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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靛与华月同时道。
况阳过来拉住华月朝着阿靛道,“我问的是她又不是你。”
阿靛还欲说什么,被华月一把拉回悄声道:“就当我增加阅历,哈。”
白天晚上的若都对着那冷脸先生,华月想想就头疼。
况阳似怕她反悔,又跑过来道:“既然换了就不能换来换去,我们就换七天吧,你看怎么样?我再给你三瓶米露!”
“换换换!”若说方才华月还有什么犹豫,听到最后一句就算刀山火海也愿意闯一闯了。
侍茶又能有什么风险。
“好!”况阳掏出一个锦囊,啪啪啪拍桌子上三本书,又掏出一个锦囊,哐哐哐搁桌子上三瓶米露,头也不回道,“去凡间的事你自己看书吧,书不用还我了。”
“哎哎,值牌值牌。”
“奥对。”况阳风风火火的回来换了值牌。
“啧啧,真有钱。锦囊还不止一个。”阿靛抱着胳膊对着况阳的背影道。
“来来来,”华月往阿靛怀里塞了一瓶米露,“见者有份。”
阿靛把米露又抛回去,“我不喜欢这味儿,你自己留着吧。你小心点,况阳的小跟班那么多,她何苦单单跑过来跟你换。”
“没事,你且与我说说侍茶的规矩吧。”
“规矩待会儿再跟你说,我先跟你说个要紧的,”阿靛压低了声音道,“高级仙阶里也是有好人有恶人的。况阳背后有宗族,不怕被人欺负了去,你千万小心。”
华月点点头,阿靛尤不放心,“你知道我说的啥吧?”
“不能被人欺负呗,放心,我的剑术还是可以的。”
阿靛给她一个大白眼。
及阿靛给她讲完侍茶的规矩,华月去外院报值,登记的师兄居然难得的是她认识的人。
“池端师兄!”
池端从一堆卷册中抬起头来,“哦,华月啊,你最近不是在学宫当值吗?”
“说来话长,师兄在学宫的当值结束了?”
“倒不是,是三羽忙不过来。之前诸如登记造册的工作多是他做,如今书院只留他一个,我来替他。”
“哦哦,师兄你帮我查查这个值牌近七日的工作。”华月把况阳的值牌递了过去。
池端皱了下眉头,“这是谁与你换值连工作都不交接清楚……又是况阳。”
“又?”
“嗯,”池端一边翻登记册一边道,“况阳的宗族——大逄阳氏,修道者颇多,仅碧落宫内就有约十分之一是她宗族中人,把她给娇惯坏了,做事没规没矩的。”
“奥,原来是这样啊。”怪道阿靛说况阳屁股后面一堆小跟班,还以为只是她有钱又爽快的缘故。
池端的眉头皱的更深:“这个况阳……。”
“怎么了?”华月扒拉开一堆堆的卷册问道。
池端刷刷刷写了个东西,随手塞到一个锦囊里道:“工作太多我估计你也记不住,给你抄了一份。”
“这……锦囊就有些贵重了。”华月托着道。
“没事,你收下就好。早班的鹤驾估计赶不上了,在子午道等等碰碰运气吧。”
华月不好再推脱,只好谢过。
这可是第一个锦囊呢,能容纳千倍体积的物品而重量却可忽略不计,决计是好东西。
华月拿出来池端师兄写的条目,只见今日的工作是:祺箩宫私宴,第十三席,侍茶。
真坑爹啊,华月心道。祺箩宫在十一天啊,这也太远了。
此时,碧落宫内宫。
一名仙人正盘膝打坐。
他身着雨蓝色云衣,玉笔挽发。
旁边放着一壶热茶,棋盘上残局未尽。
不多时,一俊美非常的男子走进了内宫,径直走向了他。
“你闭关了许久啊,”仙人缓缓睁开眼,对着棋盘做了个请的姿势,“来一局?”
“不下。”男子干脆利落道。
“……”
仙人摸摸下巴,“你溯心术大成了?”
“嗯,”俊美的男子清冷非常,“就算不用溯心术,这棋局一看也是个死局。”他自坐下倒了一杯茶,“你的意图过于明显了。”
仙人也不反驳,微微一笑,拿出来一枚铜镜,“那你可以帮我看看这个了。”
男子撇了一眼,“就封这里头了?”
仙人点点头,“不完全是,还有一半在我师兄手里,可是他你知道的,云游四方,根本找他不着。”
男子双手结印,铜镜霍的立起,悬浮在了半空。
随着男子的咒文,铜镜缓缓旋转,看起来已经是一个球形,有一团东西在球体中若隐若现。
男子闭目,眉头微蹙。
过了约半柱香的时间。
“还没好吗?”仙人嗑着瓜子问。
“东西太多了。”
仙人点点头,“肯定的,这玩意儿都活这么久了。”
末了,男子终于睁开眼睛,铜镜也落了下来,“你还是先找到你师兄吧。”
“唉,”仙人叹了口气,“我师父真是不疼我啊。”
男子悠悠道,“这句话徴羽也说过,表情都跟你一样。”
仙人微微一笑,“他确实像我。”
仙人正是风徴羽等人的师父、碧落宫的宫主,碧落。
碧落微微一笑,“他确实像我。”
男子喝了口茶,“什么徒弟什么师父么。”
“……这话好像说反了吧。”
“没有,除了徴羽,其他几个哪个像你。”
碧落摸摸下巴,“也是。”
“昨日有个你们宫里女弟子,在书院被丙拓吓晕了。”男子道。
“嗯?”
“她身上有一种我没见过的封印。”
这男子正是河宗九。
碧落摸摸下巴,“奥?”
“叫华月,有没有什么问题?”
“奥她啊,”碧落道,“是冥司那边出的问题,你倒是不用管了。”
河宗九没吭声。
封印之术是冥司立司之本,若是冥司下的封印,确实难解,而且,他也不愿有所牵扯。
“山山这次来了吗?”碧落道。
“来了。不过今早刚让我撵回去了。”
“……为何。我都还没见一面呢。”碧落极为夸张的表达了惋惜。
“翁家的人提亲了。”
碧落一默。
半晌才道:“少白知道了吗?”
“哼。”河宗九一贯冷峻的脸上倒是难得有点表情起伏。“他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碧落摇了摇头,“山山清标傲骨,被少白错过一次,确实不会再给他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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