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第五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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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苦药,生过一场大病,我现在不想要传奇和史诗，只想要无休止的吻，想溺死于他的甜美，在温柔乡一命呜呼。

——MyEpicLife

“克里斯蒂亚诺，今年球迷——还有弗洛伦蒂诺都一直对你的表现不满意，还觉得你的场外生活过分丰富了。”门德斯在电话里说。

“我知道。”克里斯蒂亚诺心不在焉地应道，不得不按住被窝里那只手，阻止老婆吃豆腐。

“新赛季刚开始,你还没进球，他们不喜欢每天在报纸娱乐版上看见你。我也不喜欢。”

“我知道。”他说，突然忍不住咯咯笑，扭着身子躲避她的骚扰。“停,停。”他轻轻呵斥。

芳妮做了个鬼脸，抱得他更紧。“你这个尤物。”她啧啧赞叹,“我多想死在你的床上。”

他光滑的面颊浮现红晕，不得不拿开手机，戳了戳她的脑袋。“适可而止。”

与此同时，电话里便传来门德斯崩溃的声音。

“我尤其不喜欢，你因为和新婚太太在范思哲试衣间——乱搞了三个钟头,而上了热搜话题。”

克里斯蒂亚诺突然闷哼一声，赶忙揪住她的手腕，却难以制止她像游鱼一样在他身上挠痒捣乱。“住手，SB。”他轻笑道,和她在床上打闹起来。

“你为什么在笑？”门德斯听起来很光火，“你觉得很有趣？”

“是的——呃，不。”克里斯蒂亚诺总算按住了她的肩膀，勉强制服。“这又不是我的错，是那几个店员不该偷听我们，还到处乱说。”

“是吗？我听说你们发出的声音整条街都听得到！”

“这绝对是夸张。”他又开始脸红了，而芳妮在这时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吻上他那像舔过的蜜饯一般湿润的双唇，让他没法说话。

门德斯在他左耳边继续埋怨：“你十几岁的老婆是带你回到了青春期吗？或者说，她用激情烤焦了你的脑子？”

芳妮好不容易放过他的嘴，支起身子，轻抚着他的手臂，在他右耳旁低声念诗：“我要将我的心切开，

拿一半吹进你的躯体，

我要抱紧了你，

我们的身心要合为一体。”

克里斯蒂亚诺露出羞赧的表情，半是甜蜜，半是尴尬。

“事实上，我本来打算阻止她，但是她硬来，我也没办法。”他辩解称，马上换来好友的嗤笑和妻子危险的眼神。

下一秒，芳妮翻身压住他，吻他仰起的红脸，颤栗的眼帘。“我怎么硬来的，嗯？”她低语道，舔舔他的耳尖。“这样？”

他咬住晶莹的下唇，推搡着笑骂道：“放开我，下流鬼。”

“不行。”她微笑道，拨开他额前的一缕卷发，“我现在就是要搞你。”

一瞬间，美人绷直了身体，作出象征性的抗拒，但他很快就放松了。他细长的眉毛微微挑起，玫瑰色的脸庞沐在清晨金灿灿的尘埃里，小鹿般的棕眼娇慵含笑，对她灼热的欲望表示慷慨的顺从。

“抱歉，豪尔赫。”他随口说了一句，将手机丢到一边，却没来得及挂断通话。

芳妮愉快地，俯身向她崇拜的情人，不停吻他张开的唇角和小巧的耳垂，贪婪地啜饮他的气息，融入他的心跳。于是，克里斯蒂亚诺轻声笑了起来，幸福地和她抱在一起，远离上帝的视野，坠入天堂般的深渊。

手机那头的旁听者沉默了一阵，发出连篇咒骂，然后彻底安静。

——

小克里斯蒂亚诺刚刚睡醒，打着哈欠走出房间，半路忽然顿住，满脸纳闷地望着卧室的方向。

“他们在干什么？”他不解地问，“为什么还不出来？”

保姆尴尬地笑笑，回答说：“他们正在交流感情——用大人的方式。”

“为什么这么久？”小克里斯蒂亚诺挠了挠头，想要去探个究竟。保姆赶紧一把拉住他，免得让孩子听到少儿不宜的声音。

“别过去。”保姆干咳一声，“他们在玩两个人的游戏，不能被打断。”

小克里斯蒂亚诺乖乖停下脚步，显得更困惑了。

“他们真奇怪。”他说，“一会儿好像很生气，很讨厌对方，话都不愿意说，一会儿又从早到晚黏在一起，抱抱亲亲，还有偷偷在房间里做游戏。大人都是这样吗？”

保姆认真沉吟了一阵，失笑道：“不，我想你爸爸妈妈是特殊情况。”

——

窗外的晨曦透过玻璃穿入，闪着幽昧的光，葡萄牙人面颊晕红，气喘吁吁，健康美丽的身体在床上像猫一样微蜷着，仿佛放射着生命自身的光焰，撩人心弦。

芳妮意犹未尽，痴迷的目光久久地凝视着他，一手搭着他的腰，不时抚过那结实的腹肌，觉得心中情焰的骚动远未平息。

克里斯蒂亚诺轻推了她一把，亮棕色的眼睛懒洋洋地扫过她，半是嗔怪，半是挑逗。“满足了吗？”

“面对你，永远不。”她回答，食指划过他精致的脸庞，“你真美。”

他勾起嘴角，容光熠熠：“有多美？”

“鲜花、白雪、彩蝶都情愿与你交换颜容，你无与伦比的美令艳阳皎月都黯然失光，万千个倩影都追随着你，一切天生的俊秀都蕴含着你，一切外界的妩媚都有你的份，一切缺少你的颜色的都是丑。”

美人噗嗤一笑，满意地点点头。“没什么创意，不过胜在真诚。”

她期待地看着他：“那我有奖赏吗？”

“好啊，你想要什么？”克里斯蒂亚诺俏皮地歪了歪头，“新书？钢琴？游戏机？”

她连连摇头，用手指着他。

他白了她一眼：“我指的是，除了我之外。”

芳妮望向天花板，故作沉思，然后摊了摊手，无可奉告。

克里斯蒂亚诺抿起嘴，浓密的睫毛眨动着，含羞而笑，不由轻轻揽住她的脑袋，和她紧紧依偎在一起，共同在阳光中融化成一团金色的暖流。

云雀掠过屋外，叶影浮动。他目光温和，面容恬静，无意识地用手指梳理着她的头发。忽然，他弹了弹她的脑袋，一脸不高兴。

“豪尔赫现在一定很生气。”他撇着嘴说，随手拿起手机，“也许你真的烤焦了我的脑子。”

她窃笑了一声，毫不羞涩，然而转念一想，又有些不安。

“我令你风评被害了么？”

克里斯蒂亚诺微微一怔，用力搂了搂她的肩膀，安慰道：“那也不至于，这又不是可耻的事，只不过很多人太无聊，需要娱乐而已，而他们要不了多久就会忘掉它。再说——”

他顿住，向她戏谑地挤挤眼睛：“了解到我这么棒以后，更多人羡慕你到发疯了。”

芳妮哑然失笑，挑起他的下巴，轻佻地打量了一番。“既英俊身体又好，看来我得把你看得更紧了。”

他笑着拉住她的手，低头吻了吻她的前额。芳妮轻快地回吻他的嘴唇，调整了一下姿势，往他怀里靠得更紧，继续享受拥抱。那种温暖的感受一路从后颈流过她脊椎的曲线。

“你不喜欢大房子，对吗？”丈夫突然轻声问她，“葡萄牙有很多美丽的森林，你想以后和我一起盖木屋住吗？”

她愣了愣，对上他温柔的眼光，心里忽然迸开了暖融融的幸福感。

“其实，我现在也很喜欢大房子。”她微笑道，惬意地环顾着四周，被一缕强光反射刺中眼睛。由于克里斯蒂亚诺酷爱欣赏自己的容貌，墙壁上镶满大大小小的镜子，占据了屋里所有角落，四面八方包围着人，明晃晃，亮闪闪。“小木屋的话，有很多坏处，比如，装不下那么多镜子，对你不方便。”她调侃说。

他撅起嘴，斜眼说：“你现在嫌我太自恋？不该每五分钟照一次镜子？”

“正好相反，我心爱的水仙花。”她深情款款地说，“水边的那喀索斯是最令我心动的主题，而我现在在家每五分钟就能欣赏一次，画面还美过勒莫安，卡拉瓦乔，沃特豪斯的杰作千百倍，我可不想失去这份享受。”

被如此赞美，克里斯蒂亚诺显然心花怒放，脸颊泛红，咯咯笑个不停，一排齐整的白牙闪闪发亮。

她轻笑着捏捏他的脸，柔声补充道：“最重要的是，能和你在一起，往后的人生中我再对生活有一丝埋怨和不知足，都是在犯罪。”

他怔住，清浅的大眼睛晶莹闪光，大为感动，露出婴儿般纯洁柔弱的神情，久久无言。

半晌，他默默收紧拥着她的手臂，好像要把她完全嵌入自己。“我出了门，不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你会做什么？”

她亲亲他的下巴，浅笑道：“看书，学习，画画，陪儿子，或许还要出门玩玩——但我的灵魂在你里面，无论我做什么，在哪里，我都离不开你。”

紧接着，她抬头凑到他耳边，轻柔低语：“广大的世界是空空如也，其中只有你，我的玫瑰呵，是我的一切。”

他的耳根一下子又红了，像变色的石蕊试纸。

“你喜欢做什么，我都乐意陪你，支持你。”他低声呢喃，眼神恍惚梦幻，“我只希望你永远想着我，需要我。”

芳妮忍不住为他惹人爱怜的模样而动心，抬手勾住他的脖子，用干渴的嘴摩挲他的脸颊，他的口唇，他颈间的血管，五脏六腑都随之沸腾起来，像着了魔一样激动。“我太需要你了。”她咕哝道。

她甜蜜的爱人发出了悦耳的笑声，然后轻轻用手指挡住了她的脸。

“该起床啦。”他使了个眼色，试图拉开她。

她不肯松手。“现在还很早。”

“我训练要迟到了。”他摸摸她的头，“等我回家再继续？

她依然紧箍着他的腰，一脸不满：“对你来说只要没早到一个钟头以上就算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