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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傅云琛见郭昊天来了,脸上毫无波动,仍是淡淡的。胡阿绣十分识趣,行了礼后独自走了。
郭昊天看到傅云琛手上提着点心盒子,努了努嘴道,“她送的?”
傅云琛点点头,“吃吗?”
“人家送你的,我怎么好意思吃。”郭昊天心中暗喜,傅云琛果然没有生气。
傅云琛见郭昊天将白天的事又逃避过去,心中微微一叹。人心都是肉长的,昊天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口不择言,就像在同一个地方抽鞭子,抽多了,虽然不会痛,但疤痕只会越来越深。从小到大,傅云琛被伤惯了,可今天又被伤一次,却比往日要难受许多。
傅云琛知道自己这样是矫情了,便主动打破僵局。
“下午去哪了?”
“去喝了酒……”郭昊天轻声妥协道,“我明天会去军营练枪的。”
“唉,你横竖应付了大帅就好。”傅云琛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转移话题道,“对了,还记得上回夫人寿宴打胡阿绣耳光的老格格吗?”
郭昊天好奇地歪了歪头,“怎么了?”
“今天早上去世了。”傅云琛感慨道,“是心脏病。早上起床摔了一跤,佣人没在意,发现的时候,人已经没了。谁能想到,她一个满清格格,死的时候没有一个亲人在身边。她家后人很识趣,立刻将那珐琅钟送给了大帅。大帅念她身前贵重,死后不能含糊,决定承担所有的丧葬费用。”
郭昊天不知如何评价,这生生死死竟是弹指一挥间。
“听闻这格格身前最爱京剧。恰巧有京城有名的戏班在陵城演出。大帅便了包了那戏班。三天后,下葬那天,要唱一整天的戏。大帅让你我代他出面,你把时间空一空吧。”
戏班……郭昊天想起白天的那些混账话,又看看傅云琛。傅云琛穿着一身短□□风衣,腰际用腰带扎了起来,露出纤细的腰线,确实盈盈一握,伸手可揽。郭昊天倒没揽过傅云琛的腰,眼下竟心猿意马起来。
傅云琛见他神色呆滞,担忧道,“你……你是不是病了,怎么脸一阵红一阵白的。”他正要伸手去探郭昊天额头。
郭昊天见他靠近,心脏骤然猛跳,“我,我没事。”
这一晚,郭昊天都神不守舍,恍恍惚惚的。晚上也没睡好,做了一晚的绮梦。梦里尽是些见不得人的迤逦场面,是与一人云雨亲热,瑰丽又难舍。
让郭昊天难以置信的是,梦里被他压下身下的人竟然是傅云琛。
三天后,陵城戏院。
尚小云的戏班搭台唱戏,自然多的是人捧场。傅云琛和郭昊天坐在首席,宾客陆陆续续皆已入场。傅云琛身边还空着一个位子。
“张崇岳到!”戏院的伙计一声吆喝。
张崇岳出现在门口,他人高马大,英姿勃勃,一身笔挺的墨绿色军装,背后系着墨色大氅,一双油光水滑的皮靴子包裹住紧实的小腿。这样一个英武不凡的人出现,一瞬间便吸引住了戏院所有人的目光,就连傅云琛都在张崇岳身上移不开目光。
郭昊天察觉到那目光,酸溜溜的瞪着张崇岳。
“好久不见。”张崇岳解下大氅交给副官,便坐在了傅云琛身边的位子上。
傅云琛冲他点头致意。
于是,二胡一拉,好戏开场。
戏院里坐满了陵城内有名有姓的人物。只听那二胡拉得急,老生亮相:“杨延辉坐宫院自思自叹,想起了当年事好不惨然。曾记得沙滩会一场血战,只杀得血成河尸骨堆山。只杀得杨家将东逃西散。只杀得众儿郎滚下马鞍。”
张崇岳瞧傅云琛看得认真,轻声道,“这出四郎探母真是应景。”
傅云琛不解,却听杨延辉涕零道,“我好比笼中鸟有翅难展,我好比浅水龙被困沙滩,我好比弹打雁失群飞散,我好比离山虎落在平川!”
傅云琛心中一凛,这唱词之惆怅万千,身不由己。杨四郎之处境艰难,难以脱身,他竟然感同身受。
“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张崇岳又故意在傅云琛耳畔吹风,“不光是惨,是悲是苦,是郁郁不得志啊。不愧是尚老板的戏班,唱得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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