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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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要给颜水心个贱人扣一顶不孝的帽子。
凭什么这女人失踪不但不死,脸上的痘好了,勾搭上安王,还被封了个郡主。
也不管颜水心的郡主之名是解毒换来的,谁能做到,都会授封。
她就是觉得不公平。
“掌嘴!”萧夜衡眉头皱得死紧,“谁允许你编排心儿不是?”
丫鬟春桃立刻向前,照着颜向菱的脸左右开弓,啪啪啪!
那力道重得很。
打得她一张美脸顿时肿得老高,颜向菱一把推开春桃,呜咽着求道,“王爷,我说的是实话。舍妹回京已久,连亲生父母都不见,难道还不是不孝吗?”
“她根本不是礼部尚书颜卿的女儿。”萧夜衡冷声说,“她是孤女,药神之徒。你乱认亲,还敢指责升平郡主、准安王妃那么大顶不孝的帽子,找死吗?”
颜向菱死死盯着颜水心绝美的容颜,“她明明是舍妹……”
“人有相似。本王与她自幼相识,本王说不是,就不是。”萧夜衡声音丝毫无温度,“你妹妹颜水心可有心儿的惊世之美?”
“这……”
“你舍妹可有心儿的绝世医术?”
“……”颜向菱再次犹豫。
“连御医与大批民间高才郎中都解不了的毒,非自幼习医,造诣颇深,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做到这一步。”
安王说得好像是有道理。颜向菱本来笃定的,也不那么确定了。难道升平郡主真的不是颜水心那个懦弱货?
白锦书在一旁听着,吓出了一身冷汗。
原来升平郡主根本不是颜卿的女儿,只是同名同姓而已。这下,他上门讹诈安王,可麻烦了。
“王爷,是在下没搞清楚状况。在下还有事,先告辞了。”白锦书起身想开溜,却被一旁的侍卫一把擒住,将其双手反剪在背后。
萧夜衡一手端着茶盏,另一手拎着杯盖,轻点杯沿,音色无起伏,“安王府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白锦书吓得差点没尿裤子,早知道就不要这么贪,不来安王府了,“王爷,小的认错了郡主是小人的未婚妻,还请王爷原谅。”
“这段时间着实忙,本来还想让丞相白季哲逍遥几日,现下看来,不必了。”萧夜衡下令,“你妄图讹诈本王,去牢里与你爹团聚吧。”
白锦书闻言,惊鄂地瞪大眼,“我有错。可我爹是当朝丞相,你凭什么抓他?”
“任什么?”萧夜衡眼里充满狠戾的杀机,“你以为逆贼萧慎一个人能办那泯灭人性的死牢?要不是朝中有丞相白季哲携一干权贵相助,那死牢早被人抖出来了。你父亲白季哲也通过那大牢收买人命,赚了个盆满钵满。最近一干参与的大臣都争相指责,你父可是前晋王之下的首犯,罪大恶极,害人无数,够你白家满门抄斩了。皇兄自会还那些枉死的冤魂一个公道,押下去!”
白锦书一个浪荡公子哥除了会挥霍,别的自然一无所知,骇颤地瞪大眼,“不……不可能……”
他被侍卫押着走远了。
颜向菱见此,吓得浑身发抖,直后悔来这么一趟。
巴结不上升平郡主,想勾安王不成,没什么。大不了就做尚书嫡女,她一样好过。今儿若不能全身而退……
颜水心冷然打量颜向菱,既然不承认原主身份,原主的仇还是要报的,找了个托词,“我与你妹妹颜水心乃是故友。她失踪半年多,你知道她是怎么失踪的吗?”
颜向菱闻言,心中波涛汹涌,表面上却佯装镇定,“她,某一天上街,就再没回来。我也不知道……”
安王府总管方毅愤怒地开口,“不如在下告诉你。是颜向菱颜大姑娘你,向前晋王旗下的一个管事许以重金,灭你妹妹颜水心的口。那管事把颜水心充进死牢,让一票纨绔富家子弟继续押赌注,猜她能活几天,继续赚钱。”
“不……这不关我的事!”颜向菱否认。
“管事指认你,就连你的贴身丫鬟碧雪都指证你。”方毅气恼,“颜大姑娘就进牢里忏悔吧。”
萧夜衡一摆手,“将颜向菱押进死牢,本王要她有进无出。”
“是。”侍卫扣押着她欲走。
“心妹,我没有害你。我是冤枉的!”颜向菱大哭着不肯走,侍卫死拽。
“罪证确凿不悔改,罪加一等。”颜水心不为所动。
“我错了。心妹,我不相信你不是我妹妹,你就向安王讨个情面,放我一马……”颜向菱眼看着要被拖出大厅,她死抓着门框不放手,“安王,我不嫌你不能生育,也当你侍妾,这么委屈求全,你也不能饶了我吗?”
萧夜衡像是听了笑话,嘲讽地勾唇,“滚!”
颜水心安慰性地捉握住萧夜衡的手,后者示意,他无事。
萧夜衡想,要不是心儿肚子里已经有了他的骨肉,堂堂安王不能生育,不知得笑掉多少人的牙?
能做父亲,当更珍重心儿。
颜水心占了原主的身体,只能让害原主的颜向菱用命去填。
其被拖走了,大厅又恢复安静。
萧夜衡心疼颜水心,下令吩咐,“郡主累了,接下来几天不再见客。”
一干下人连忙称是。
精致的膳食随着下人的鱼贯而入端上桌,萧夜衡开始周到地亲自侍候颜水心用膳……
安王亲自关注的案子,又因先前就收集齐了罪证,刑判得特别快。
白季哲一家及其参与前晋王私设囚牢的大臣,一律重罪斩刑。
颜向菱诛害其妹,死罪。
皆由五日后处斩。
大女儿定罪,颜卿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立即就上安王府找颜水心。
奈何安王有令,升平郡主不见客。
他一时也不得法门。
……
定远侯府大厅,谢思雅埋怨父亲,“爹,颜水心被封为升平郡主,且被指婚给萧夜衡为正妃的事,你为什么让人瞒着我?你知道,我去安王府闹了多大的笑话吗?”
于是把误会颜水心是安王侍妾、被萧夜衡奚落的事说了一通。
“我那不是怕你病着受不了打击?谁让你大病初愈不声不响去安王府的?”定远侯谢言恨铁不成钢,“都怪你,当初安王不过是毁了左脸,少了只眼睛,你鬼吼鬼叫什么?把人当厉鬼,安王能不记恨?若是你当时胆子大一点,五六年前就是安王妃了,有她颜水心什么事?”
“谁知道一向英俊的安王会变成那个鬼样子?我不是一时失言。我都为他的事耽误了五年多。活生生熬成了个老姑婆,谁都在背后嚼我舌根。”
“早让你低嫁,你不肯。”谢言发愁,“这下好了,上赶着去安王府找不痛快。以安王的脾性,不可能就这么放你出来?”
谢思雅似想起什么,瑟瑟发颤,“爹,安王说你教女不严,要削了你的爵位……”
“什么!”谢言吓得老脸发白,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
此时,传旨的太监林德奉了卷圣旨过来,二人跪迎,旨意下,果然是削谢言的侯爵之位。
谢言反手甩了谢思雅一巴掌,“不跟本侯商量,跑去安王府,本来这次,晋王倒台,跟我没关系。顶多是安王退了你的婚,皇帝不待见我就罢了。我完全可以置身事外。你搞不清楚颜水心的背景,去打压她做什么!她可是救了皇帝、及一干朝臣的人,功在社稷,见了皇帝都不用跪。你还对她吼,还想告她。我怎么教出你这么没脑子的女儿?”
太监林德耻笑着说,“谢言,你已被削去爵位。已没资格自称本侯了,还请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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