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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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茉莉同相泽消太的重逢并没有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港黑大厦再度遭殃的戏码。

虽然在接到这个任务前,相泽消太就已经做好了被中原茉莉冷嘲热讽，到处顶撞的心理准备，甚至连应对措施都想了不止一种。可真正开教后，中原茉莉一没提被雄英高中退学之事，二没找相泽消太的教学麻烦，两人就像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一样客客气气，直入主题。令相泽消太松了口气的同时，也让摩拳擦掌,期待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的森鸥外感到十分无趣。

“不应该啊！”暗中观察的森鸥外瞧着显示器里一切正常的前任师徒，冲着故意来首领办公室里喝茶的红叶大姐愁眉苦脸道：“我还期待他们闹起事来把训练场拆个干净，好让我有借口用中也君和茉莉的工资把那一层修上一修。这下好了，他们闹不起来,港黑的维护成本就没人分担了。”

森鸥外的话刚一落地，红叶大姐的金色夜叉便出刀朝着早有准备的屑爹砍了过去,直接报废了首领的办公椅和办公桌。

“训练场的维修费用没人承担不要紧，妾身倒是很愿意承担首领办公室的维修费。”红叶大姐搁下手里的茶杯，让金色夜叉收起刀子，冲着作出惊慌状的森鸥外笑了笑，言语间全是威胁之意：“首领这么做就不怕哪天出了意外,去医疗组接受治疗时还要自己给自己开刀吗？”

说到这儿，红叶大姐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与金色夜叉同时出刀道：“如果首领没有考虑这点，妾身很愿意帮首领模拟一下,以免到时候出现措手不及的情况。”

“红，红叶。冷静点，我刚才只是开玩笑而已。茉莉怎么说也是我的亲生女儿，我怎么会见不得她好呢？”坐在被劈了一半的椅子上，森鸥外的双腿努力在光滑的地面上摩擦着，竭尽所能地跟拿刀的金色夜叉和红叶大姐保持距离，笑得冷汗直流：“我这也是为茉莉好嘛！早点给她解开心结，她也好早点跟中也君好好过下去。”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明明在笑，但额上青筋冒起的红叶大姐擦着森鸥外的脑袋横扫一刀，险些把港口的黑手党首领削秃顶：“别装蒜了，你就是见不得茉莉和中也过得好，害怕没人给你点乐子。”

说罢，从森鸥外头上横扫而过的刀子在空中划了个四分之一的圆形，擦着屑爹的肩膀劈下，将其只剩下一半的椅子又削了一点。

“红叶，冷静，冷静啊！你这是以下犯上。我可是港口的黑手党首领，你这么做是要被全黑道追杀的。”瞧着自己被红叶的太刀削掉的头发，森鸥外吞了口口水，退无可退地摆着手道：“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都是文明人，有话好好说，别动刀子啊！”

“晚了。”红叶大姐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被拉长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从森鸥外的角度只能看见对方没有被挡住的一只眼反射出太刀的寒光。

“以下犯上就以下犯上。哪怕今天不能砍死你，妾身也要给首领一个教训。”

“轰隆隆！”接受个性训练的中原茉莉因为上层楼的震动而停了下手里的动作，下意识地朝天花板看去，结果被相泽消太骂了个狗血淋头。

“集中精力，只有三流的家伙才会被一点事儿分散注意力。”和几年前并无两样的相泽消太拉着一张从没睡醒过的胡渣脸，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中原茉莉的一举一动：“今天是给你一个适应期，奉劝你好好珍惜。因为明天你要跟我亲自对战，我可是很讨厌黑手党人的，所以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是。”中原茉莉收回自己的视线，继续摆弄着手术台上活泼乱跳的小白兔，尝试通过“调节”个性令其丧失行动能力。

森鸥外之前就提到过中原茉莉的“调节”个性作用于活物身上既然能往好的地方促进，那么自然也能往恶的方向逆转。

“反向思考一下，茉莉你既然能将只剩下一口气的伤者调整至受伤前的状态，令精神崩溃者被安抚或是忘掉不好的记忆，那么自然也能让一个健康的人失去行动能力或者精神被摧毁。”

对于中原茉莉的潜力，森鸥外抱有很高的期待，甚至兴致满满地提出了不少建议：“比如说破坏敌人的细胞，加速敌人身上的隐疾显现或老化？毕竟‘调节’就是个两面性的个性，可以发展的方向实在是太多了。”

“况且你的个性在战场上也不仅仅能用于攻击这一个方面，还能给自己人施加buff。”越想越夸张的森鸥外恨不得中原茉莉立刻就能被打磨成一个哪里需要哪里搬的螺丝钉，完全不考虑个性的开发和熟练需要难以预料的时间和训练：“总而言之，茉莉你好好加油吧！出事后一昧地找别人帮忙可不是件好事。”

说到这儿，森鸥外原本欢脱的表情变得黑暗起来，又恢复了符合屑爹设定的冰冷眼神：“无用者是不配在黑手党的世界里活下去的。”

言下之意就是中原茉莉训练不好自己的个性就可以准备遗书了。

对于森鸥外的威胁，中原茉莉从没轻视过，甚至将其当成驱使自己前进的动力。相泽消太瞧着曾被自己开除的学生那副为黑手党的未来“奋发向上”（并不）的模样陷入到难以言喻的纠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