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她怎么敢对顾成钧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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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外,白雾和青霂早已等候多时。
她们脸上犹豫,不知是否要敲门入内伺候。
姑娘和指挥使好不容易又住一屋,她们若是进去太早,恐怕会打搅了二人。
恰好此时,房门吱的一声响。
苏若瑾打开门,走了出来,抬眼就看到她们二人纠结的表情。
她有些好笑,也不想多解释,沿着回廊慢慢走回主屋,随口吩咐道:“给我备些热水,我要沐浴。”
总觉得浑身不舒服,难受得很。
白雾连忙道:“一早就备好热水了。”
府中一个嬷嬷跟她们传授经验,若是姑娘和指挥使同住,得时刻准备热水伺候。
现在姑娘不就用上了吗?
古话说得没错,姜还是老的辣,她们往后还得向那位嬷嬷学习。
白雾边想边替她家姑娘解衣,视线扫过她的后背时,险些叫出来,又想到那位嬷嬷的教导,忍了下来,只是向青霂使了个颜色。
青霂过来看一眼,与白雾相同的反应,只是有些心疼自家姑娘,指挥使的手劲未免也太大,都将姑娘的后背搓红了。
苏若瑾完全不知身后两个丫鬟的心思,缓缓踏入浴桶。
温水浸过肌肤,身上传来微微刺痛,尤其是腰侧和后背。
她低头看了一眼,白皙的腰上红肿,在水中越发清晰,指腹在上面轻轻扫过,面上不由一热。
顾成钧的手是刀子不成,竟将她的皮肤搓伤,想来后背也一样。
偏头看了一眼白雾和青霂,见她们二人镇定自若,像是没瞧见般,苏若瑾便当她们什么也没看到,佯装镇定继续沐浴。
沐浴出来,府中一个丫鬟来报,二公子已出府,临走前交待,这几日军中有事,晚上留宿军中,不回府。
苏若瑾明了,杨远来卫所,定会诸多刁难,顾成钧不想被他挑刺,因而留宿军中,以防万一。
“他还说了什么?”苏若瑾问,
“二公子说了,二少奶奶若是觉得闷,可出府逛一逛,不过要带上府中护卫。”
苏若瑾一想,便让府中安排车马,吃过早饭后,带着亮哥哥丫鬟出门。
昨日她本就跟着顾成钧出府,谁知杨远来了,她才中途折返。
马车在街上晃悠,来青川卫这么久,苏若瑾还未曾认真逛过城内。
青川卫城是四四方方一座城,东南西北各有城门。
北城是军营,马车只在营门口晃了一圈,便离开。
马车内,白雾负责掀帘,青霂负责端砚台。
苏若瑾执笔,沾了些墨汁,将所见一一画在纸上。
随着马车不停前行,一座四四方方的城池跃然纸上。
城里有道路、街铺和房屋,与青川卫城一模一样。
青霂看了一路,终于明白她家姑娘在画什么,不解道:“姑娘为何不问指挥使要城中地图,这样一边走一边画,岂不是很费时?”
苏若瑾头也不抬,解释道:“实地观察才比较真切。”
青霂还是不太明白:“为何要观察卫所?以往姑娘都是画山画水画鸟儿。”
苏若瑾终于抬头,将笔放至一旁,问道:“你们来了青川卫也有一个月了,觉得城中如何?”
白雾和青霂对视一眼,支吾不敢言。
苏若瑾莞尔:“实话实话,不怪你们。”
白雾率先开口:“很破,比不上京城。”
青川卫除了坚固的城墙外,其他都是破的,街道是破的,房屋也是破的,穿的衣裳也是破的,没有一样是好的。
苏若瑾颔首,看向青霂。
青霂道:“这里有些脏,还有些臭。”
说话间,一阵风吹来,带来了一丝臭味,夹杂着尿骚味。
白雾连忙放下车窗帘子。
苏若瑾笑了笑,道:“你们说的一点也没错。”
她挑开帘子一角,看了一眼外面。
低矮的黄土房,剥落的墙壁,这里就是青川卫,连京城周围的村子都比不上。
城中唯一一处好的宅院,便是他们住的指挥使府。
听顾成钧提过,这是上一任指挥使修建的。
想来也知道,依他的性格,断然不会将银子放在吃住上,只要有个落脚的地方,他就知足。
“既然青川卫这么不好,姑娘为何还要画它?”
苏若瑾展开图纸,缓缓开口:“我想将青川卫变得像京城一样好,甚至是更好。”
青川卫本就是个穷苦之地,众人忙着戍守屯田,忙着果腹都来不及,怎么会在意周遭坏境的好坏?
只是他们不在意,她却很在意。
军户世代居于卫所,若是没有任何意外,他们会一直生活在此地,直至死亡,他们的子孙延续他们生活的轨迹,继续又一轮的生活。
顾成钧也是如此,若是不能升官,他要一直生活在卫所,要么战死沙场,要么老死在此。
脑海闪过一抹高大的身影,这样的人,不应该囿于小小卫所中,应该还有广阔的空间。
收起视线,苏若瑾的视线扫过街道铺子,铺子不多,只有零星几家。
她暗暗思忖,看来要跟大哥写封信,让他来青川卫玩一玩,顺便将铺子开到卫所中。
眼下流民涌入城中,正是开铺子的好时候。
接下来几日,苏若瑾天天出府,一直在城内外晃悠,有时候骑马,有时候坐马车,忙得不亦乐乎。
这一日,她打算骑马。
白雾将帷帽递给她,极力劝道:“姑娘为何要骑马?天气热,坐马车好。”
姑娘骑马,她们可就不能跟随了,谁让她们不会骑马?
苏若瑾接过帷帽戴好,打趣道:“骑马很容易,你与青霂再学几日,就能与我赛马了。”
看着姑娘策马离开,白雾暗暗鼓劲,一定要学会骑马。
苏若瑾扯着缰绳,在街上闲逛。
如今她对于城内可谓是了如指掌,大街小巷全走过几遍,闭着眼睛都能将它们画下来。
视线扫过左边接到,她不由惊讶出声:“这里竟有间新铺子。”
昨日她路过此地,清楚记得那里是一个空房子。
她翻身下马,手中缰绳递给身后护卫,抬脚走入铺子。
里面不大,干净整洁,里面无人,有道门帘将铺子和后院隔开,想来铺子的主人在后院。
铺子卖的是女子的东西,很杂,刺绣、胭脂水粉等。
苏若瑾拿起绣帕看了一眼,眼里带着惊讶。
这张绣帕绣工了得,能与京城绣娘媲美。
正看着,角落门帘掀起,一名青衣女子走了出来。
苏若瑾抬眼看过去,女子长得清秀,脸蛋白皙,与城中多数女子不同。
此地女子常年劳作,很少有如此白皙之人。
青衣女子看到她,愣了一下,才想起来招呼客人,连忙走上前道:“不知客人需要买什么,本店有刺绣、胭脂、水粉等。”
想来女子初次做生意,有些生硬羞涩,将铺子里所有卖的东西全说了一遍。
女子语罢,有些不好意思,她看向苏若瑾,带着帷帽的原因,只能瞧见她身段婀娜,衣着华贵,不像这里的人。
苏若瑾看了她一眼,环视一圈道:“这是你的铺子。”
“是的,是我开的铺子。”青衣女子点头。
“我昨日路过此地,并无看到你的铺子,莫非铺子是今日开张?”苏若瑾问,
青衣女子点头:“客人说的是,的确是今日开张,您是第一位登门的客人。”
“恕我冒昧地问一句,掌柜的怎么会想到在城中开铺子?”苏若瑾道,“我听闻城中的生意不是很好。”
青衣女子笑了笑:“这几日看到城外有许多流民,想着他们以后无论是住在城内还是城外,都需要买东西,我便决定开铺子了。”
苏若瑾笑了起来,这位姑娘很有生意头脑,竟没想到她比大哥先了一步。
她拿起方才的绣帕问:“敢问掌柜的,这是何人所绣?”
“这是我绣的。”青衣女子道。
“竟是掌柜绣的!”苏若瑾讶异,“绣得很好,比京城许多绣娘都要好。”
“客人谬赞了。”青衣女子有些不好意思,想来想又问,“客人是从京城来的吗?”
苏若瑾张开准备回答,铺子门口响起脚步声。
她回过头看,一道高大的身影挡住了门,遮住了一些亮光。
她看到来人,没来由心口猛跳。
说起来,上次书房同床,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他们已经好些天没见过面了。
没想到顾成钧竟然出现在这里。
现在突然看到他,她竟有些不知所措。
顾成钧进入铺子后,就朝她走去,低头看她:“来这里做什么?”
她这几日的行踪有些奇怪,一直在城内城外晃,若不是有护卫跟随,还以为她要离开青川卫。
“我逛铺子呢。”苏若瑾道。
顾成钧扫了一眼铺子,视线扫过青衣女子,顿了一下:“是你。”
青衣女子脸上有些不自在,微微垂眸见礼:“胡月见过指挥使。”
顾成钧颔首,收回视线,落在苏若瑾身上。
“认识?”苏若瑾挑眉,看着他。
顾成钧低头看她,不知她脸上的表情是何意,不过却偏偏不想回答,只是盯着她看。
门口又传来脚步声,伴随着胡海的声音:“巧了,真是太巧了。”
胡海进来,拉过一旁的胡月道:“夫人有所不知,这是我妹妹。”
苏若瑾恍然大悟,都姓胡,认识顾成钧,理所应当。
胡月愣了一瞬,才知道眼前的女子竟是指挥使夫人,她见礼道:“胡月见过夫人。”
苏若瑾掀起帷帽上的白纱,柔柔一笑:“胡月姑娘不必多礼,没想到你竟是胡海的妹妹。”
胡月抬头,见到白纱下的女子的容貌,嘴角微微垂下。
先前听哥哥提过,顾夫人貌美,现在看来,哥哥形容不及她本人。
苏若瑾继续在铺中逛,铺子里的刺绣有很多,除了胡月之外,也有一些女子所绣之物,全放在铺子中展卖。
一个模糊的想法闪过,不过也要等大哥来了再说。
顾成钧按着刀柄,站在一旁,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
胡月上前两步道:“指挥使,您要不要坐一下?”
“不必。”顾成钧冷硬回绝,抬脚走到苏若瑾旁边,看她盯了许久,不由问;“喜欢?”
苏若瑾将刺绣指给他,眉眼带笑:“比京中许多绣娘绣得好。”
顾成钧道:“那便买下。”
“可我没带银子。”苏若瑾解释,以往银子都是青霂拿着。
顾成钧嘴角微扯,掏出银子,看向胡月。
胡月连忙道:“夫人若是喜欢,便送给夫人。”苏若瑾嫣然一笑:“这如何使得?你的铺子开张做生意,我是第一位客人,怎能白要东西?放心吧,二郎有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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