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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接过他递来的空杯,覃君媚的视线快速扫过休闲区,“我怎么不觉得……”

另一边,游戏也迎来了至要环节。

尽管虚心听取了各种建议,可当真正面对镖靶的时候,曲依仍显得非常紧张;第三次投掷在即,她紧捏镖身的手指却迟迟无法松开。

没有了厚重冬衣的遮蔽,女生的身躯显得那样单薄。

“瞄准吧。”

辨出声音的来源,没等她完全回过头,就被男生前倾的身影遮蔽了视线。

室内柔和而迷离的光照下,她的后背几乎贴在他的胸口,他高挑的身影也自她上方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他温热的呼吸氤氲在她敏感的耳后,她高高束起的黑发也透出阵阵令他失神的馨香。

如此贴近的距离,如此熟悉的气息,竟隐隐让两人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瞄准靶心……”

边用声音引导边轻轻托起她纤细的手,靳坤浅麦色的手指试图用最温柔也最礼貌的力度纠正她握镖的四指。

他带着淡淡温度的手指将她紧绷的拇指向后拨开一些,再而将她其余的手指一一放松,指尖肌肤的每一次相触都仿佛挑动着真皮层下细微的电流;她双唇紧抿,两颊高高鼓起,整个人异常安静,他屏息凝神,滴酒未沾却也莫名微醺。

调整好她握镖的手势,他食指指腹轻顶镖针使其角度抬高,完成一系列动作后,他收回吸收过她微凉体温的手:“可以了。”

“可以么?”感到他的气息远离了一些,她不安地看了眼桌上的啤酒,眼中犹豫,声音也轻薄得快要散掉,“太难了……我不行的……”

两米有余的一段距离,现在看来竟显得那样遥远。

“那可未必……”

他的声音似有魔力,既温柔,又笃定,每一个音节,每一处停顿,无不传递出某种纯朴得近乎原始的勇气。

像是被那最后的鼓舞碰松了紧绷的心弦,曲依略抬手腕,随后一松指尖,只见飞镖如鸟儿般沿一道近乎笔直的弧形轨迹越过半空,随后不偏不倚地,刺中了镖靶的圆心!

短暂的安静后,四下里骤然响起了各种声音:口哨尖锐的声音,人群欢呼的声音,手掌鼓拍的声音,不锈钢汤匙轻击瓷盘的声音——那是献给获胜者的交响。

“还真的有奇迹!”

“小学弟原来深藏不露啊……”

“太棒了,”柳瑛涵兴奋地握住曲依的手,“看你紧张的,手心都是汗!”

“愿赌服输,干了!”“嗤”地扯开易拉罐的拉环,景瑶仰头豪饮起来。

“我去洗个手……”心跳在充耳的喧闹声中越发急促,曲依不敢直视柳瑛涵的眼睛,更不敢去寻找靳坤的身影,只能仓促转身,向洗手间跑去。

大概还不习惯跟人靠得太近,靳坤很快摆脱了男生们的包围,当大家开始新一轮游戏的时候,他则静静靠坐在沙发上。

“她很够义气吧?”

与他同样摆脱人群的,还有酒劲当头的周舒诚。

隐约听到一个迷糊不清的男声,他目光微侧,看向那满面通红的男生:“谁?”

“曲依啊。”

指尖上经她而得的微凉错觉忽然作祟,靳坤浅麦色面上的红扩散得更大了:很容易不安,失落或是没有把握的时候也会变得不自信,但这就是她,即使在决胜的关键时刻,她还是先考虑他可能面临的后果。

若能获得允许,他想要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完全而长久地将她的手没入掌心,而不仅仅是出于礼节,在触到对方手指后又轻易地放开。

他不在乎世俗眼光,“礼节”向来也脆弱如三两下即可撕碎的纸张,可在她面前,在她没有明示他可以这样做之前,“礼节”又是极富韧性的物质,无论如何拉扯,最后总能归复原样。

“从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她就是那样,为了照顾别人……有时会……把自己弄得很累……”像在无意识地说着,周舒诚靠在沙发上的脑袋迷糊地转了转,神志虽然不太清醒,话语却逻辑分明,“总是很客气地和我相处,不会觉得我胆子小,或是……不够有男子气概。”

“但是……又太客气了,客气得让我猜不透,究竟什么……才是她想要的;也不知道究竟要怎样做,才能看到她真正的样子……我想把对她的感觉保持下去,可现在,全都不行了。”

“为什么……‘不行’……”他能感到周舒诚声音里的哀伤。

“因为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她只当我是她的朋友……”

那未全然睁开的眼中有闪烁的湿光。

“你……喜欢她。”

根据对方的说法,靳坤很快得出了结论。

“我不能……只是朋友的话不能。不能喜欢她,也不能看着她……喜欢上其他的人。”

“其他的……人?”

“对,其他的人……”周舒诚的眼睛缓缓睁开,“郊游那天,在下山的缆车上,我问过她,她也承认……喜欢那个人了。”

“你说她有……喜欢的人……”

虽然有“酒后吐真言”的老话,可此时,他只希望所闻仅是周舒诚的醉话。

“那个人你也见过,无论外表还是能力,各方面都几乎完美到无可挑剔……”说着说着,周舒诚竟不住哽咽,“知道她喜欢着那么出色的人,还不自量力地喜欢她……就算可以继续做朋友,也好像受到了同情一样……所以我决定,只是朋友的话……就只以朋友的立场……喜欢她。”

周舒诚所谓的“几乎完美到无可挑剔”的人,不用说名字他也知道所指是谁;尽管早有准备,可经她朋友之口验证了“她也许有喜欢的人”这一猜测,当头棒喝后的余悸仍狠狠刺穿了他心上最坚固的铠甲。

男生黑白分明的眸底忽然闪过一些画面:

“朋友……不就是……这样吗?”

将调查报告送来的那天下午,关于她为什么要帮他这一问题,她是这样回答的;同样的,校庆之夜舞台的后方,他也对她说过同样的话。

此前,他从未感到“朋友”一词如这般危机重重。

可怖的不是她和他之间与她和周舒诚之间,居然是一样的关系,而是这曾使他如获新生的关系,现在竟成了阻止他向她靠近的最大障碍。

“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大概是羡慕你吧……”周舒诚翻了个身,从沙发上坐起,目光迷蒙地看着他,“我要是可以像你一样,自然地,以朋友的立场和她相处,就好了……”

洗手间。

冰凉的水漫过掌心,曲依的双手却仍是烫的。

“那可未必……”

靳坤的声音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她根本无法冷静下来,也无法理智地思考,只能跟着感觉在混乱的情绪中寻找出路。

“嗡嗡——”

裤子口袋里,手机不断振动着。

“喂?请问……这是曲依同学的电话吗?”

电话接通后,她听到了一声中年女子柔和的询问。

“您是……”

还是个很熟悉的声音。

“你好,我是厉修的妈妈,校庆那晚,我们在后台见过的。”

“哦,阿姨您好!”

给她打电话的人,居然是厉修的母亲!

“因为不知道怎么联系,就向厉修问了你的电话,希望没有打扰到你。”

“不会。有什么事……您说吧。”

“听厉修说,你也知道……那件事。”

“‘那件事’?”

“就是……他大伯的事。”

“那个……我也是碰巧知道的。”

“别紧张,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刚才吃饭有聊到你,听得出来,他很信任你。”

厉修和母亲在吃饭的时候……聊到她?

“你是厉修的后辈,他又那么信任你,所以阿姨想请你帮个忙,不知道你周末有没有时间?”

“周末……我应该没有其他的事。”

“阿姨周末要搭晚班的飞机回曼城,临走前想去医院看看,厉修也会来,不知道你能不能……一起来?”

“我也……一起吗?”

“是的,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可以么?”

“周末……”稍作思索,她抬眼看向镜中的自己,“可以。”

“真的吗,那阿姨先谢谢你了。”

“您不用这么客气,学长平时也帮了我很多。”

“你住在哪里,周末早上我们去接你。”

半晌,电话那头忽然换成了一个低沉的男声。

“……学长?”除了厉修的声音,还隐约有器具相触的轻响,“电话不是阿姨的么……”

“这是我的电话。”

“学长怎么……有我的电话?”

“因为母亲忽然问起,就去查了社团通讯录。”见电话那头忽然安静下来,厉修看了看身边的女士。

“去医院的话……不用这么麻烦,我搭地铁就好!”

“母亲回国期间雇了司机,开车会比较方便。”

“那……好吧。”约定好时间,考虑到电话里可能说不清楚,她又补充道,“我一会儿把地址发过去,是这个号码没错吧……”

眨眼功夫,时至晚上九点。

“这是我的号码,有事没事都欢迎联系。”

等计程车时,周舒诚和靳坤交换了电话号码。

许是酒劲还没过,脸红身软的他是被朋友搀扶着出来的,看他坚持要和自己交换号码,靳坤最终没有推辞。

“手机上只有这几个号码?”

同样交换了联系方式,柳瑛涵惊讶地发现,曲依手机通讯录上常联系的号码至多不超过十个:秋游那次,两人在禅寺里也曾聊起彼此过往的经历,虽然知道曲依这几年的生活非常单调,但直到这时她才意识到,这种“单调”已经远远超出自己的预想……

“哇……”一旁似醉非醉的景瑶也跟着看,“居然也没有靳坤的号码……”

随即,那短发利落恍如少年的女生猛然抬头,直勾勾盯向一旁静立在寒风中的男生:“你们两个认识了这么久,该不会……还没有对方的联系方式吧!”

夜晚寒冷的街道旁,因为张口说话,溢出唇角的呼吸很快化作一团白气。

“你的号码……可以给我吗?”

看向他黑白分明的眸子,曲依的目光在夜灯映照下微微晃动着。

“……我的号码?”

看见她冻得有些发红的鼻尖,靳坤忽然很想用什么东西去捂暖。

“车来了!”一个男生边招手边喊着。

“舒诚醉了,先让他们上车,”出来送行的辛凯看向曲依和靳坤,“你们再打一辆。”

“有空再约啊!”最后上车的景瑶拉上车门,向窗外的人挥手。

送走F大的人,辛凯很快也将曲依和靳坤送上了车。

计程车快速驶过一条条街道,车上两人也只是安静地看街景掠过窗外。

不一会儿,便能看到城西老区一排排矮旧的老房子。

到达目的地,司机向后看了一眼:“从这儿进去吗?”

“在这里停吧,里面路窄不好倒车,我走进去就行。”

“我来。”见曲依准备付钱,靳坤轻轻按住她的手,随后交钱并嘱咐司机,“我先送她进去,麻烦师傅在这里等一下。”

“你们不住一起的?”司机边收钱,边打量两个人,“那快点吧,这儿还打表的。”

“这么晚了……我自己进去就好。”

昏黄的路灯下,她的双颊微微鼓起,他脸上的红色也被黑夜隐去了一些。

“看你上楼……我再走。”

因为他的坚持,她也没再多说。

老区的照明设施不像一些新落成的高档社区那么齐备,入夜后,有几个单元间的路灯是不亮的。以前晚修回家经过这里,曲依常要用手机照亮前路,以免被旁边忽然开出的车辆碰到,或是下雨时踩到水坑。

今晚再次经过这条路,许是身边有人陪伴,尽管黑暗令她看不清他的脸,安心的同时她也莫名地紧张。

被喜欢的人送回家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的……

“回来了。”

尚不知道曲依在学生会帮忙的事,加之前段时间忙工作回家也晚,见女儿这么晚才到家,尽管知晓她今晚和同学约好吃饭,出于担心,习惯早睡的曲航还是决定等女儿回来。

“你……还没睡呢?”

迎视父亲的眼睛,她忽然有些窘迫。

“这不等你回来吗,”曲航说着,将她随手放在沙发上的大衣和背包挂到衣帽架上,“水还是热的,洗完早点睡……”

晚上,将近十点半。

爬上床,钻进温暖的被窝,曲依却毫无睡意。

调好闹钟,犹豫片刻,她又将刚放下的手机拿了起来;借着柔和静谧的床头灯的照明,打开通讯录,细数着一个个新添加的联系人,她缓慢滑动的手指在触到“靳坤”二字的瞬间忽然停下。

今夜有太多令她难以入眠的事,这其中,和他有关的无疑也最使她清醒。

他手上的温度,他在她身后的呼吸,他胸膛里隐约可及的心跳——全部,都让她不可自拔地喜欢着……

另一边。

深夜,放在客厅茶几上的手机忽然“嗡嗡”振响起来,那是一个没有备注名称的号码。

“喂?”靳坤走过去,拿起电话,由于刚从浴室出来,他肩上还搭着擦头发用的毛巾。

“咦!”

电话那头是一个非常惊讶的女声。

“哪位?”

觉得那声音颇为耳熟,他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那个……是我……曲依。”

电话那头报上的姓名像是带了电,只见他的手指触电般倏然一抖,电话“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喂?”手机掉落的声音令她心头一震,“有人么?”

“有……我在听。”

慌忙捡起手机,男生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光芒点点,浅麦色的面上也渐渐浮红。

他这才想起,自己只与她交换了联系方式,却忘了编辑联系人的名字!

“我是……曲依。”

担心他没有听清,她又解释了一遍。

“……嗯。”他的鼻音似乎比平时更重了一些,“……有事?”

“也没什么事……”她不敢告诉他,这个时间打了他的电话,仅仅是因为她手滑点到了通话键,“就是想确认,你到家没有……”

“已经到了。你……还没睡……”

他的声音有点僵硬,却在这深夜里显得加倍温柔。

“正……准备睡,你呢……”她努力做到吐字清晰,却无法忽略被他的声音再次扰乱的心跳。

“我也……正准备……”

“哦……那个……我……我想说……”

想要说出的话无法顺利说出,如鲠在喉。

“想说……什么……”

不明缘由地,他的心跳也跟着失控。

“我想说……也没什么。那就,晚安。”

挣扎许久,要说的,依旧没有说出来。

她刚才说“晚安”……

胸前起了一阵轻微的麻痹感,他脸上的红色越来越密,拿电话的手也越握越紧。正当他考虑是否要以同样的话语作为回复,另一个声音却忽然闯入脑海:

“所以我决定,只是朋友的话……就只以朋友的立场……喜欢她。”

即使不是她喜欢的人,也可以像朋友一样喜欢着她……

“嗯……明天见。”

最终,他也没说出想说的话。

不管是不是真的喝醉了,周舒诚话里的认真不可否认。

用喜欢“朋友”的心情喜欢她:周舒诚能做到,他却做不到……

结束通话,躺在柔软的床上,曲依觉得自己的脸烫烫的。

真的……很喜欢啊……

无论是温柔而略带滞涩的声音,还是稍显生硬却毫不虚浮的话语,有关他的一切,她都非常、非常地喜欢……

喜欢他指尖淡淡的温暖,喜欢他温柔的呼吸,喜欢他靠近时的热度,喜欢他的全部,也想让他知道,这份“喜欢”的心情……

“让他知道……”

自言自语间,她仰头看向洁净的天花板:再过几个小时,这一夜就要结束;挂历上,可供标记“叉”号的格子也已经画满……

约好两人一起度过的第一个圣诞夜,就要到了。

“那就……明天晚上吧……”

暗下决心后,她伸手关了灯,拉过被子,将充满美好表情的脸裹得只能看见眼睛。

尚不确定的,先放在一边;已经确定的,不想继续隐瞒。

她喜欢靳坤——

明天就要,把这份心情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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