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生病和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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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笑那句“是吗”问得实在太轻了些，谢慕并没有听清。但他似乎就是知道唐笑要问什么，若有所指地道：“所以你也要相信我呀。”

相信无论是风雨飘摇，还是天地翻覆，我总会选择与你一起面对。

这是小吴今天第五次领命来找唐笑了，他似乎自己都觉得自己烦，过来时一脸找揍的表情，“笑笑，老大让我过来监督你多喝热水。”

来片场探班的李石光闻言瞪大了眼，不解地看向封白。好在封白对此早已习以为常，伸手揽过小李的肩，“来，咱们讨论讨论这个场景布置……”

然而封白一天天忙得脚不沾地，时景禹却得被迫在休息区围观这一幕，他有些泛酸地道：“同样都是病人，怎么就没人监督我吃药喝水？”

小吴助理随老大，看时景禹也一样不是鼻子不是眼的，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没理他。

唐笑无奈地扶了扶额，“你在那边没有别的事干了吗？”

小吴一听这还得了，笑笑这不是在质疑他吃饱了闲的到处溜达躲懒吧，于是他急了，“真就是老大叫我来的。”

唐笑见他着急的模样有些好笑，点了点头表示相信。

“那回去转告你们老大——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

小吴领命，立定，转身，走远了。

然而没过半个小时，他又巴巴地穿越一个片场跑来了唐笑这边。手里还拿着个粉色的爱心便利贴，一看就是严旭的东西。

“老大让我给你送这个。”

只见便利贴中央画了颗爱心，不过中间裂了一道缝，一个形似谢慕的小人正抱着碎成两瓣的小心脏哭泣。

唐笑一看笑了，没想到谢慕还点亮了画画这项技能呢。

他翻过那颗爱心，拿起笔在背面画了一磕糖。

助理小吴仿佛化身为了一只传信鸽子，这一整天别的什么也没干，光帮着他两鱼传尺素了。

“幼稚！将来要报告给林姐严肃批评！”这是小吴对谢慕此番行为的评价。

唐笑拍完后在返程车里见到了专程等着他的谢慕，对方举起自己的剧本冲他挥了挥，上面贴满了爱心便利贴。

唐笑：……

“你怎么犯了案还把证据堂而皇之地展露在人民群众面前？”

谢慕一听乐了，“看样子你的新闻联播没有白看。”

等车开了，随着车内沉闷的空气与一路的颠簸，唐笑觉得自己整个人有些昏昏沉沉的，他将脑袋歪在了谢慕肩膀上。谢慕伸手试了试他额间的温度，依然热乎着，“明明药也吃了，怎么不见退烧呢？”

唐笑以前从没有这样依靠过谁，他开始时有些拘谨和紧张，不敢真将全部重量放上去，直到谢慕十分自然地伸手摸上他的额头，他才骤然放松了下来。

“回去睡一觉就好了。”他慢慢地闭上眼，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中。

再清醒时是被谢慕摇醒的，按车程计算，他似乎只睡了短短的十几分钟。但这一觉令他感觉格外舒适而安心，他也很久没有睡得这么沉过了。

“要不我背你上去？”

唐笑挥开了谢慕跃跃欲试的手，从另一边爬下了车。

一进房间，谢慕便先让他量体温，又从他衣服口袋里掏出退烧药抠了两粒出来。接着便拿过电热壶跑去烧水了。

唐笑叼着温度计看他忙前忙后，突然想起之前录制《寻梦》时，谢慕围着围裙在厨房忙活的场景，那时候他还因方思齐的介入而生了气，现在想起来，原来喜欢的情愫从那时起便已在心里生根发芽。

唐笑不由问道：“谢慕，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谢慕从他嘴里拿走了温度计，37.5度。

他拿起湿纸巾擦拭过温度计，在思考唐笑的问题……

唐笑不像是会纠结这种事情的人，但或许每对情侣都逃不过这样一问。

“或许是从第一次见到你眼里的星星开始？”

这个答案太过模棱两可，唐笑自然不满意，“那是什么时候？”

“就是煮奶茶那次。”谢慕弯腰，伸手撑着唐笑的椅背，凑近他看向了他的眼里，“你的眼睛之前都是黑沉沉的，从那天起，却住进了星星。”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唐笑看着谢慕近在咫尺的脸，颊边开始发烫，也不知是烧的还是别的什么因素作祟，他眨了眨眼，“或许是因为那天遇见了一个好人吧……”

……谢慕很想把人按住抽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