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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8年南京玄武湖初春

一辆插着青天白日旗的汽车缓缓驶进玄武湖边的一座洋楼大院。管家指引轿车在花园内停稳。从车上走下一位年轻军官。那军官身姿挺拔,面容英俊,薄唇上蓄着两撇胡子,显得少年老成,又有一些成熟的魅力。

“舅舅!”一个四岁左右的小女孩从洋楼里跑了出来。

那年轻军官俯下身将小女孩一把抱起,温柔道,“念琛!”

这位年轻军官正是昔日军阀郭长林之子——郭昊天。

1924年孙文发表《北伐宣言》,郭昊天随□□为首的北伐军一路北上平定中国军阀混战的局面,而后进入黄埔军校学习,现在南京市政府就职。

1927年,郭昊天和郭晓婉一家追随中央政府,定居南京。

“有没有淘气?”郭昊天一边抱着郭念琛一边往屋子里走,“妈妈呢?”

“妈妈在喂弟弟。”郭念琛搂着他的脖子说道,“今天姆妈说舅舅会来,我等了一上午。”

郭晓婉怀着郭念琛的时候,误以为郭昊天身死,她与丈夫景峰约定第一个孩子要随他们家姓郭。没想到后来郭昊天死而复生,但景峰仍然履行了这个约定。1924年的4月,郭念琛在广州降生。

郭昊天抱着郭念琛坐到沙发上。他注意到郭念琛脖子上挂着一块金色的怀表。那怀表有些年份,外壳黯淡。郭昊天一愣,道,“你怎么把这个翻出来了?”

郭念琛打开怀表,仰起头问道,“舅舅,妈妈说我还有一个舅舅,是照片里的这个人。”

郭念琛的小手指着怀表里的一张小相。那是23年的初夏,郭昊天的生日会上,他们兄妹俩和傅云琛的合影。

傅云琛的面孔已渐模糊,郭昊天眼前闪现出傅云琛坠海前那张平静的笑脸。

四年了,傅云琛坠海前的这一幕总会出现在郭昊天的梦魇里。每一次,他都无法控制结局,眼睁睁地看着傅云琛消失在汪洋大海中。

“舅舅?”

郭昊天回过神来,柔声道,“是啊,他也是你的舅舅。”

“那他现在在哪儿呢?为什么不过来跟我们一起住?”

郭昊天垂下眼睛,轻声道,“他……去了很远的地方,回不来了。”

郭念琛天真道,“那可以开着大车去接他啊。这个舅舅一个人住多可怜啊。”

郭昊天悲伤地摇了摇头。

郭念琛感觉他这位英俊的舅舅快哭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颊,“舅舅你怎么啦?”

“念琛,过来。”郭晓婉适时出现唤回郭念琛。

郭念琛从郭昊天腿上滑下来,跑回了郭晓婉怀里,念叨道,“妈妈,舅舅好像很伤心,是不是念琛说错话了?”

郭晓婉亲了一下女儿的头顶,把她交给了保姆。

郭昊天起身道,“景峰准备好了吗?”

郭晓婉点了点头,“他一会就来。”

兄妹俩互相看了对方一眼,虽然时过境迁,沧海桑田,可是他们谁都无法忘怀四年前的事,彼此心怀愧疚又心照不宣。

所以,郭晓婉的第一个孩子,取名为念琛。

景峰带着公文包匆匆赶来,景家当年举家南迁,后景峰进入中央秘书处工作,不必带兵打仗,也算符合他贵公子的习性。

今天,郭昊天来找他,是要随他一道前往中央饭店参加国民党党员代表大会的酒宴。

景峰坐上轿车,忽然神秘道,“昊天,昨天我帮忙复核这次参会的党员名单,你猜我看到了谁?”

郭昊天不以为然,“这次参会的党员有一千多人,我怎么知道你看见了谁。”

景峰歪了歪头,卖了个关子,“是咱们的老熟人。”

郭昊天不耐烦道,“你有完没完?到底是谁?”

景峰摇了摇手指,“是张崇岳。陵城的张崇岳。”

郭昊天倒不吃惊,了然道,“他啊。”

景峰惊奇道,“你怎么都不惊讶!我看到他名字都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同名同姓,后来一打听,就是那个皖系有名的张崇岳。24年那场爆炸,他居然能逃出来?!”

郭昊天淡淡道,“25年,段祺瑞重新上台,复员了一批旧时军官,其中就有他。那年,恰巧是我有一个黄埔的同学负责此事,所以我早就知道他没死。”

景峰啧啧道,“他可真是命大,非但没死,还成了国民党员。现在跟在冯玉祥身边,混了个闲职。”

郭昊天兴致缺缺,他对张崇岳的生死已经不在乎了,甚至还不如景峰有好奇心。

对于这么一位故人,郭昊天倒宁愿不记得他。

1925年,郭昊天重回陵城,发现鸿意楼已经关门歇业。原来一年前,直皖大战,直系攻入陵城,在城内抢掠钱财,鸿意楼被火箭射中,发了一场大火,楼内的西式装潢被烧得干干净净。

赵玉强病重,鸿意楼无人打理,便一直停业。直到郭昊天回来。郭昊天不愿见傅云琛的心血白白浪费,便出钱重新将鸿意楼修缮,改为普通的酒楼。

鸿意楼的产权依旧归傅云琛、赵玉强和张崇岳。

半年后,郭昊天回乡省亲,到鸿意楼坐了坐。小李经理说,一个月前,曾有一位北平的军官来过,自称是张崇岳。他留下联络方式,告诉小李经理,若是傅云琛回来,务必转告。

原来,张崇岳一直在找傅云琛。

郭昊天如果想找张崇岳,告诉他真相,并非难事。但,郭昊天却不愿意说。

失去傅云琛,郭昊天痛彻心扉,数年来一直备受煎熬。而张崇岳连傅云琛的生死都不知道,岂不是更痛苦。郭昊天想自己是卑劣的,可当年的他还做不到对张崇岳泯灭恩仇。

然而,时光荏苒,郭昊天已经不这么想了。

四年时光,让郭昊天见惯了太多生死,私人恩怨在国仇家恨面前无足轻重。张崇岳早已倒戈旗帜,与他同为党国效力。再者,这几年张崇岳一定承受了很多心灵上的惩罚,或许也该告诉他真相了。

思索间,中央饭店到了。

郭昊天整理了一下衣装,同景峰一道走了进去。

大厅内尽是国民党军官和政府要员。大堂金碧辉煌,宽敞华丽,悠扬的钢琴声回荡着。

景峰边走边问,“对了,这几年我都没有见到顾真,你有他的消息吗?”

郭昊天与同僚举杯示意,答道,“没,那年我们一块回广州,他没跟我们一起下船,而是托人转告我,他得去香港。那之后便没见过他了,听说他进了情报局,在上海做情报工作。”

“真够神秘的。”景峰摸了摸下巴,“他一直很高深莫测。那年要不是有他提醒,咱们也不会及时逃离陵城。”

郭昊天心里也很狐疑,顾真说消失就消失,连句道别都没有。当时他因为傅云琛坠海而伤心欲绝,没有去深究。后来去想,总有些让人怀疑的地方。顾真总是孑然一身,独来独往。当年,北伐在即,他却选择退出,不去谋求一官半职。郭昊天隐隐觉得,自己和顾真其实也不是同一条路上的人。只是在当年的时局下,他们走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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