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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裴月明对他好,萧迟并不是不知道,就比如听雨台,这些他心里都是明白的。
之所以前头小文子一说就怀疑,就是因为这个。
现在,又不确定起来了。
天,好烦啊!
萧迟想来又想去,非常烦恼,翻了几个身,拉被子蒙住头。
今天这床还特别小。
萧迟出门,是把他的床也带行李里的,但无奈这官驿房间小,他的床根本摆不开,只能将就用个小的。
就是那种正常大小的月洞门架子床,两个人睡其实够的,奈何萧迟睡惯了大的,就感觉格外窄小,翻身动作稍大一点,就能碰到她了。
清浅的呼吸声,淡淡的桃花香,无孔不入似的,他本就认床,加上又有心事,辗转反侧根本就没睡过。
翌日一大清早,他顶着两个黑眼圈,磨磨蹭蹭掀被坐起身。
裴月明都穿戴妥当了,回头见他,一诧:“是床睡不习惯吗?”
她安慰他:“再忍一忍,很快就能登船了。”
钦差大船房间足够宽敞,能放下他那张超级大床。
萧迟含含糊糊应了一声,就往浴房去了。
他是有心想躲避的,奈何根本避不开。这房间太小,一举一动都在裴月明的眼皮子底下,他才从浴间出来,她便上来盯王鉴他们伺候他梳发穿衣。
连衣服都特地先看了看,见是藏青色的宽袖袍子,这才点头让给他穿上。
偏王鉴小文子等人格外听话,不用叫,她招一招手就屁颠屁颠捧着衣服过去了。
萧迟:“……”
这究竟是谁的奴才?
相对起萧迟的不情不愿满腹抱怨,裴月明就简单多了,她当然是想妥善照顾萧迟的伤口的。
这家伙虽然脾气坏嘴巴毒,有时真能把人噎个半死,但关键时刻还是很靠得住的。
昨日挡钗,裴月明讶异后就是欣慰,真不枉她之前废了这许多的心思。
很好。
感觉就是值了。
她坦荡一颗真心待人,而他没有辜负她,还有什么事能比这更让人感觉愉快呢?
而且萧迟这伤是替她挡的,她更该仔细照顾直到康复才对。
于是一个早上,就在这一人坦荡,一人复杂的情况下过去了。
早膳还好的,糕点包饼粥粉面,宫廷出品没有大的,都是一个一小口的,没有再发生让裴月明剔鱼骨拣鱼肉的纠结情景。
吃完饭,就匆匆上路了。
走得颇快,毕竟他们不是来游山玩水的,到了下午,他们终于抵达沁水码头。
从沁水码头登船,一路往东北方向汇入芒水,而后继续顺水而下,汇入黄河。
春季雨水充沛,鼓足风帆,五天内可抵达要巡察的怀潞黎德四州。
最前面是一艘朱漆平弦的五层大官船,已扬起一明黄一赤红两个旗帜,明黄代表钦差,赤红旗上书一个斗大的“宁”字,代表这正是宁王船驾。
下了车,沿着二尺宽的舷板登上大船。
上辈子的时候,远洋邮轮裴月明都坐过多次,但当她踏上这艘大官船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叹了一声:“这船真大!”
都是对比出来的,鳞次栉比的店铺民房,最高不过三层,站在这甲板上,油然而生一种一览众山小的豪迈感。
并不亚于她第一次登上远洋邮轮。
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肃清的码头,执矛而立的护军,忙忙碌碌的搬运行李车驾上船的太监宫人,肃静井然,这种凌驾一切天家气势是根本没办法复制模仿的。
“好吧,我们进去吧。”
萧迟不是第一坐船,但出京是第一次,也颇有兴致举目远眺。不过看不了一会儿,就被裴月明催促回去了,风大,他带伤还没睡好,还是进去歇着吧。
这风景接着得看五天呢,保证他够。
萧迟瞄了她一眼,想说什么,又没说,有些气闷转身,往船舱去了。
……
裴月明并没有说错,暮春时节两岸草长莺飞,大河滔滔雄伟壮观,风景确实很不错的。
不过连续看五天的话,也肯定不再惊奇的。
好在工作之余,能找到调剂心身的活动也不少,不会让人感到枯燥。
“过来吧,外面还凉快呢!”
在船舷挂上一个吊杆,长长的吊线垂下去,现在还不比以后,水没这么浑浊,野生鱼类也很多,只要打了窝子,这样漫不经心垂钓,也是能有收获的。
裴月明兴冲冲架好自己的吊杆,招手叫萧迟快点,旁边船篷阴处还设了一张书案,并排两张太师椅,前面是一摞摞的地方志等书册以及卷宗。
他们船上五天的任务,就是先总体把这次涉及才沿河十二州了解一下,然后重点放在任务的怀潞黎德四州。地利人口贫富官员等等情况,抵达前他们肯定要大致了解清楚的。
虽是很想趁机把朱伯谦一举狙下,但在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他们也只能先做好本职钦差工作,而后再在这个基础上尽量给摸索一下。
好了,闲话少说,先做好目前该做的。
裴月明坐下,拿起黎州地理志按书签翻开,回头一看萧迟还立在书案旁,她奇怪:“怎么了,快坐啊!”
“……”
这两把椅子谁放的,怎么挨得这么近?
萧迟瞪了王鉴一眼。
王鉴:“……”
一脸懵,他想来想去,真想不到自己做错了什么。
萧迟不情不愿坐下,本来他想趁着拉椅子的功夫拉远一点的,奈何放置椅子的小文子实在太贴心了,距离不远不近,角度也好得不能再好,完全按照萧迟日常习惯来了,根本用不上拉。
刻意去拉,反而奇奇怪怪的。
萧迟心里大骂王鉴,而后一脸严肃翻开卷宗,低头细看。
非常认真工作,她总该忽略他了吧?
奈何也不大行,一个多时辰下来,裴月明水都添了两次了,见他茶盏还动都没动过。
一只纤白的手,手肘碰了碰她,侧头一看,她一双澄澈杏眼笑得微微弯:“不渴么?喝点水歇歇?”
她屈指敲了敲书案,示意小文子给他换了盏新茶来了。
萧迟默默往边上退了退,离她手肘远一下,含糊应了声,接过茶盏低头喝起来。
裴月明揉揉眼睛,有些累,劳逸结合才是正道理,凑巧见看守鱼竿的小太监骚动了起来。
“走,我们过去看看!”
萧迟都顾不上拒绝,就被她兴冲冲拉着奔船舷边上去了,裴月明接手一提鱼竿,一抹金色跃出水面。
鳞片泛金,青头赤尾,被甩上船后拼命挣扎“噼噼啪啪”,裴月明立马扔了鱼竿去按,鱼很大,她一手都没法按住鱼身。
垂杆三天,还是第一次钓到这么大的鲤鱼!
她在小太监协助下按住鱼,高高兴兴抬头冲萧迟说:“这鱼真大,让厨房清蒸了吧!”
黄河鲤鱼,最好的吃法其实是糖醋,但萧迟手上有伤,吃的都得清蒸的。
阳光下,她兴高采烈,一双眼睛映着日光格外的亮。
萧迟:“……”
他眼睁睁看着小文子接过大鱼,兴冲冲往膳房跑去了。
这鱼晚饭了餐桌,裴月明挑了一块鱼肚子肉要往萧迟跟前的小碟子放,他反射性端起往后一缩。
“吧嗒”一声,鱼肚子掉桌面上了。
“……”
萧迟有点心虚:“……我不大想吃鱼,这几天都吃腻了。”
“你不用管我,你吃,你吃!”
倒不奇怪,萧迟都吃几天清蒸鱼了,一天三回顿顿不落,腻了也正常,就是可惜了那块鱼肚子。
裴月明本来想给自己夹的,就是想着他是伤员应该多照顾,才先给他夹一块。
“那算了,要不吃肉吧。”
鸡鸭鹿豚天上飞地上跑的都有,回到大部队,皇子亲王的供给总不会差的。
“嗯,我自己来。”
萧迟手还包着,他侧头望一眼伺候布菜的小文子,叱道:“愣着干什么?没眼力劲的奴才!”
小文子忙告罪,赶紧上前殷勤伺候。
骂归骂,但小文子夹的萧迟都吃了,还吃得十分迅速,弄得小文子十分自豪,感觉自己已完全揣摩出了主子的口味,更加用心布菜。
最后,最后萧迟吃撑了,撑得他有点难受,不得不在甲板上吹风走了半个时辰消食。
还是裴月明把他喊回去的,该换药了。一圈一圈麻布绷带解下,长长一条黑褐色的伤痂,他皮肤白,显得格外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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