心更凉了。
冬源这小子唇红齿白的,一双眼睛透着股机灵劲儿,拾掇拾掇还真是个眉清目秀的少年郎。
老太君跌坐到椅子上,深深叹了一口气。
她家如此优秀的大郎怎的就走了弯路?
哪儿哪儿都好的大郎为何会变成这样?可怜大郎亲娘去得早,她这个当祖母的到底还是平日里给他的关怀太少了。
老太君唉声叹气的,看冬源哪儿哪儿都不顺眼,一通火气便冲他发了出来:
“竖子,还不快如实招来,可是你先勾大郎的?”
冬源一脸懵,什么?勾?勾什么?老太君好好的怎么骂人啊,冬源一脸委屈。
老太君见他那无辜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拿起一旁的鸡毛掸子便下来打人。
“我打你个不老实的小子,我告诉你,你那诡计休想得逞。”
冬源抱头东躲西躲,心中叫苦不迭,老太君这是怎么了,莫不是老糊涂了?他能有什么诡计啊。
“老太君何处此言,小子对国公府可是一片忠心啊。”
“还狡辩还狡辩,你勾了大郎不就是想得些好处,我告诉你,有我在一日,你休想进门。”
勾了世子?进门?
一旁观战的红叶似是终于悟到了点什么,顿时大吃一惊,这这这,世子莫不是与这小厮有...?
天哪,不要啊,世子要是个断袖,她红叶的前途何在?岂不是要独守空房孤寡一生!
红叶急了,立刻加入战团,冬源这小子整日里贼眉鼠眼的就知道不是个正经的。
“小子讨打!”
可怜冬源比窦娥还冤,不能还手只能满屋子抱头鼠窜,跑着跑着他那小脑袋瓜转啊转终于想明白了一点,顿时大声叫屈:
“老太君,冤枉啊!便是给奴才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啊,再说就算世子是断袖他也瞧不上我啊!”
“住口,这么大声是嫌知道的人不够多吗!”
老太君活动了一番手脚也累了,停下来扶着柱子气喘吁吁,家丑不可外扬,她绝不允许大郎的人生染上这样一个污点。
老太君眼神威严四处一望,侍立一旁被目光扫到的下人立时低首噤若寒蝉。
冬源抓住红叶打人的手,喘着气理了理思绪,不知为何,老太君竟是误以为世子是个断袖,还以为自己和世子有一腿?
简直荒谬啊。
这得多丰富的想象力才行?
眼见着老太君恢复了力气又要动手,冬源忙道:
“回老太君,世子洁身自好,绝不是您想象的那样啊。世子便似那仙宫里的仙人,清清冷冷,奴才从未见他与旁人亲密,无论是女子还是男子。”
老太君将信将疑:
“真的?”
一看老太君动摇,冬源顿时小鸡啄米似儿的狂点头,还加大筹码立时指天发了一个毒誓。
这时代人们对于毒誓还是很看重的,老太君也渐渐冷静了下来,重回到座上。
不过,大郎十九岁了,还从未与人走得近,莫不是......想到此处,老太君心里又是一惊,简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老太君屏退左右,神神秘秘问冬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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