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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梦见一棵金色的巨树生长在空旷的原野,金色的脉络犹如血管缠绕,每片叶子都有金色的纹路,就像我脑域内多出的那棵树一样。我梦见这棵树枝繁叶茂,每片叶子都无风自动,哗哗作响。
我站在树下靠着它睡觉,我梦见我做了个梦,梦中的梦里,我捏着一片薄薄的刀片,有人说,凌霄,这是我为你特意做的灵丝笔,比市面上所有的都细腻,你看它非金非木非石非玉的材质,我可是很辛苦地给你弄来的,快感谢我吧。
我想说我不是符阵师,市面大路货都不会用,这么精巧的东西给我,这不是老牛啃圣贤书白糟蹋吗?但是话到嘴边,成了句烂话:“哇,它非金非木非石非玉,那肯定是树脂吧?”
那个声音哈哈大笑:“管他呢,你快拿着试试,我们从外面撬开这个东西,你的破甲符可得悠着点儿,我们看看里头到底是什么鬼玩意儿。”
梦里的梦里,我看见一池粘稠的半透明液体,像浆糊一样的手感——有两双手和我一起推开液体,从里面挖出了一个人。
他有一头金色的长发,俊美犹如天神一般的,但是不太像华夏星人的五官,他的胸膛微微起伏,身上镌满了金色的纹路,不知道为什么,我看见它,认定这些纹路是一种特殊的符阵,急忙摸出玉简记录。
那两双手像辛勤劳作的农民,从一池浓浆中挖出这个男子,拖拽出来——他的脚是一对青黑色鹰爪,被泡久了变得发软,他背后有两道柔软的凹陷,我们看着他,都愣住了。
“这玩意儿是人吗?”
“传说中的天劫就是个这玩意儿?”
我的……同伴们这样说,他们摸着下巴,像审视一棵白菜一样打量,这个寸缕不着的男子吃力地睁开眼,盯着我们,他金色的眸子熠熠生辉。
一个同伴说:“看什么看?没见过你父亲是吗?”
那个长了一双怪脚的男子,背后展开庞大的金色翅膀。
他茫然地盯着我们看,最终看向我的同伴,眼神犹如幼童:“父亲……”
我的同伴是个促狭鬼:“对对对,我是你父亲,乖儿子,叫声爸爸。”
我听见自己说:“别闹了,这可是我的天劫啊,给我看看,来,小鸟,你贵姓啊?”
“我是……神子,我是……神的儿子……”
“那谁是神啊?”
“神……是神,我是……来……来……”
这只鹰妖似乎不太记得自己是谁,茫然地看看我们三个,最终低着头,盯着他自己的双脚:“我是……仙。”
“得,孩子疯了,”同伴扇了他一个耳刮子,“你记错啦,我是你爹,你是我儿子,神仙是你二大爷,也得喊我一声哥哥,明白了吗?”
“我是仙……你们是……你们是人。”他用力地缩起自己的鹰爪子,健壮的胸膛起起伏伏,语无伦次半天,终于展开了翅膀要起飞。
同伴一下薅住他的翅膀摔在地上,犹如摔一只活鸡。
“天劫就是这么个玩意儿?”我的同伴嗤之以鼻,“那我什么时候渡劫啊,再抓这么一只鸟人,回去还能撒点孜然烤着吃。”
我坐在树下,准确说,我梦见自己仍旧坐在树下。
那段记忆变得清晰起来,是凌霄的记忆。
我不愿意相信我是凌霄,所以我仍然将凌霄称为“她”。
她在突破化神的时候,遭遇了天劫。为她护法的两名同伴建议,反正躲不过,天劫就要来了,咱们不如飞到半空提前迎接迎接,也见见世面。
于是她们在高空中见到了一个蛋壳一样的玩意儿,没有什么攻击性,就把它像球一样踢来踢去,倒腾到地上,想办法用凌霄的破甲符破开。
挖出了一只自称为神的儿子,或者自称为仙的鹰妖。
鹰妖……鹰妖……我是……路上遭到鹰妖的攻击,脑域内那棵树才长出了第一片叶子。
可鹰妖……是朝着唐宜去的。
唐宜……我记得我睡过去之前,用我皮糙肉厚的身体挡住了她,要死也是我先死。
我猛地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我师姐的面容。
啊?我记得我还没进凝霜城的地界就遭到攻击了,我师姐是怎么看见我的?
我师姐在我身侧盘腿打坐调息,周身灵能平稳运转,我全身都动不了,只好僵硬地抬眼看天……有点儿眼熟……这里是……
师父的洞府!
我什么时候回的凤吟山?
我啊一声就喊了起来,师姐灵能一收,睁眼问我:“感觉怎么样?”
“师……师姐……什么情况?”
原来我师姐从凝霜城离开,通讯里联络我告诉我她要筑基了问我现在山上如何,却没有联络上,妖狐缠得她没完没了,又不好带着妖狐招摇过市,只好决定带她回山。还没走出寒境,就看见远处烟花炸了似的爆炸,急忙赶过来,看见了修真学院的人刚到现场,从灵能梭车残骸中找到了重伤的随车人员,然后又找到了三具碎裂的鹰妖尸体。
师姐带着妖狐不好露面,但她看见了不远处水坑里的我,我身下还压着个活人。但是修真学院的人要过来掰我,愣是没拽动,我好像把自己种进地里一样,深深扎根,医护人员一筹莫展,怕太用力了掰断我的胳膊,不用力,下面还压着不知道是死是活的他们大小姐。没想到妖狐希夷这会儿善解人意,冲师姐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地约定,她先到凤吟山,让她给从命传个话放她进来,师姐过来把我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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