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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红蔻实在固执得很,季语只得无奈道:“我已有了心仪之人,你这又是何苦。”

怎料红蔻颤声道:“妾身知道,但妾身心有不甘,怨愤难平。”

红蔻眼里盈盈含泪,好一个娇弱美人姿态,说出的话却让季语心里一惊。

季语微微睁大眼睛,惊诧道:“为何心有不甘,怨愤难平?是我待你不够好吗?”

“大人把妾身从边关接回京城,一路上关怀备至,妾身对大人情根深种之后,又要把妾身许给旁人。妾身见过大人这等温文儒雅之人,又如何看得上旁人?”

季语有些不安地往前走了几步,站在红蔻跟前,柔声道:“红蔻,我是为你好。”

“妾身心里早已认定了大人,大人要妾身做什么都可以,唯独嫁给旁人这件事,妾身不应。”

红蔻眸里不知何时漾了雾蒙蒙的水汽,弱柳扶风,楚楚可怜。这样柔若无骨的女人,美则美矣,渗进骨子里的苦楚凄婉,却压得人喘不过气。

“卓文君曾愤而写下‘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诗句如今读起来也是悲恸欲绝,可司马相如回头之后,卓文君还是谅解了他,与他冰释前嫌。依我看来,世间女子其实也不是那般痴情,只是被世俗礼教束缚了心思,受妇德所累罢了。你这样冰雪聪明的人,总有一天会想通,届时你若想走,我绝不拦你。”

红蔻神色黯然道:“妾身过去混迹在风月场里,自认拥有的一切都肮脏得很,可唯独对大人的一腔情意,妾身把它放在心尖尖上供着,不敢弄脏半分。大人说的这番话,是要把妾身唯一拥有的情也要否定么。”

季语苦涩开口:“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红蔻知道,大人向来就有恃才傲物的资本。大人看世间万物,永远比她一个混迹风月场的女流之辈高深得多,到达的地方也是那样高不可攀。大人站在可望不可及的顶端向她伸出手,她便傻里傻气的信了,满心欢喜地以为大人会将她带至望尘莫及的远方。她悠悠叹了口气,怅惋道:“大人自然有哀其不争的资本,但大人有没有想过,在这个男人统治的世界里,身为女人,又能有什么样的选择呢。况且,倘若世间女子都是受妇德所累,那这世间岂不是再无痴情人,再没有一丝真心可言。”

季语苦笑:“我今日才知道,红蔻竟是这样嘴巧之人。”

“是妾身一开始便走错了,总是想着讨大人欢心,把自己的立场低到尘埃里。大人在吃穿用度上从不曾亏待妾身,那些个贵重物件到还在柜子里锁着,说是一掷千金也不为过。妾身一开始着实欢喜得很,后来想想,这些和大人打赏丫鬟下人也没有什么区别。妾身今时今日终于明白过来,放低姿态反倒让人瞧不起,白白惹人轻慢。”

季语苍白辩解:“我没有看轻你的意思,你性子良善温顺,我心里也是有几分喜欢的。”

“大人确实喜欢妾身,可也不是什么特别的喜欢,跟喜欢一只小猫小狗没什么分别。”

季语也有些恼了,皱眉道:“你不要整日伤春悲秋自怨自艾,乱想一些有的没的,平白心生不快。”

在元稹写的《莺莺传》里,张生抛弃了崔莺莺,还说什么“但凡尤物,不妖于己,必妖于人”,分明是自己始乱终弃,却要怪崔莺莺长得太漂亮。季语话说出口,顿觉自己这番举动和张生也没有什么分别,忙改了口,柔下嗓音缓缓道:“一路上对你无微不至,反倒惹得你芳心暗许,实在是无心之举。今日我把掏心窝子话都说与你听了,你以后要做什么,我都不会过多干涉。你想嫁个老实人安安分分过日子,我便替你解决后顾之忧,你若是想继续留在季府,我也默许你季家夫人的地位。”

红蔻歪了歪头,说道:“妾身想……”

季语默默等待红蔻的选择,却听红蔻小声道:“妾身想明晚和大人去逛灯会,可以吗?”

——

一年一度的花朝节格外繁华,红蔻穿了一袭浅色烟罗衫,四周温柔的灯光洒在她的侧脸,一颦一动都透着股柔弱无骨的娇弱美。她只是这样站在街头,便惹得来往经过的几个毛头小子偷看了许久。但红蔻显然对此一无所知,她在一家小摊贩前停下脚步,一眼看中了一枚缀着罗缨的如意玉佩。

“这枚玉佩和大人今日穿的这身长衫甚是相配。”

红蔻说罢把谢晅送的京白玉佩解下来,给季语佩戴上这枚如意玉佩。季语似乎有什么话要说,眼尖地发现了不远处的谢晅。季语朝他摆摆手,示意他走近一些。

没有半点绣纹的月白长衫素到了极致,最是平淡普通的装扮偏生被谢晅穿出了别样的雅致,如墨长发披肩,一丝不苟,干净禁|欲。

许是人潮拥挤的缘故,不知是谁碰到了红蔻的肩膀,红蔻手心一颤,那枚京白玉佩陡然掉落下去。玉佩在地上弹了一下,而后又重重落下,碎成几块。

季语的脸色霎时沉下来。

见季语神情不虞,红蔻委屈巴巴说道:“不就是块玉佩么,大人还要责罚妾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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