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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该怎么办?她并不想死?
前世的死是意外,她虽然怀疑过活着的意义,但是却从未想过要自己结束生命。
项婉儿最初进入宣室殿的轻松写意,还有认识、欣赏千古帝王将相的看戏心态都消失无踪,只剩下满满的恐惧。
她此时终于深切感到:这并不是看电视,也并不是看小说啊。而是在这个人面前,只要再说错一个字,就只有死的现实。
她该怎么办?
项婉儿低下头,皱紧双眉,想该怎么说。
“陛下。”就在这时,张汤忽然叩头行礼,道:“神女不说,那定是有不能说的理由,化去的李少君在时不也常说天机不可泄漏么?而且陛下请神女进宫也并非为了询问神女此事啊?”
刘彻阴郁的脸色缓和起来,他看了一眼全身紧绷的项婉儿,笑着说道,“确实,我让你进宫并不是为了问这些。你还是说说如何起死回生,又如何能获得长生。”
又是长生之道?项婉儿一脸苦涩,但这一次她倒是不敢再拒绝。只能心中暗道:我哪会什么长生之道啊!这些人怎么都是有钱就想要权,站到了权利的顶峰就要长生,长生真得那么好么?有些书上说汉武帝和秦始皇很相像,别的她不知道,但是这个方面倒很像。
这些想法她不能说出口,而要她教授长生之道,她也没有,那该说些什么呢?
“怎么?这也不愿意说?”刘彻的脸又阴沉下来。
“不!”项婉儿吓得一哆嗦,叫道:“不是!”
“那是什么?”刘彻步步紧逼。
“是……”项婉儿被逼得急了,脑子中灵光一闪,道,“不是我不愿意说,而是我说了也对陛下没有用处。”
“哦?”刘彻眯起眼睛,看着忽然间充满自信的少女,问:“为何?”
项婉儿在刘彻的逼视下,想要畏缩地向后挪,将自己所成一团,不让人看不见,可是她也明白这种时候退缩并不能让她安全,反而会有杀身之祸,所以她就硬着头皮,朗声说道:“平常人修习的长生之道,是讲究无为、自然、听天命;而帝王却不能无为、一切顺其自然,帝王要修习的是驭人之道、君王之道,天下之道,而这些我一点也不会,难道陛下想要舍弃君王之道,而要修习百姓的道法吗?”
不等刘彻说话,项婉儿迅速接下去,侃侃而谈,“这就与昔年道家先贤庄子与赵王所论剑之道一般,庄子说:剑有天子之剑,有诸侯之剑,有百姓之剑。天子之剑,拿燕溪的石城山做剑尖,拿泰山做剑刃,拿晋国和卫国做剑脊,拿周王畿和宋国做剑环,拿韩国和魏国做剑柄;用中原以外的四境来包扎,用四季来围裹,用渤海来缠绕,用恒山来做系带;靠五行来统驭,靠刑律和德教来论断;遵循阴阳变化而进退,遵循春秋时令而持延,遵循秋冬到来而运行。这种剑,向前直刺一无阻挡,高高举起则无物在上,按剑向下则所向披靡,挥动起来旁若无物,向上割裂浮云,向下斩断地纪。这种剑一旦使用,可以匡正诸侯,使天下人全都归服。而诸侯之剑,拿智勇之士做剑尖,拿清廉之士做剑刃,拿贤良之士做剑脊,拿忠诚圣明之士做剑环,拿豪杰之士做剑柄。这种剑,向前直刺也一无阻挡,高高举起也无物在上,按剑向下也所向披靡,挥动起来也旁若无物;对上效法于天而顺应日月星辰,对下取法于地而顺应四时序列,居中则顺和民意而安定四方。这种剑一旦使用,就好像雷霆震撼四境之内,没有不归服而听从国君号令的。而百姓之剑,全都头发蓬乱、髻毛突出、帽子低垂,帽缨粗实,衣服紧身,瞪大眼睛而且气喘语塞。相互在人前争斗刺杀,上能斩断脖颈,下能剖裂肝肺,这就是百姓之剑。”
项婉儿喘了一口气,暗自庆幸因为喜欢这一篇文,而将它背下来,在此稍加改进,却也有大用处,她也不看屋内的其他人,继续说道:“这修习道法也是一样,陛下富有四海,拥有通天彻底之能,难道还要学百姓的道法吗?”
说完,项婉儿就低下头,静静等待着上位者的反应,如果认可,她小命可保,不然……
还没有想到不然怎么样,就听到门外内监扬声禀告:“陛下,车骑将军卫青自朔方郡遣人送来书简一封。”
刘彻一听朔方郡,心中一凛,再也不顾项婉儿,径自命人进来。
内监答应一声,疾步而来,递上文书。
项婉儿眼睛一亮,立刻俯身下拜,大声说:“恭喜陛下,卫将军得胜回朝。”
刘彻看了项婉儿一眼,不语,接过书简展开,果然是卫青得胜即将班师回朝的奏章。他看完奏章,又看一眼项婉儿,而后才转向等在一旁的张汤,抑制不住高兴地说道:“卫青师大捷,俘虏匈奴十几员偏将,一万五千多部众,牲畜近百万头,这可是自朕登基以来,对战匈奴收获最丰厚的一次,朕一定要好好的赏赐卫青!”
“是。恭喜陛下!”张汤应合。
“嗯。”刘彻点头,“卫青出征之时,朕曾言,若卿得胜而回,朕自当派使者持大将军印,在军中拜车骑将军为大将军,日后诸将皆听大将军号令。没想到这个卫青居然真的给朕做到了。”说罢,刘彻笑着将那递书简的内监,“将奏折与百官传看,另宣中常侍。”
“喏!”内监答应,立刻出去了。
刘彻此时才又含笑看向项婉儿,脸上含笑,目光却深沉莫测,只看得项婉儿如芒刺在背,说不出的难受。
良久,刘彻才说道,“没有想到你不但博览群书,还能未卜先知,倒是朕想的小了,那就先请神女暂居天禄阁,日后朕倒要随时请教。”
项婉儿低头叩拜,口中讷讷说着:“不敢!不敢!”身体却赶紧向后退去,一直退到宣室之外。
当项婉儿从宣室殿里出来,看到外面的阳光,只觉得又是一次重生。她忍不住回头看看大殿,又抬头看了看高悬的宫殿匾额,只觉得那匾额威严沉重,让人倍觉压抑。她觉得奇怪,要说以前外出实习去时,她也看过帝王宫阙,那里虽然宫阙重重,她却只觉得各种宫殿都像是一个砖瓦堆砌的建筑,古旧而破烂。可为何仍是那古老的建筑,如今却看起来不同?难道是里面的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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