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C23：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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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凯,你今天有点慢哦……怎么回事，昨晚太努力了？”安东尼奥一边跑过皮埃尔身边，一边揶揄笑着喊道，他的手还拍了下法国人的肩膀。

安东尼奥的调侃带来了更多的调侃。

“安东尼奥，你昨晚应该在走廊里大喊一声,这样我们就都出来看BY了。”

“听上去很荒谬，好吗？BY又不是大熊猫，既没那么稀罕,也不是可展览的……”

“荣凯,真的一点细节都不分享？我就一个问题，几次啊？”

“他不会说的……”

“那我换个问法,BY是昨晚离开的，还是今天一大早？”

“他还是不说……”

“荣凯,你昨晚绝对太努力了,老板,你应该管管法国小孩，禁止他的中国女友来看他……”

“这有点过分,弗兰克，我他妈要是荣凯,一会儿得踹你。”

“这种时候,子翔他妈的不加入我们,我真的好不习惯……”

“他也是中国人，他故意避嫌。”

“胡扯！我们又没说什么过分的，之前荣凯给我们划线了,是他的女孩儿，不是什么碧池。”

“为什么我交新女朋友的时候，你们没有这么热情？”

“你和你的女孩儿都太无聊了，我们没兴趣……”

“据说中国社交媒体上还在火爆讨论这件事。”

“Instagram上也在，伙计，还有推特。”

……

傍晚，翠草地上，一群穿着皇马训练服的球员正在做训练前热身。各国记者摄像刚走，真实的队内气氛才完全暴露出来。

皮埃尔认真做着热身，没搭理那群混蛋队友们。他这一天，心情有点跌宕起伏。

起先是他一早起来就发现子翔在Instagram上关注BY了。他当时很想去子翔房间质问他到底想干什么？皮埃尔不喜欢暴力，但那时候，他真的萌生了给子翔一拳的想法。昨晚在娱乐室，子翔那样就有点惹怒他。可是，他跟子翔也是很好的朋友。皮埃尔认为，为了一个女孩儿发生冲突，有点蠢。事情大可不必到那程度。会很不好看的。他相信BY同样不会希望看到事态那样发展。

早餐时，皮埃尔还是跟子翔坐同桌。他们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聊球队在新赛季可能的打法，默契的都没提昨晚的事。

直到快吃完，皮埃尔才说：“你在Instagram上关注我的女孩儿了。”

子翔抬了抬眼，心不在焉道，“是。”

“那代表什么吗？”

“我不知道。也许代表什么，也许不。”子翔很坦白地说，看上去不像撒谎。

皮埃尔站起来，用他能拿出来的最警告和理智的声音说：“在维加斯时，你有过机会。但现在，她是我的女孩儿了。我们是朋友，也是队友，你知道这是off-limits（被禁止，不能越线）……别逼我。”他说完准备离桌。

子翔抬头看向他，带着讨厌的英式假笑，缓慢地说道：“皮埃尔，你什么都不知道，如果我他妈没把你当兄弟……”但他没说完，他站了起来，直接走了。

这之后，在大巴上，皮埃尔仍然跟子翔坐一起，他们再次假装关于她的事不存在，随意聊着天，开着玩笑。

皮埃尔感到无论是自己，还是子翔，都在努力不让这件事影响他们的关系。

上午的活动很紧凑，所有队友都在认真配合，兴奋是有的，疲惫也是有的。

而下午的活动，有很多皇马球迷前来和参与。球迷中，举着BYPierreJo的小横幅、球衣和围巾不少。

皮埃尔被主持人问到了一个问题。由于之前他跟皇马新闻官打过招呼不会回答个人隐私问题，所以那个主持人只能试着打打擦边球。

“荣凯，请问你喜欢中国女孩儿吗？”那个主持人暗示地笑着问。

皮埃尔身边的翻译员还在翻译，底下的球迷已经在起哄和喊叫了。

皮埃尔在一片噪音里听完翻译，也笑了，他耸着肩，有点害羞地用英语回答：“是的。”

这句所有人都听得懂，喊叫与起哄更加热烈，包括一些皇马球员也加入进来。皮埃尔笑着回头看队友们时发现，那些混蛋们看上去甚至比底下的球迷更兴奋。只除了子翔正低头看手机。

皇马新闻官这时候示意最好不要再问这类问题了。主持人略微有点悻悻，但为了让现场气氛持续热烈，他还是开了个玩笑。“我知道你们想问谁，我也想问，但我们还是尊重一下荣凯的隐私。荣凯，也祝你早日找到或者公开一个中国女朋友。”

皮埃尔听完翻译，又笑了，还是有点害羞。他主动要话筒，说了句，“谢谢。”

这声“谢谢”再次让全场掌声雷动。所有人都觉得皮埃尔-荣凯意有所指。

皮埃尔的确意有所指，他不是不想回答隐私问题，但他答应了她，不在公开场合谈论他们的关系。

此后，轮到子翔。

那个主持人很鸡贼地问：“子翔跟朋羊关系怎么样？我们都知道你们一起上过一个综艺节目，前阵子在拉斯维加斯也遇到了。刚才我的同事告诉我，你半个月没更新Instagram，但昨天深夜关注了BY。”

现场又开始激动起来。

皮埃尔觉得很多中国皇马球迷在盯着自己。

台前，子翔咧嘴笑了下，顿了顿，简短答道，“她是我喜欢的rapper。”

他说的中文。皮埃尔不用等翻译，也猜到了那句话是什么。

主持人继续问：“那BY认识你的队友吗？或者，你有队友也是她的歌迷吗？”

子翔耸肩，脸上没有笑。他没回答这个问题。皇马新闻官介入，问题被转移到足球上。

活动结束后，皮埃尔给一部分球迷签名时，又被用英文甚至法语问了几次BY的问题。他只回答了一个法语的，可能是母语的原因，让他想说点什么。

他说“她是最好的”。

也没什么，这句话可以有很多理解。皮埃尔觉得就算流传到网上，BY也不会介意。

应该不会介意吧。正在拉伸的皮埃尔其实有点忐忑。皮埃尔一大早就给BY发了信息，但她一直没有回，一整天都没有动静。皮埃尔知道她今天有个广告要拍，所以也没打电话打扰她。他琢磨着训练完回酒店怎么都得给她打个电话。

训练完回到更衣室，皮埃尔没着急淋浴，他赤-裸着上身，满身都是汗，黑色卷发也被汗浸透了。他拍了一个短视频传到了Instagram上。他在视频里说，今天的训练很有意思，他感觉他的状态不错，他很喜欢北京，期待明天的比赛。

之后，他才去淋浴。

再之后，皮埃尔跟队友们一起回了酒店。

等他回到酒店房间，他惊喜地发现，她给他最新的那条更新点赞了。

她给他的第一个赞。

那无疑是发给她看的。

皮埃尔一下就从床上蹦起来了。

她喜欢了他的半-裸视频！

她喜欢了！或许她在工作时也会想他的身体……

不到半个小时后，消失了半个月的喻子翔更新了Instagram。

喻子翔刚更新完。

菲尔马上在下面评论：【皇马在搞腹肌比赛？我投票给你。[亲吻]】

伊恩评论：【一回来就是这个，你可真是你啊……好吧，你看上去不错，伙计。】

喻子评论：【子翔，你有点奇怪……】

派崔克的评论是一个笑哭。

……

总之，喻子翔这条更新一时引来评论和点赞无数。

点赞的包括何靖岚和薇薇安这些喻子翔的前女友们。

……

而实际上，喻子翔在更新Instagram之前，先在p上收到了菲尔的信息。

菲尔：【她肯定给皮埃尔主动发过信息了，现在她又给皮埃尔的六块腹肌视频点赞了，还剩什么？噢，她有没有给皮埃尔发她的裸-照呢？我猜他们早就裸-聊过了。你他妈可怎么办，fucker？】

喻子翔没回复菲尔。他只是更新了Instagram。

而后，在蠢蛋三人组的群组里。

伊恩：【派特，这混蛋最近很古怪，先是回伦敦住我家，喝我的酒，偷阿兰的麦片，然后半个月没消息，再然后，他北京时间半夜关注了那个BY女孩儿，现在又发半裸-照……】

派特：【Hahahahhahahaha，hefuckedup，Ian!PhiltoldmeeverythingaboutVegas】哈哈哈哈哈哈，他完蛋了，伊恩！菲尔把维加斯发生的事都告诉我了。

子翔：【Fuckoff，Pat，andI’mgonnakillthatrat.】滚蛋，派特，我要杀了这个告密的。

派特：【Hmmafuckboybeesateen...Youreallyfuckedupthistime，fucker!NowyougottostealthegirlfromtheJokidLMAO】一个fuckboy变成了小少年……你这次真完蛋了，蠢货！现在你得把那女孩从小荣凯手里偷过来了XSWL

子翔：【Iprobablyjustwanther，nothingmore，alright？Andstealingsomeone’sgirlisyourfugthing，notmine，wanker!】我可能只是想要她，没别的，行不行？偷别人女孩那是你做的事，不是我，傻逼！伊恩：【Hahahahahhahaha，Patyouabsolutelyright，hefuckedupthistime!Forsure!】哈哈哈哈，派特你说对了，他这次完蛋了！必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