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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解看了一眼项婉儿,收手,拔剑,砍倒扑上来的人,动作干净利落。
张汤一旁不动声色,调开人手,让郭解独当一面。这一群人加上了郭解的力量之后,被动挨打、危机四伏的局面开始有所缓解……
张汤带着人向道旁林地退去,希望找到一个能固守地地方,只要能坚持下去,就一定会有生机……
战斗持续着。
兵刃交击地脆响,混合着利器刺如骨肉钝声;增强气势的吼叫夹杂着绝望的惨呼;干硬的土地配上鲜红的血液……勾勒出了人间的修罗场。
所有人都顾不得这些,他们眼前只有杀戮与生存。
就在这几乎一边倒屠杀游戏中,忽然又有数十人从后面兜了上来,那些人士农工商,什么打扮都有……
张汤一看到那些人,阴沉的脸上露出了希望,他知道有救了!
果然,那些人看到这修罗场,不但不逃跑,反倒猱身赶上,抽出身上的兵器,加入战团。这些后来加入的人年纪不大,却个个剽悍、凶狠异常,他们此时如同出闸的猛虎,扑向了向往已久的猎物,瞬间改变了战场的局面。
而压力骤减的李敢此时凑到霍去病身边,大声问:“他们是谁?”
霍去病一脸兴奋,兴致高昂地回答:“你去问赵破奴!”同时手里也不停地砍倒一个人,大叫:“十七!”
赵破奴?李敢一瞥眼间,看到忽然间变得气势汹汹的赵破奴,顿悟这来的是虎贲骑卫,皇上最喜欢的一支队伍,也是赵破奴的老家!怪不得他如此卖力,原来是不想让以前的弟兄们看得轻了……
既然如此,我又怎么能输!李敢大喝一声,加紧了手中的动作。
这场战斗并没有持续很久,但结束的时候,张汤带出来的士兵伤亡过大半,而袭击者几乎全灭,除去少数人逃跑,剩下的人身上也多有带伤、萎顿在地上,就见地上纵横交错躺满了的尸体,血流成河……
驿道上一片静寂,肃杀的静寂,死亡的静寂……
项婉儿茫然地看着这一切,这是她第一次亲眼看到冷兵器时代的战斗,刀剑交击现出的火花、长剑砍在人的身体上时迸现的鲜血……这一切的一切是那么不真实,却又深深地印刻在她的脑海中,让她不知所措,她第一次认识到这是现实,活生生的现实,而不是她看到的小说和电视……
她清清楚楚地看到那些还活着、获得胜利的人此时正拿着沾满鲜血的长剑,跳下马来,四处寻找着那发出□□声的地方,他们发现的如果是敌人就补上一剑,如果是同伴,就抬起来,集中在一起……
而那满身鲜血,僵硬地躺在地上的人,很多不久之前还会笑,会闹……
泪水抑制不住地流了下来,这就是战争,原来在战场上,人的生命如此脆弱。
项婉儿深深地被震撼着。
“主人……”小孟终于醒了过来,虚弱地呼唤着失神,流泪的项婉儿
“我在这儿。”项婉儿勉强自己出声,可是那个声音干涩怪异,像是被人捏住了嗓子,她不禁清了清喉咙,又说了一次,“我在这儿。”说着,她抱紧了小孟。
小孟怯懦地窝在项婉儿怀中一会儿,忽然低声说:“主人,我好像看不到了……”
“什么?”项婉儿忧虑、惊惶地仔细看着小孟,小孟那双眼睛仍然漆黑而明亮,丝毫不见异样。
“我看不到别人身上的气了。”小孟小声的补充。
项婉儿长长吁了口气,“看不见就看不见,只要活着就好。”是啊,只要活着就好,今天看到了太多的死人了,生命一时之间显得弥足珍贵起来……
当看到一个士卒拿着兵刃,就要屠杀附近的一个伤者时,项婉儿再也忍不住站起身阻止……
另一边,赵破奴、霍去病早已经一脸兴奋地迎上了许久不见、突然出现的朋友们,他们不在意战斗之后到底如何收拾,他们的战斗在敌人溃逃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此时更吸引他们的是为何这些人从天而降。
一个熟识的、眉毛特浓的虎贲骑卫一边擦去剑上的鲜血,一边回答,“自你们出长安城,我们就奉天子圣谕,悄悄尾随出城。”
“你们这么多人跟着,我们怎么没发现?”李敢也凑了上来。
浓眉笑道:“你们怎么发现?我们大部分人在离你们一里之外,只是两三个人轮流着接近你们而已。”
另外一个方脸的虎贲骑卫接口说道,“幸好这次是小七跟着你们,他机灵又跑得快,一听到唿哨就知道不好,赶紧回去通知,不然你们就趴下了。”
“嘿!”霍去病一晃手中的剑,傲然一笑,“别拿我跟你比较。”
“就是,”赵破奴也笑着说道:“就是现在我也能打倒你这样的三个有余。”
“赵破奴还别夸口,”方脸不服气地道:“咱们可不能同日而语了,你小子在宫里养尊处优的时候,兄弟可下了狠功夫,琢磨着赢你呢!”
“那就比试比试。”赵破奴叫道。
“算我一个!”霍去病站到了赵破奴身边。
“你们两个还是治好了伤再说,”浓眉一拳打在霍去病肩头的伤口,疼得霍去病脸色一变,才又笑着说道:“别输了再说我们欺负你们有伤在身。”
“我看你们是不敢!”霍去病嘴硬,“你们等着,我先把伤包好了,免得到时候你们输了说我俩有伤,你们没用全力!”说着,他转头去找项婉儿,大叫:“药呢?!”
可霍去病一转头却看到项婉儿眼中蓄着泪在和一个兵卒对峙……
怎么了?霍去病挑起了眉,眼中闪过嘲笑,这是哪出啊。受伤的人没事儿,反倒是没事儿的人泪流,这女人的眼泪也太便宜了吧?她在干什么哪?
霍去病大步地走了过去,询问。等明白了事情的经过,他不在意地打发兵卒,说道:“跟个快要死的人叫什么劲儿啊!就算不杀他,一会儿流光了血也就完了。”
等那兵卒离开,他又转向项婉儿,瞪着眼睛低声骂,“你没事儿吃饱了撑的,又不逼供,留着活口干什么,养好了再来杀人是吧?你带着脑子没有?”
虽然刚才得他相救,但道不同,不相为谋。
项婉儿看了霍去病一眼,没有心情听他训话,转身去找逃命中丢下裹着药的包袱,希望对伤者有用……
“嗬!”对项婉儿那不屑一顾的一瞥,霍去病讶然。
而一旁的张汤在这场对峙的开始并没有理会,他只看着泄愤的士兵、阻止杀人的项婉儿、说教的霍去病冷笑着……
但当霍去病说到“又不逼供,留着活口干什么”时,他脸上的笑意一顿,一个念头闪现出来,他想:此地是淮阴县治下,他早听说淮阴县富庶,县丞治县有方,为何忽然出现匪盗袭击朝廷官吏?这些强盗虽自己说是报仇,但这话又有几分可信,再有这里离淮南只有一水之隔,谁能保证人不是淮南来的?
想到这里,张汤赶紧大声命令:“住手!给我留下活口,将这些盗匪绑了。”说话的时候,他淡漠的眼中闪过一丝严酷,是该好好讯问这些人了……
等剩下的几个俘虏被绑得像个肉粽子一样,张汤冷冷命令,“带了他们,去淮阴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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