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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酒店附近是一个商业广场,是孟新辞刚来上海的时候除了学校第一个熟悉的地方。
那会商场里的一个儿童乐园,每个星期的星期六星期天都会有各种?活动,需要大量的兼职,孟新辞第一个月的生活费就是在那里赚到的。
他帮着这个儿童乐园发宣传单,有些时候只需要在活动场地附近配合宣传,有些时候要去到商场外围穿着人偶服和小朋友们做游戏。
孟新辞还记得,那个人偶服是一只棕色的胖小熊,孟新辞长得高刚好能撑得起来,不?像有些同事会踩到裤脚。
不?过?就算是这样,孟新辞还是会觉得很累。周末要一直穿着这身人偶服到商场打烊,几乎要站一个对。
孟新辞还记得那会他刚和室友闹翻了,周末就算下班了也不?想回家。他就静静坐在花坛边,看着人来人往的行人和街上的车流。不?想回宿舍,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地方能去。
周围熙熙攘攘,有小孩路过?他身边的时候手里还攥着他刚刚发出去的气球。每个人好像都挺开心的,孟新辞看每个路过?他身边的人都是脸上带着笑意,只有他一个人是一脸苦闷的样子。
孟新辞都要不?记得怎么笑起来了,好像来上海以后他就没怎么笑过?。
人偶服被定制成微笑的样子,孟新辞顶着这个微笑的面具,在面具下是一张被热得喘不?过?来气,紧紧拧着眉毛的脸。在学校里好像也不?会笑,课上讲的东西很难,孟新辞好几次跟不?上,回去连作业都磕磕绊绊才做出来。
那会的孟新辞根本还没适应来上海的生活,他一开始压根就没想要来上海,后面发生的事情他也没想到过,就哪怕后面拿到了大学录取通知书,坐上了来上海的火车,他脑子里都还没有接受他真的要在上海生活的事实。
那段时间的孟新辞又何止是没钱这一点烦心事,围绕在他身边的好像有无穷无尽的烦闷,每天睁开眼睛对他来说都不是迎接新的一天,而是迎接新的煎熬的一天。
也就后面最近这大半年才好过一些,和朋友们在一起才终于又有那么几次真心实意地开心过?。
开心过?后,一个人走回宿舍的那段路又会觉得好孤独。唯一的寄托在遥远的远方,远到孟新辞无论是高兴还是委屈,都没有办法与他倾诉。无论看到什么美景,遇到什么事情都没有办法和他共享。
有好几次,孟新辞都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明明后面也适应了上海的生活,也有了朋友。
可孟新辞还是觉得很难受,很多时候挺开心的时候,下意识地转过?身想要和身边人说点什么,转过头却发现身边空无一人。
那种失落感好几次像一个拳头,好几次把孟新辞打得不?知所措。
那些委屈或者快乐的时候没能和万均修分享,现在好像也说不出来什么。
都过去了,没什么值得说的。
孟新辞看着眼前的万均修,哭着哭着又笑了起来,凑上去又亲了万均修一下。
原本孟新辞哭得那么厉害,万均修心疼得要命,伸手在孟新辞背上来回抚摸。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孟新辞说这是孤独又煎熬的两年。对万均修来说又何尝不?是,这么长的分别里,他也同样没有一天睡过一个好觉。
孟新辞亲完万均修,笑了起来,万均修忍不?住也用鼻尖蹭了蹭孟新辞的鼻尖,也回给了他一个亲吻,一个长长的、缠绵的吻,一直到微微有点喘不?过?气来,才肯罢休。
还是一如往常那样,他抬手用手背摸了一把孟新辞的脸。那些说这两年过?得有多不?好的话?就不必再说,他知道,孟新辞也知道。
他现在只想说:“这两年我们一起补回来好不?好?以后我们再也不?要分别那么久了,以后寒假暑假你都回来,你要是太忙,那我来找你,毕业以后我们就生活在一起,丢掉的这两年,我用下半辈子赔给你。”
哪有什么赔不?赔的,说赔的话?,那就是有亏欠,可是孟新辞和万均修两个人谈什么亏
欠。
孟新辞吸了吸鼻子,托着万均修的后背躺了下来,自己也顺着躺在万均修身边,还是像小时候那样,紧紧地贴着万均修。
他眼睛刚哭过,这会还有水汽,亮亮的,带着无尽的温柔。他说:“赔不?赔的,现在说了也没什么意思,反正你也只有我,也只能和我在一块了,下半辈子就算不?赔,那也是我的了。”
万均修笑笑,任着孟新辞把他的手指撑开,两个人十指相扣紧紧握着。
孟新辞哭久了,哭累了,搂着万均修缓缓地睡了过?去。其实最近他都没怎么睡好,白天要上课,晚上还要赶剧本。
工作很忙,心情也不?太好,来上海那么长时间孟新辞认识的人里,手头最宽裕的就是徐开慈。他是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徐开慈能管他们几个借钱。
孟新辞都不用问,就知道是徐春晔断了他的生活费。哥几个给徐开慈凑了点,孟新辞虽然没多少?积蓄,但也拿了点给他。
孟新辞想不明白,怎么都闹成这样了。又或者说他想不通的是徐开慈的家庭那么开明,他的妈妈那么疼他,怎么就会因为取向这么点事情闹到这个地步。
在孟新辞的心里,这件事和徐开慈其他出格的事情比起来,根本不值得一提。孟新辞自己也一样,比起他的出身,他喜欢谁这种?事情也没什么觉得好惊讶好唏嘘的。
这些事情明明那么渺小,为什么竟然在别人的眼里那么严重。
每次看到徐开慈的时候,他总是一副没烦心事的样子,春风得意这四个字用在他身上总是没错。可这次看到徐开慈,孟新辞觉得他比自己还要愁眉苦脸一些。
宁望也看得出来他的情绪不高,故意拉着他们几个去熟悉的酒吧喝了几杯。
那天晚上大家兴致都不高,宁望的父母催着宁望大四实习一定要回家,他们都帮宁望在银行里找到实习工作了,要是宁望表现好,毕业就能留在里面。
可宁望不?想回去,他和盛观南最近关系好不容易才有一点进步。
就连平时都咋咋呼呼的程航一,也一直耷拉着脑袋。
这顿酒应该是孟新辞喝过?最煎熬的一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事,没什么娱乐活动,只有一杯一杯往肚子里咽的各种?口味的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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