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第 5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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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原来一大幅的上古文字,此刻已成了一片的乌黑,司马脸色青白,扭身指着方文媛,手指抖着,半晌才说出一个字,“你···”
方文媛在男神面前,就是一颗水晶玻璃心,才一点脸色,就吓得泪流满面,
铜盆自手中坠落,
泣道:“你们不是要洗吗?”
她不过就急了点,却为着帮他。
方文媛抹眼泪的时候,
孔呆子揉着眼睛,顶着个鸡窝头,睡眼朦胧地自房中摸出来,问:“被褥找到了没?”
看他一脸刚睡醒模样,月浓一脸呆滞,问:“不是,我刚抱被褥出来,你怎么不在床上?”
孔呆子想了想,才答:“昨晚看书看着就睡着了,醒来老觉天今日亮得格外晚,遂多睡了一会儿。”
月浓听得一头雾水,傻问:“故而?”
答:“你方才抱走被褥那会,我才知原来不是天未亮,而是我不小心睡到了床底下,铺盖挡住了日光。”
月浓已不知该露出什么表情才合适,只能看了看天,
哎,总算这太阳是照常转。
这时,清风一身黑色劲装,又冷又酷地走上来,如果不左手拎包袱,右手捧瓦罐的话,
那便是现实版的酷哥,
只不过此刻倒有点像老妈子。
老妈子冷冷地走到月浓面前,视一地的人与无物,行了一礼,道:“这是三郎君让送来的小米莲子百合粥,包袱里是月娘子昨日留下的裙衫。”
真及时啊,这是专门给她送早饭?
月浓看了看日头,辰时初,不过···
她默默接过包袱,将里头的广袖流仙裙单拿出来,已经洗过,晒干净,怕是昨日脱下来就洗了,在晒衣房中烘了一日,
递还包袱布,并不接手瓦罐,
反倒袖手,上下打量起清风,砸吧砸吧嘴,笑说:“以前没发现,清风哥哥,你蛮酷的嘛!”
清风初次被个双十的小娘子如此肆无忌惮地打量,任是千年冰山,终于面上发烫,避退两步,
月浓暗笑,趁机进了寝房。
忽闻一声惊天厮嚎,
只见孔安国跌坐在地,双目直愣愣地盯着那被褥,
司马则气得涨红了一张脸,跳脚指着方文媛,直骂:“唯女子小人难养也!”
月浓从寝房中走出,恰巧闻言,便站在门槛上,似笑非笑,冷声说:“你说什么?何不当着我的面再说一遍!”
司马梗着脖子,道:“说就说,我不敢嘛!”
月浓看着清风,笑得一脸温柔,说:“清风哥哥,今日我若从这人口中听到一句不中意的话,你今日便别想回去复命了。”
清风不动,只说:“他是太史令司马谈的郎君。”
月浓不为所动,说:“太史令也好,中书令也罢,我不过想叫他暂时闭嘴,很难吗?我若出手,就不是这么好了了。”
不过太史令,司马谈?
清风怪异地看她一眼,飞快掠到司马子长面前一点,说:“中书令是皇上身边近侍,”
月浓不明所以,无所谓问:“如何?”
司马子长却愤恨加杀人的目光盯在她身上,尤其听到“中书令”三字,双目通红,恨不得咬下她的肉。
清风神色愈发怪异,隐晦提点,“那都是不全之人,没有子女。”
不全之人?
月浓漫不经心地从头到脚将司马打量一遍,目光着重落在他两腿之间,脑中灵光乍现,
忽然一拍手,笑道:“我知道了,是被阉割的郎君吧。”
阉割?
纵然面瘫如清风,也面皮狠狠抽搐,恨不得捂脸,
月娘子啊,你意会就好,没必要知道得如此明目张胆。况且你一副司马郎君已经被阉割的神色是哪回事。
司马瞪她瞪得眼睛都快凸出来,
月浓却视若无睹,指着孔安国,问:“你知道我是他的谁吧?无论你此刻心中作何想法,我都要告诉你,于私,我叫他一声安国哥哥,但是于公,我却是他的一字之师。”
司马子长难以置信地瞪圆了双目,向孔安国看来,
不料正是他这激烈地一看,叫孔呆子一激灵,翻白眼,躺地上了。
月浓则好奇,问清风:“他这能动不能动啊?”
清风酷酷地答:“只有脑袋能动。”
月浓这才一脸欣慰和放心,点了点头,夸赞:“干得好。”
侧头,司马正满脸扭曲,以眼神骂她,
月浓兴冲冲地回房,搬出一面铜镜,摆在司马面前,
自己在镜子后说:“你看看,这镜中是谁啊?是不是很陌生?是不是嘴脸丑恶?是不是不肯承认是你自己?司马,你以为你多清高豁达啊。看看此刻镜中的自己,你还敢说你是如玉君子吗?对着个小娘子就破口大骂,恨不能大打出手,为了半篇上古文字就眼直脖子粗的,司马,你的君子风度呢?你的圣人弟子涵养呢?”
“圣人教给你的智慧呢?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吾日三省吾身。你没智慧也罢了,那是你不够聪明,只是怎么连风度也丢了!”
司马被骂得一愣,呆呆看着镜子,
月浓将镜子放下,他就傻呆呆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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