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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谡出入翰林院一载有余,当然比楚琅华更清楚翰林院的历代编修都有谁,也知道楚琅华在胡编乱造,为的就是看他慌忙无措,让他知道,她若想碾死他,比虫蚁要来得轻松。
牢狱之灾,口舌之祸,这是楚琅华在警告他。
他的肩骨发颤,看她的眼神愈加闪躲畏缩。
“郡主……”
容谡唤了楚琅华一声,惊恐之色如锦帛撕裂。
楚琅华见状,轻轻拧眉。
此时容谡惶恐不安的模样,实在不能让她和先前在楚隽面前侃侃而谈的人联系到一起。
她在他的面容转了几转,容谡便埋头曲项,如山林栖息之雀,不敢与她对视。
“容大人何须害怕?”
楚琅华忽然点名,容谡的脊背绷直了些,抿起的唇褪去了淡淡的颜色。
“谨言慎行,自然前程似锦。否则他日成为阶下之囚,临头一死,虽可以称一句‘殒身不逊’,但留存于世的亲族与恩师,祸及数代不止,这罪孽却不知该如何抵消。所以人呢,谨小慎微一些总归是没有坏处。”
她的语调格外清慢轻细,“容大人,你说是吗?”
而容谡在她话落的一瞬,身形不稳地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才道了一声:“郡主所说,自当是如此。”
容谡没有辩解之词,这是唯一让楚琅华满意的地方。
她将想说的话已说了七分,剩下的三分倒也不必直白讲给他听。
话山半露,反而会有更多意想不到的效果。
她抬了抬头,声音明显变得更为冷淡,“既如此,就不耽误容大人今日的功程了。”
楚琅华侧过身子,不再去看容谡。
容谡朝她拜了拜才离开。
清俊之姿迎风而去,凉凉瑟瑟的触感让容谡嘴角不由一翘。
他走出了秋华居,绕过了北苑十一所。
容谡方才慢慢地挺直腰板,在先前与楚琅华的轿撵相遇的地方停下脚步,百无聊赖地从前上方折下一枝秋,纤细柔长的眼睫覆下,遮住了眼底深处的漆黑明亮的眸色。
“宝庆。”他讥笑又迷茫地念出这两个字。
楚隽还在正堂。
楚琅华进去时一眼就看到了她的青色绢花摆在了案桌上。
她前去拿起了绢花,但楚隽正坐一旁,她不得不问声好。
只是声音沉闷得异常,楚隽轻轻叹了一声,“宝庆莫要气坏了身子,那容谡不过是个黄口小儿,口无遮拦惯了,实在不值当宝庆将他记在心里。”
楚隽愿为和事佬,面带些许歉意,向她一番解释。
楚琅华愁眉未展,她目光幽幽地看着楚隽,口中说着自己的冤屈。
“那徐昭仪自缢而死,与我有什么干系?”
“进士出身,翰林院编修,未来的栋梁之材,便可以不分青红皂白,不见日月昭彰,□□就敢说出满口的嚣张污蔑之词了吗?”
“我若是寻常女子,岂非因他的三言两语就在堂兄面前失了品性、没了德行?”
“平日里见他,倒是衣、冠、人俱正,谁能想到……”楚琅华的话戛然而止,只因楚隽放松了身体坐着,然后听着她的话微微笑了笑。
楚琅华心中一咯噔,自觉先前说话的语气过于锋利,便低了声音说道:“他还说我,他还说我是胡狼!”
她稍稍往楚隽处看一眼,就见他浓着笑意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楚琅华也不好再多动作,便也定定地朝他看去。
未过多久,楚隽笑着问她,“宝庆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楚琅华摇了摇头,低声说了句“没有”。
这时候楚隽才正色说道:“容谡无礼,冤枉了宝庆,本王日后定会为宝庆讨回这公道。但今日宝庆对容谡的恩威并施也做得很好,相信他日后是定不敢胡乱开口了。”
楚隽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希望楚琅华就此收手,莫要再多纠缠。
但一口黑锅突然压在楚琅华身上,莫说是楚琅华,就算是市井妇人也受不起这等冤枉。
她的眼眸中泛上了一层朦胧的光华,“那宝庆就是合该被那无礼之徒冤枉了吗?堂兄。”
楚隽眼皮一跳,心道不好,面上的笑意顿时少了许多,他看着楚琅华眼里的湿润,怔愣了许久,才想到早先母妃就曾告诉他“姣姣娇柔”的话。
“不该。”
楚隽的话意莫名多出了一种斩钉截铁的味道。
他扯了扯唇角,打起笑意试图去安抚楚琅华,“不日之后,本王自会让容谡给宝庆一个交代。”
可他的话刚说完,楚琅华就摇了摇头。
“也许容大人口中不敢那么说,但是心中未必不敢这么想,让容大人给我一个交代,恐怕只会让他觉得我这是小人之心、无端生事。”
她顿了顿,用指腹轻轻抹去了快要流出长睫的水珠。
只是不待她照此抹去另一只眼,一方干净齐整的方巾就铺在了她的手背上。
“莫要用手,小心生了红眼。”楚隽仔细嘱咐说道。
楚琅华想了想发红的眼,心中一吓,赶忙接过了方巾,“谢谢堂兄。”
她一边拭着眼,一边说。沾了纤细水珠的方巾被她用过了,自然是不能再原封不动还给楚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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