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偏执（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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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

这是一个密闭的房间。

没有窗户，没有光线。只有墙壁上的凹槽里放了蜡烛，正熠熠发光。水晶棺材和昏黄色的烛火交相辉映，棺材边上的花纹也显得更加神秘。

黑暗侵蚀了她。

明枝觉得自己后背有些凉。

她歪了歪头，看着棺材空空如也轻轻的叹了口气。果然，卡斯尔已经醒了，而且不知所踪。

过了片刻，烛火有些晃动。

身后的冷意越发明显。

她正要回头，腰间就攀附上了一只手。冷得似冰的手。

一张没有任何温度的嘴唇轻轻贴在了她的脖颈边。

她僵硬了身体。

卡斯尔柔顺的头发轻轻在她脖颈上滑动着，随着唇齿的移动，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可能要罢工了。

—

卡斯尔的眼睛深陷，从瞳孔深处向外蔓延的血迹瞬间遍布了整张脸。脖颈上的血管变得异常明显，衬得他脸色愈发白皙。

他是标准的西方人长相。眉骨鼻梁高挺，眼窝深陷，睫毛卷翘。眼瞳是紫金色。头发是金黄色的，微微卷曲着。嘴唇苍白，嘴角一直是微微上扬的，像是在笑。

卡斯尔拖着声音，慵懒且闲适：“你就是布特家族送来的礼物？”

他的右手在她腰迹摩挲。左手往前，扣住了她的脖子，她只能仰着头被迫接受卡斯尔的问话。搭在她脖子上的手彰显着属于男人的蛮横，仿佛只要轻轻一掰，她的脖子就能应声而断。

—

她听到了自己微微发颤的声音回答他：“是。”

卡斯尔一点也不惊讶，左手扣在她的脖子上，慢慢地，一点一点地移动。

他说：“刚才埃里克很震惊。”

这话没头没尾，不过明枝倒是在一瞬间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原来刚才她开口同埃里克说话的时候卡斯尔已经醒过来了。

她只能回答他：“是，我曾经没有说过一句话。”

卡斯尔提起了一些兴趣，眼瞳里的血色淡了一些，“为什么？”

“……”我他妈怎么知道为什么。

卡斯尔的唇离开了她的脖颈，吸血鬼是没有呼吸心跳的，只有冰冷。

她长吐一口气。

卡斯尔将手伸进她的腰封里，拿出了那柄十字架。

十字架很精致小巧，镶嵌着红色的宝石，在烛火下微微折射着光。看着卡斯尔轻松把玩着的样子，她也只能为那个金发女人默哀。

“这是那个金发女人给我的。”卡西怕卡斯尔不知道，还具体描述了一遍，“就是那个爱抽烟的女人。”

卡斯尔皱起了眉头。

眼中血色尽数消失。

“你们家族的人，你不知道是谁吗？”他反问。随即转身，推开了房间的大门。

噗…噗…噗…

四周的烛火瞬间被点燃。

在朦胧光亮中，卡西看清了这间大房子的全部长相。

四周都是画像，

有上帝，

还有该隐。

不过所有画像上的人物都被赋予了黑色的翅膀，血红的眼睛。

说不出的阴暗。

卡斯尔又再一次出现在了她的身后，像幽灵一般，神出鬼没。

他冲她淡淡吹了一口气，“你是谁？”

“卡西·布特。”她回答。

“不，”卡斯尔笑了起来，身影又隐于黑暗，声音从黑暗里传了出来，四面八方，“你不是卡西·布特。”

她不得不佩服卡斯尔的灵敏。

“我在沉睡的时候，那个卡西·布特曾经来过我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