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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听舟一愣,转过头,发现江语就在十步开外的地方站着。
秋天的时候,他们好像也曾在这样的距离上注视过彼此。
江语脸上没有带着习惯性的笑容,这让李听舟觉得有些诧异。
他一时没能反应过来,直到江语走到他旁边,将他拉到了自己怀里。
“你怎么在这里?”李听舟呆呆地问,“你一直跟着我的?”
江语闭着眼,侧头在他耳朵上亲了亲:“不是说了吗?随时来找我,你不来找我,我只好自己跟着你。”
“我凭什么那么乖?”李听舟撇撇嘴,话是这样说,眼眶却突然就热了,只得在他围巾上蹭眼睛。
江语在他背上拍了拍,笑:“乖不乖都行。”
李听舟深吸一口气,喊:“江语。”
江语亲到他头发上,感受到风的凉意:“嗯。”
“我想哭。”李听舟瓮声瓮气地说。
江语再收紧手:“哭吧,我抱着你。”
安静拥抱了几分钟,兴许是因为下着雪,身侧马路上车不多,喧嚣的槐市忽然变得沉寂非常。
“我不哭。”最后李听舟打破沉默,“太丢人了。”
江语在他耳边说:“我都把你藏起来了,藏好了也不哭吗?”
李听舟一愣,嘴硬道:“别装好人了,嘲笑我的一定就是你。”
江语意味不明地叹口气,李听舟怔怔,视线越过他肩头朝远处望,末了眨眨眼,驱散掉疲惫的酸疼感。
回到江语那里已经快要十二点,进了屋,江语问:“饿不饿?”
“你就跟妈一样,只会问饿不饿冷不冷,刚认识的时候没发现你这样的呢?”李听舟瘫在沙发上笑,笑着笑着没声了,因为这些话白兰几乎没对他说过。
见他一脸空白地看着天花板,江语开了空调,顺势蹲到沙发边。
李听舟侧头,遇上他目光,笑了笑:“怎么这样看着我?”
他说着去拉他的手,让他温热的手心覆在自己脸上,闭着眼睛放空,半晌才开口:“江语,跟你说个秘密。”
“嗯。”江语应。
李听舟睁开眼睛:“从上回你用手帮了我之后,我就没性/欲了。”
江语一愣,紧接着笑得无奈:“什么情况?”
“没办法退而求其次了,除了想到你碰到你,看什么想什么都没欲/望。”李听舟口齿清晰地说,“我不该怪你吗?”
他人长得冷清,虽然耳朵尖红着,但是说话的语气坦然认真,显得这些话一点猥气也没有,反而显出了几分诚挚的天真。
江语低头亲了亲他,一边嘴角扬着,却不戏谑:“现在想吗?为舟舟服务。”
李听舟摇摇头,嘲道:“你平时不是很避我吗?”又说:“困了。再亲一下吧。”
江语从善如流捏着他耳垂,再轻吻一下他:“那洗个澡睡吧。”
这一晚上过得安静,两个人都没多说什么。
李听舟在江语这里待了一周,白天一起去看酒吧装修,晚上各自睡各自的,没两天装修队放了年假,他就每天练吉他写歌,给看书的江语设置背景音。
转眼腊月三十,白兰终于忙完一年的生意,中午给李听舟打了个电话,让他回家。
挂掉电话,李听舟放下吉他,靠在沙发边发愣。
江语放下手里的书,坐到他旁边,点了烟塞他嘴里,等他抽过一口之后又拿过来自己抽。
“你干嘛?没烟了?”李听舟不开心地问。
江语弯着眼睛:“就想跟你抽同一支。”
李听舟睨他一眼,不自在地撇开目光,揉揉自己的耳朵,说:“我要回家了。”
江语灭了烟,掰过他下巴,李听舟顺势往前一凑,压到他身上,在接吻的时候摸到了他腰下。
他手很凉,江语不由得笑了。
李听舟小声叹了口气,在他唇上咬了一口,腾一下起身:“过年快乐,我走了。”
“舟舟。”等人走到门口,江语喊了一声。
李听舟在门口停步,转身的同时江语走上前来,将他揽进怀里,在他背上拍了拍,却又不说话。
沉默很久,李听舟闷闷地问:“江语,我觉得我的生活好无聊,简直不知道有什么意思。为什么别人的生活就有目标也有趣,我就没有?”
江语说:“我很想安慰你两句,但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我也是这样想的。”
李听舟笑起来,挣了一下,在咫尺间看着江语,眼前那双惑人的桃花眼微弯。
他说:“江语,明天就是新的一年了,我只跟你说一句话,如果你想的话,不需要你承诺以后,我不稀罕什么后悔的机会,你也不用帮我留退路,我不要退路。”
江语内心震了一下,一时恍惚。
对视片刻,他低头再去吻他,李听舟沉浸在他的气息里,没发现他微微揪起来的眉心。
“给我你的……”李听舟十分小声地说了一句。
江语紧闭着眼抢夺他的空气,将后半句堵在他的喉咙口。
中午回了家,一切如旧,阿姨也回家过年了,年夜饭是在外面订的,因此一家人什么都不必做。
李著和白兰各自拿着手机或者报纸,往常李听舟会在旁边一直说话,今天他没怎么开口,大多时候跟考考在花园里玩,因此房子里显得格外安静。
吃过年夜饭,手机接连响了几下,拿出来一看,是成新意拉了个群,加上徐司章一共五个人,群名叫“永远无法召唤的神龙”。
李听舟笑,看到徐司章在问:“你们四个,是两两过的年,还是都回自己家?”
江语:“我自己。”
李听舟:“我自己。”
成新意:“我自己。”
徐司章:“行,我平衡了!”
李听舟转回自己房间,窝在沙发里跟几个男人胡扯,互相发红包,说了几分钟,舒杨终于慢半拍地出现:“除夕快乐!”
成新意立马接上:“没有你我不快乐。”
李听舟笑得不行,心里忽然就没那么难受了,飞快打字:“呕呕呕,小成子你真肉麻,赔我年夜饭!”
一整个晚上群里都热闹非常,天南地北地瞎说八道,九点左右舒杨和成新意却突然不出现了,剩下三个人说了几分钟,徐司章发了个坏笑的表情:“嗯哼?”
江语:“跨年。”
徐司章:“跨年。”
李听舟:“嗯,跨年。”
李听舟:“双人运动好,好就好在——”
徐司章:“好就好在能运动——”
江语:“球好进吗?”
徐司章:“看样子不太好进。”
李听舟:“我作证。”
江语:“你作证?”
李听舟:“我看着他长大的。”
徐司章:“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举着双手围观。”
李听舟抱着手机笑到停不下来,点开江语的头像跟他私聊:“你真流氓。”
江语附和:“我真流氓。”
李听舟看了消息,自顾自哼一声,转而去私戳徐司章:“司章哥,我问你一个问题。”
徐司章:“你说。”
李听舟打了几行字,想想又删了,说:“算了。”
徐司章回复:“你想问我什么?我猜猜。”
一看到这话,李听舟几乎能想到徐司章脸上爽朗的笑,兴许还带了点没有恶意的戏谑,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等了半分钟,那边说:“你是不是想问跟江语的事情?你是上面那个还是下面那个?”
李听舟耳朵一热:“我……不知道。”
徐司章:“没关系,到时候自然而然就知道了,要是你俩都很强势,可以商量一下。”
李听舟:“好难为情。”
徐司章:“这有什么?性/爱是很美好的事情,因为有感情嘛。”
李听舟笑了两声,决定跟徐司章坦诚,问问他该怎么办:“江语他不跟我做,他怕我后悔。”
这一回等了一会儿,徐司章才说:“有点这个感觉,他应该是碰上你之后顾虑变多了?”
“不知道呀。”李听舟往后一仰头,高举着手机,“也不是非做不可,但是我想要一点证明……不过你要是问我想证明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
徐司章:“没处在你的位置上,我虽然想理解但是也理解不完全,不过就我个人觉得,你不如找个合适的时机直接跟他说吧,这种事情跟面子不面子都没关系,直白一点说不定会更好。”
李听舟看着消息,想起今天下午临走时说的话,也不确定自己说得够不够直白,最后只好说:“谢谢司章哥。”
过了几分钟,徐司章的消息又来了,李听舟点开一看,耳根腾地一烧,立马摁灭手机。
盯着天花板僵了片刻,手机又震动,徐司章发了个坏笑的表情,后面附上一句话:“不用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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