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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母后薨逝的那一日?,他没哭。后来在母后灵前、在棺木送出宫时,他都没哭。
可时下,得知?自?己就要做爹爹了,他却泪流满面。
阮清茴抱着他,安静地听他哽咽着声音诉道:“母后生前,一直想要个孙儿孙女,同我提过许多次,可老天爷好?像在同我们?开玩笑,母后活着的时候没能让她抱上,离开后不久,它倒是来了...”
他抬手用袖角拭去眼泪,侧身回抱住她,“阿茴,你说,母后在天上会知?道吗?”
“会的,母后不仅会知?道,还会保佑我们?的孩子?健康成长的。”
她拉过拥着自?己的手,在被褥里与他十指相扣,“它一定会长成一个,像它父亲那样温柔善良的人。”
指尖微颤,细细暖流顷刻漫上心?头,沈砚摸索着,缓缓将唇贴上她的额心?。
二人在黑暗中紧紧相拥,只望此后的漫漫余生亦如今日?,互相陪伴着迎来破晓,遇见黎明。
自?打阮清茴有了喜,沈砚每日?连奏疏都无法专心?批阅了,写两个字就得惦记着她今日?有无不舒服,午膳可合胃口,走路可曾摔跤,恨不得时时刻刻在她身边盯着。
可他到底是有国事要处理的人,于是便苦了周全安了。
沈砚派他一直守在娘娘身边寸步不离,每隔一个时辰便要给自?己传来消息,娘娘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要事无巨细的报给自?己。
因此仁明殿内便有了这样一幅场景,周安全左手捧着一本崭新的册子?,右手握着一只毛笔,埋头紧跟在阮清茴身后,将她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以及时辰地点,奋笔疾书地记在册子?上。
起初她是很不习惯的,虽然现在也没习惯,但?自?己能理解沈砚初为人父的心?情,便由着他去了。
直到她坐上轿辇,想去御花园采些花来做花茶时......
“娘娘请稍等?片刻。”周全安颔首,随即冲身旁的几名内侍挥了挥手,他们?立即垂首远去。
阮清茴一头雾水地看着,不出片刻,一辆马车缓缓朝她驶来。
“娘娘,陛下说了,坐轿辇太危险,若是有哪个宫人不小心?崴了脚,那事儿可就大?了。因此特意吩咐奴,若娘娘要出行,便牵一辆马车过来,还请娘娘改乘马车罢。”
“......”
她坐在未被抬起的轿辇上,忽然就有几分后悔,果然还是不应当由着他的。
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她打着商量道:“不用了吧,御花园也不远。再者,哪有将马车牵进宫里的,若是让言官知?晓,明日?上朝弹劾的对象,可就是我了。”
“娘娘放心?,这马车是从丽正门?进入的,除了监门?使和?皇城司,无人看见。”
周全安后退一步,伸手作请,“娘娘还是请上马车吧,陛下的吩咐奴不敢不执行啊。”
看样子?这御花园是要么不去,要么就得坐马车去。罢了,周全安既做不了这个主,自?己再坚持下去也是为难他。
阮清茴叹了口气,起身朝马车走去。坐就坐吧,等?傍晚沈砚回来了再同他商量也不是不可以。
傍晚,用过晚膳后她当真同沈砚提起了此事,却不想遭到他坚定回绝。
“阿茴,这次你可得听我的,要万一抬辇的宫人真的不小心?崴了脚,你后悔也来不及呀。”他按着阮清茴坐下,边捏着肩膀边道。
“可轿辇旁边也不是没有内侍跟着呀,有他们?在,我就算是跌下来也会接着我的。”
“阿茴~”他拖着长音重?重?唤了声,大?跨两步走到她面前,摆出一副长辈姿态皱着眉头教?育她:“你怎么能如此想呢?有了身孕就应当凡事注意着些,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
“可是—”
她还想说什么,却蓦地被他截了话头:“好?啦,我们?不说这个了。”
说罢,从怀里掏出一张薄纸展开,在她身旁坐下递给她看,笑道:“我给我们?的公主选了一些字,你看看用哪两个做名字比较好?。”
“公主?”她侧眸望向他,“这肚子?还未显呢,你如何?知?道是公主的?”
“哎呀,无论是公主还是皇子?,总归先?把名字准备好?嘛。若是皇子?,翰林院那些学究定有一万种名字呈上来,就不用我操心?了。”
说着,他又将注意力转回纸上,“来你看看,取哪两个字好?。”
那张薄纸上写的字并不多,约莫只有二十多个,想来应是他能找出来的,寓意最好?最好?的字。
阮清茴倾了倾身子?,将那些字仔细看了一遍,指着其中一字道:“谷,取‘若谷’如何??敦兮其若朴,旷兮其若谷,这个寓意好?。”
“不好?不好?。”他连连摇头,蹙眉否决:“女孩子?家?要什么胸怀深广?她是我沈砚的公主,天生就该娇生惯养,飞扬跋扈,享受旁人所没有的宠爱。我不会让她和?亲,更不会让她做圣女,她不需要虚怀若谷。”
闻言,她深深地叹了口气,“陛下,她是嫡公主,你不能如此娇惯她。”
沈砚蹭地一下站起身,神色格外认真的看着她,似乎非要同她辩论个高下,“阿茴你说句话我就不同意了。若你怀的是皇子?,生来便身负国家?大?任,我自?不会骄纵他。”
“可公主又无需肩负国家?大?任,我为何?不能惯着宠着她,让她当一个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人?”
话毕,又怕她觉得自?己语气重?了,旋即弓腰捧住她的脸,笑眯眯道:“阿茴放心?,我再如何?宠着她,你都是我心?里最重?要的人,若是你与女儿发生分歧,我肯定是站在你这边的。”
她兀地失笑,被他堵得实在不知?说什么好?。
想想自?己肚子?里也不一定是公主,也就懒得再同他争论教?育一事了,看了一眼手边的薄纸,于是将谈话拉回了方才的话题。
“那你觉得应取何?名为好??”
他拿过薄纸,捏着它在屋里来回踱步,嘴里不知?在喃喃着什么。
半晌,突然站定,眸含微光地看向她,“月瑶如何??”
阮清茴只需微一思考,便已然明了他意,扬眉问道:“可是谪仙人的‘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正是!阿茴果然懂我。”沈砚忙坐回她身旁,展着薄纸又指向另一字,“小字就叫夭夭,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的夭夭,阿茴觉得如何??”
如何??她能觉得如何?呢?
看着眼前人既兴奋又期待的模样,她只能勾起唇角点了点头,“我觉得甚好?,那便叫月瑶吧。”
自?己取的名字得到了肯定,他不知?心?里有多美,真恨不得女儿明日?就出生,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女儿粉扑扑的脸庞了。
等?她再大?些,就给她在头顶扎两个小揪揪,走路时一晃一晃的,多可爱呀。
那时他还会在另一边张开着怀抱迎接她,看着她一步步撞进自?己怀里,奶声奶气地叫着“爹爹”,单是想想就觉得心?都化了。
沉浸在美好?中的沈砚忽而站起身,在她腿旁半蹲下,将耳朵贴上了她的肚子?,“快让我听听她可有踢你。”
“陛下!”
这个姿势让她十分难为情,左右看了一眼慌忙垂下头的宫人们?,顿时面露羞怯,“这才刚怀呢,哪来的动静,你赶紧起来吧。”
伸手将他往外推了推,他只好?满脸失望的坐了回去,“那何?时才能有动静啊?我已经等?不及了。”
“还要六个月呢,陛下只能等?到今年?夏季,才能感受到她踢我肚子?了。”
闻言,他瞬间泄了气般垂下头来,“好?漫长啊,我还得等?整整一百八十天,两千一百六十个时辰才能同她有第一次互动,太难等?了。”
“噗”一声,阮清茴倏忽掩唇笑了出来,“我竟不知?,原来陛下的算数这么好?。”
“当然好?了!”
经这么一夸,他一改方才的泄气,立马坐直了身子?将头抬起,扬着下颌道:“儿时在宫学时,我的算数可是第一名呢。”
“是吗?”她眉梢微挑,欠了欠身子?以右手撑脸,望着他勾唇一笑,“那文章呢?陛下在宫学时,文章写得如何??”
沈砚登时一噎,心?虚似的移开目光,挠了挠额角,“这个文章嘛......我又不用科考,也不想写出什么诗词歌赋流芳百世,我学它做什么?那比起管理人来,朝中那些大?臣还不一定如我呢。”
“是是是~,陛下的长处天下无双,无人能比。”
“你笑什么嘛,本来就是如此...”
见她仍是掩唇暗笑,他索性放弃为自?己争辩了,望了一眼屋外的夜色,转而催促道:“我不同你说这些了,你该歇息了。”
说着便将她抱了起来,阮清茴当即收了笑意,连忙道:“陛下,我自?己能走,你快放我下来。”
“我不!”他故意将怀里的人颠了一下,缓缓勾起唇角,“阿茴不是说我的长处天下无双,无人能比?那我今日?便让阿茴好?好?瞧一瞧...”
沈砚微微俯下脖颈,小声耳语:“我无人能比的长处。”
倏地一下,怀中人的耳垂霎时红成了玛瑙珠子?,“自?食其果”四个大?字随之漂浮在她脑中。
“陛下...我,我还有身孕呢...”
他置若罔闻,屏退殿内的宫人,大?步流星地抱着她往床榻行去。
阮清茴被小心?放下,她紧张兮兮地任由沈砚给自?己宽衣,再宽下他自?己的衣裳,如往常一样只着里衣躺在她身旁。
一声轻笑倏尔从他喉间传出,随即伸出一只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傻瓜,逗逗你罢了,这么紧张做什么?难不成,我在阿茴眼里就是色字当头之人吗?”
她闻言松了口气,接着又听他道:“不过,阿茴方才也不反抗,莫不是...若我当真想要,你也当真会给我?”
话音刚落,那张细嫩白皙的面容上立刻浮现两抹红晕,她稍稍侧头,将视线移向一旁,嘴里小声嘟囔着:“不,不是...我只是想...想...”
“想什么?”
犹豫片刻,终是坦白道:“想着,若是陛下当真想要,我可以......可以像上次那样帮你...”
沈砚一怔,回想起上次之事,自?己被下了药却不自?知?,硬是勾着她做了那种事,事后自?己倒是餍足了,可不知?阿茴得多羞耻呢。
思及此,便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于是长臂一揽将她拥进怀里,掌心?轻抚着她的发,低声道:“不用,今后,我不会再让阿茴做那种事了。”
“可我怀胎需得十月,陛下会无人伺候,不如—”“阿茴。”他及时打断她的话,“我不需要旁人伺候。你知?晓的,这世上,除了你谁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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