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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食住行这四方面,虞姒最在意的就是吃。
今天的午饭让她的心碎成了支离破碎的上千片,整个人像个霜打了的茄子。
今晚的风好像格外温柔,透过窗隙依附在她的发上,轻柔的抚过来又拂过去,异常舒服。
如果是昨天,虞姒早就被哄睡了,今天,她饿的睡不着。
主楼的晚自习跟音乐楼的晚自习相比少了太多自由,第一节晚自习必须集体在教室上。
虞姒根本没有偷溜出去吃东西的机会,时礼看她跟看贼似的,一丁点儿小动作都做不得。
夹在物理书中的手机震了震,按照这频率,应该是谁连着给她发了几条消息。
虞姒打开微信,发现是黎知发过来的消息。
【黎知不是荔枝】:[视频]
【黎知不是荔枝】:[快点粗奶丸.jpg]
肚子不停发出“咕噜噜”的响声,已经让虞姒越来越烦躁了,连上蓝牙耳机看完视频直接反手掐住人中。
艺术楼那群爱玩的,趁着夜色在天台开起了不插电的音乐派对,不仅有吃有喝,还在合唱她的歌。
她却只能趴在桌上饿着肚子发呆。
就这么自由吗?
上帝啊!这公平吗?
【黎知不是荔枝】:来吗?给你留了位置,新来两个高一的帅弟弟,是你的头号粉丝。
【#002FA7】:去不了,伪君子看上我了,咬得很紧[我怎么这么倒霉.jpg]
【黎知不是荔枝】:是看上你了,还是看、上你了,符号标清一点。
【#002FA7】:[你好像有内个大病.jpg]kan是一声不是四声!
【黎知不是荔枝】你这么说我才看明白[捂嘴.jpg]他那么爱你一定会同意的。
虞姒自动忽略最后一句屁话,拿起书桌内的矿泉水,拧下瓶盖灌了两口,看向身旁的时礼。
时礼正低头看书,清瘦的身影融在月色与灯光之中,柔和了他立体锋利的轮廓,就连那含着冷漠与孤傲的眼睫,也氤氲着几分温润。
好像他眼下那本物理书就是他心爱的女朋友。
光影穿透睫毛落在他西方美神象征般高挺窄直的鼻梁上,像米灰色蝶翅在灯下歇落,栖在他深邃的眼窝。
虞姒眨眨眼,有一刻的愣神。
这伪君子长得针不戳。
“看够了吗?”
时礼放下手中的中性笔,长腿一伸,向身后靠去,看着虞姒,淡淡的问:“有事求我?”
真的很像条狡猾的毒蛇。
虞姒将手中的矿泉水喝到见底,塞进空荡荡的书桌:“我要去卫生间。”
“是去卫生间还是天台。”时礼直接替她说出答案,这人身体坐在教室里,心早就飞到天台了。
“天台。”虞姒不想说谎,她坦坦荡荡的,时礼反而拿她没办法。
时礼顿了半分钟,声音像主楼的规矩一般冰冷,不近人情:“身在主楼就要遵守主楼的规则,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
“理由就是我被饿疯了!”
虞姒饿得胃抽筋,烦躁到了极点,她直接起身,靠在墙壁上顺气:“这破食堂就该一把子推翻,站起来反抗到底!”
教室内瞬间鸦雀无声。
她的声音不大,没到扰民的地步,一转头却看到十七道视线齐齐看着她,流露出的感情出奇一致,很奇怪。
——好像他们正有此想法似的。
虞姒没放在心上,躬身说了句“抱歉”,一刻不留的走出教室。
封景回头看时礼,语速很快:“老唐不让她乱跑,万一出事儿怎么办。”
话音刚落,时礼的身影就消失在后门。
///
走廊上空荡荡的,静得能听见风吹断的盆栽枝叶落在土壤中的声音,男厕所隔间“咣当”的关门声显得格外突兀。
他靠的越近,虞姒那慵懒迷幻,尾音上扬的声音听得越清晰。
“江白辰,你是不是有病!”
虞姒路过男卫生间时,突然被人从背后大力禁锢住,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拖进隔间,按在墙上,锁门堵门,一气呵成。
她轻薄的蝴蝶骨隔着层白衬衫贴在冰凉的瓷砖上,丝质布料很薄,凉得她身体轻颤,想离开却被死死困在马桶与隔间门板形成的狭窄三角区。
虞姒冷静的可怕,她没有选择呼喊,江白辰是高三著名的三好学神,老师们心中前途无量的天之骄子。
这样的场面,就算喊来了人,江白辰也可以把脏水泼在她身上,反正老师在好学生和坏学生之间,只会选择相信好学生。
她今天很累,不想把事情闹大。
半封闭的狭小空间内充斥着尼古丁与焦油的味道,辛辣刺鼻。
虞姒闻得直干呕,她捂住口鼻闷声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江白辰抓住虞姒的手腕,重重的向下一扯,单手钳住她的下巴,身体前倾,将口中的烟雾吹进她口中:“跟你谈恋爱。”
虞姒被呛得剧烈咳嗽,眼尾通红,打掉江白辰的手,反手抢走夹在他指尖的烟,学着他刚才的样子,将烟雾吐在他脸上。
她厌恶的皱眉,将烟丢进马桶中:“你礼貌吗?我说过很多次我不谈恋爱,也对你不感兴趣。”
够野的。
这举动反而让江白辰更兴奋,他几乎是紧贴着虞姒,语气轻浮:“你不是不接受异地恋嘛,现在你转到主楼就不是异地恋了。”
他作势就要亲上虞姒裸.露在外的纤长脖颈,反被虞姒用力抓住胸前的领带。
虞姒抬起下巴,用略显骄傲的下目线瞪着江白辰,手中的力道重了几分:“我不喜欢你,请你放尊重点。”
江白辰像是有些特殊癖好,在呼吸越发紧促的状态下,竟大声笑了出来,眼中多了几分疯狂:“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带刺玫瑰。”
他人看着清瘦,力气却比虞姒大上几倍,轻而易举的拿回主动权,掐住她的脖颈将她固定在瓷砖上。
“你可以跟时礼这个“小江白辰”传绯闻,怎么就不能喜欢我这个正版,我不比他强?”
“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她怎么就跟伪君子结下了不解之缘。
同样都是披着清冷,俊美,好学生面具的毒蛇,时礼似乎比这个不尊重人的家伙,强一点。
江白辰面上不恼不怒的,掐住她脖颈的手却更用力了:“你同意跟我试试,我就放你走,不同意…”
“我就强攻。”他一口咬在她脖颈未愈合的伤口上,留下深深的牙印,直到渗出鲜血才松口。
虞姒被按在墙上使不上力气,四肢也无法活动,她恨自己不够强大,只能被混蛋肆无忌惮的凌.辱着。
她的语气,同她的眼神一般倔强不屈:“你也配,我真想把我脚下39码的鞋底拍在你10086码的脸上。”
头部是坚硬又脆弱的,她咬着牙,闭着眼,猛地砸向江白辰,他被砸的半晕,生理性的松开虞姒。
虞姒还没走出那块狭小的三角区,又被江白辰按了回去,她目光冷淡,语调掺着股寒气:“放开我,否则我立刻喊人。”
江白辰一动不动,挑着眉,将她凌厉的美全部收于眼中:“你随便喊,事情闹大了对你没有好处。”
“他们只会相信是你这个四处留情的小骚货先勾引我的,你会名声狼籍,被退学,我依旧是老师眼中的好孩子,天之骄子。”
虞姒被他口中沉重的事实,气到胸口剧烈起伏,她一巴掌抽在江白辰的右脸:“你就是个混蛋。”
反正她也不想留在这个学校,开除更好,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是她最后的尊严。
“有人吗?”
这三个字已经用尽了她最后的力气。
几乎是靠在门外听完全程的时礼,默默将手机收在口袋里,一脚踢在隔间的门锁上。
没开,接着又是一脚,还是没开。
他慢条斯理的解开袖口,将袖口向上规整的挽了几折,拎起墙角的灭火器砸向门锁。
“咣当咣当”的砸门声如雷鸣般响亮,其中夹杂着时礼凛冽,低沉的声音:“开门。”
“咔嚓”一声门响了,走出了江白辰,他白衬衫整洁,身姿挺拔,与将灭火器放回原位的时礼撞了下肩膀。
他嗤笑一声,丢下句“你赢了”,转身离开了。
砸门声很响,惊动了整栋楼的学生,虞姒出来时,三楼走廊围了将近一半的人,包括值班老师。
无论时礼是刚来的,还是听了全程,虞姒都该谢谢他,虽然事情已经闹大了。
“谢谢。”
她的声音很虚弱,走向北大实验班的背影也显得格外支离破碎。
虞姒自动隔绝了外界的声音,回到教室拿上书包,便离开了教学楼,没再回去过。
///
二中东北角的室外篮球场看台台阶上,坐着个清瘦,倔强的身影。
她一瓶接着一瓶的将矿泉水倒在身上,仿佛这样能洗刷掉所有的污秽。
虞姒将书包内的物件儿都倒在台阶上,是上次受伤时买的药,她的伤口又扯开了,需要重新上药。
她借着球场的灯光,缓慢且笨拙的修补着伤口,也许是因为疼痛,也许是因为别的,眼泪浸湿了白衬衫最后一处干燥的布料。
虞姒从小就被严苛冷漠,觉得她生错性别的虞书洵当成男孩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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