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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氏小小声:“童子尿,辟邪壮阳,一会儿我放在鸡汤里,偷偷给他喝下去。”
“不行。”刁氏很快否认了自己的建议。“都说童子尿越新鲜越好用,掺了鸡汤,没准没什么效用了。拂儿,你来端着。”
刁氏眼睛左右一轮,找到一捆粗麻神,掇着就进了里屋。
刁氏虽然年长,但是干惯农活,手脚麻利,李树又好几天没吃东西,根本犟不过去。片刻,刁氏就叫阿拂端着童子尿进去。
阿拂进去一看,李树被五花大绑捆在床上,除了脑袋还能扭一扭,其他地方动弹不得。
“干娘,绑的好!”
“那是!”刁氏端着瓦罐,邪魅一笑。“你这个妖邪,竟敢附在我儿子身上,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这可是你们这些妖邪最怕的东西!”
李舒哪知道自己刚来没两个时辰,就稀里糊涂暴露了,崩溃问:“这是什么?”
他是魂穿的,没准还真怕这些东西。
刁氏得意洋洋:“童子尿!”
李舒:???什么玩意儿?
“你要是识相的,就快点从我儿子体内出去,把我乖巧活泼的儿子还给我,要不然,这一罐下去,你可就魂飞魄散了。”
玛德,童子尿不就是人尿?
他喝下去会不会魂飞魄散不知道,但绝对能恶心死!
李舒大吼一声:“你放开我,我真是你儿子。娘——!”
李舒绝望之中,发出一声婴儿的呼唤。
刁氏更加确信自己的推断了:“你就不是我儿子!我儿子都叫我娘亲,好娘亲,阿娘!你叫的一点也不亲热,妖邪,快滚!”
说着,就把瓦罐往李舒嘴边凑,李舒上下左右摇摆,把脑袋鼓捣的像个石臼,突然被人揪住了命运的耳朵,就此动弹不得。
阿拂两手揪着李舒的耳朵,固定住他的脑袋:“干娘,快喂给他。”
微微热气,扑进了鼻子里。
李舒迸发出吃奶的力气,用额头一顶,把瓦罐撞翻在地上。
刁氏想起上一次这么心疼,还是那碗被打翻的鸡汤。不过她手舞足蹈:“拂儿,看来这个妖邪真怕童子尿,你看他挣扎的多么厉害呀!”
李舒:“玛德,我喂你喝尿吃屎你挣扎不挣扎?你会乖乖吃吗?”
“不会啊!我又不是妖邪。”刁氏嘚嘚出去,“你等着!”
阿拂在门口凳子上坐下:“我们隔壁生了一对龙凤胎,刚刚三个月,每天吃了拉,拉了吃,童子尿要多少有多少。”
李舒:“……我敲你奶奶!”
阿拂拿眼珠轮了他一眼:“我要是你,就快点离开,把树哥换回来。你看这家,家徒四壁……”
李舒看着屋顶挂满的香肠腊肉腊鱼腊鸡,陷入沉思。
阿拂:……
“总之,你还是快点把树哥放出来,不然,呵,你以为死就是最可怕的吗?”
李舒凌乱了。还“你以为死就是最可怕的吗?”
玛德,这小土著一嘴霸道总裁语录,从哪儿学来的?
刚说完,刁氏就来了,带着她那疯婆娘一样的笑声,回来了!
手里还端着一个小男孩。
没错,端着——就是给孩子把尿用的姿势。这个奶崽被人端着,明显已经很习惯这种姿势,听到“嘘~~~~嘘~~~~”的口哨声,就有了条件反射。
小jj一翘一翘,明显蓄势待发!
李舒:“……”猛男萎靡。
李舒用能动的那几根手指头,扒拉刁氏的衣裳:“娘,亲娘,你是我亲娘老子啊!你不能这么对我。”
刁氏:“阿拂过来掰嘴。”
前几日农忙,阿拂常给这两孩子换尿布,有时候还会被尿一身,而且,刚出生的孩子洁净无暇,他们都不嫌脏。
阿拂掰开李舒的嘴:“干娘,快来!”
伴随着嘘嘘声,小jj终于释放了。但奶崽显然还没爽到,他放了个响屁,崩出了一点奶黄色半固体半液体东东。
阿拂有过带孩子的经验,千钧一发之际,把手抽了出去,但李舒显然还沉浸在自己竟然喝了尿的绝望之中,尼玛还热乎的,然后……
刁氏:“哎哟娘诶,老恶心了!这儿子我不要了!”
李舒呈大字型被绑在床上,脸上嘴边流出不明液体,被□□到双目无神。
他脏了,他不干净了~嘤~~
原来,这就是穿越啊!
这是不是在做梦?
原本以为,是老天爷不忍心他英年早逝,再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可为什么他要经历这些?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早知道这样,他就不会非要早恋,给校花江嫣写情书。江嫣也是,眼睛瞎吗?还把情书交给老师,他气不过造谣江嫣不检点,随便和校外男子开房,没想到事情越闹越大……后来江嫣就要跳楼,他站在旁边看热闹,不知道被哪个牲口推了一把,他给江嫣做了垫背,然后就来到了这里。
难道是老天爷觉得他死的太容易,想再来一次,让他活生生被恶心死吗?
下次作文,他好像可以写难忘的一次穿越。
耳边传来谁的呼唤:“树儿,树?——阿拂,你过来看看,妖邪走了没有,这是不是你哥?”
阿拂捏着鼻子看了一眼李舒的眼神:“不是我哥。”
刁氏:“那没事,我把二仔送回去,再把大妞端来。”
李舒闭上了眼睛,陷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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