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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聿并不打算全部照着地图走。他想走最短的路线,到时候有路的就坐木车赶路,没路的他就收起木车一个人走。
计划得挺美,也按时实施了,可惜木车刚走上大路,斐聿就被人拦下了。
斐聿:“……”
舒木:“……”
两人目目相觑半天,斐聿先主动打了招呼。
他想问对方是怎么知道自己要离开的,是来给自己送行的吗?但看舒木板着一张脸,一会儿咬牙切齿,一会儿又郁闷期待的模样,斐聿就问不出来了。
好在圆和小父女俩及时赶到,化解了尴尬的气氛。
圆解释:“大人他忽然有事情需要去颜部落,这不正好你也要去么,就想着干脆你们一块儿走得了。”
小双眸晶亮地说:“我我,还有我也要去!”
斐聿目光移到她身上,“你也有事吗?”
小摸摸鼻子:“我去照顾大人。”
舒木冷哼:“不需要。”
小笑呵呵:“其实大人他——”
舒木暴躁地呵斥道:“闭嘴!”
小闭上嘴巴,却是洋洋得意地挑了挑眉,看着像是捏住了舒木什么把柄。
圆瞪了小一眼,转头继续对斐聿说:“事情大概就是这样。我不放心小,就麻烦你看在同路的份上,多多照应一下了。”保护什么的不必要,填饱大人的肚子才是关键!
斐聿叹口气,试着拒绝:“我还有点其它事,不太方便跟你们一起走。”
舒木拔高嗓门:“你说什么?!”
圆忙道:“没事没事。你有事就去做你的事,大人那么宽容,他会愿意等你的。”
小拉来木车,生怕斐聿不让跟地保证:“我们有自己的木车,到时候在木车里等你就行。放心,真的不会耽误你的事。”小眼露哀求盯着斐聿。
得罪一位药液大师,和多走一段路之间选哪个?
斐聿无奈地说:“好吧。”
几人告别圆,驾着木车正式出发。
舒木自己清楚自己要去颜部落是为了什么,那黑蛋他还没吃够,叫糖饼的食物也才刚品出个味来,还没正儿八经享受一下呢,就十分有可能吃不到了,他怎么能够甘心?何况,他敢打赌那小子决定还能做出其它的甜食来。只要一想到有甜食是自己没吃过的,舒木就抓心挠肝地难过。
所以,都被那么拒绝了,他还是厚着脸自己送上门来了。
舒木四仰八叉躺在木车里感叹,为了口甜的他真是连自己的身份地位都不顾了,偏偏他还自我满意的不得了。想着想着他就捂住嘴巴无声大笑起来,这一次不吃个够本他绝对绝对死也不离开颜部落!
发下狠誓的舒木在颠簸的木车中,砸吧着嘴睡着了。
木车外,小驾着木车和斐聿并排赶路,压低声音对斐聿嘀嘀咕咕揭舒木的老底。
斐聿猜出一点来,从小嘴里再次证实,心底对未来的生活信心就更足了。
小卖舒木卖得美滋滋:“明明就是想吃你做的甜食嘛,还非要找借口弄个重要的事出来。还是骁部落的大人物呢,实话实说都不敢。”
越是大人物越要面子,在斐聿看来,舒木算是不讲究的了。
小吐吐舌头,低声又道:“你看他眼里除了甜食还有什么?哦,对,还有药液。然后呢?什么也没了。天天吃那么甜不怕腻死,我看着都牙疼。就他这样能找到伴侣吗?抱着他的甜食过一辈子去吧。”
斐聿听着哪里怪怪的,也没多想,笑着转移了话题。
“你的问题解决了吗?”
小愣了一下,迅速反应过来:“你是说我的翅膀吗?”她高兴地笑着说:“解决了。大人给了我药液,还给我输、输……”小的脸骤然间涨得通红,牙齿咬得“咯吱”响。
“怎么了?”斐聿疑惑地问。
“没事。”小萎靡地说:“他用他的能力帮我的翅膀治疗。中间,他偷偷捏了下我的肚子。我以为他是想和我睡觉,结果他却说我肚子好像厚了点,不知道多出来的肥肉用糖做了好不好吃。”
斐聿:“……”
他干巴巴地安慰:“吃、吃兽人不行叭?”
“我没吃过。”小很认真地回答,“据说有些很穷的部落,食物不够就会把部落里上了年纪的、受了伤不能再狩猎的、还有外面捉来的兽人当作食物吃掉。”
人类快饿死还易子而食呢,兽人逼到份上会不吃兽人?想想就不可能。
“唉,他们挺可怜的。”小同情地说,“要是能帮帮他们就好了。”
斐聿笑笑没说话。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总有一天,这个世界的兽人会越过越好的。
……
舒木和小两个本来就是冲着斐聿来的,一路上是走是停什么时候吃饭都听斐聿的。斐聿穿过来也是一日三顿照常吃,兽人却是习惯一天两顿饭。而食物少的,会一天一顿或两天一顿的吃。
斐聿不想耽误时间,出发前就做了不少食物存在空间里。有舒木和小在,热腾腾的食物不能当着两人的面拿出来,斐聿就把事先放在木车的面饼掰开煮进汤里吃。
龙蛇族的兽形太有标志性,斐聿将待在空间的大龙蛇解释成之后会自己赶到颜部落找他。至于小龙蛇,多数时候斐聿都让他待在木车里,偶尔出来缠脖子上被小看见了,她还以为是蛇。
龙蛇族对幼崽保护得很严密,没完成低级觉醒前,是不会让他们暴、露在别的兽人眼前的。因而,非本族的兽人还真不知道龙蛇幼崽长啥样。
舒木赶路的前两天始终待在木车没出来,吃喝都由小送进去。他尽管什么也没说,小仍旧识相的厚着脸皮跟斐聿买了糖饼给舒木吃。
斐聿不大想路上做食物,糖饼是早早拿出来放凉的。后来发现小拿了糖饼都是和舒木在自己木车里吃,斐聿就没再做过饭,学着他们也钻进木车里,赶紧取出空间做好的食物喂饱小龙蛇和他。大龙蛇的话,精神力探进空间随时都能喂。不然斐聿扯的谎也立不住脚。
小对兽形是蛇的兽人似乎有些怕,自从看到小龙蛇,找斐聿说话都拉远了距离。
有精神力异能探路,危险的地方不等靠近,斐聿就远远领着他们不着痕迹躲开了。于是一路上过得相当平静,不说有亡命的兽人出来拦路抢劫了,就连只凶险的野兽都没撞到过。
准备大秀一手的小闲得快要长毛。
距离抵达颜部落只剩下一天路程时,斐聿等人遇到了突发事故。
嗯……一个饼引发的血案。
当天天色暗下来后,斐聿就领着小的木车找到一处地势比较平坦隐秘的地方,各人进各人的木车里睡觉。
这么些天的晚上,他们都是这样度过的。大半的原因是因为顾虑小和舒木两个,只斐聿自己,要是不疲倦他是会选择连夜赶路的。
静谧的夜晚中,虫鸣鸟叫都被隔绝在木车外面,木车里安静至极,小和舒木一左一右睡得香甜至极。斐聿闭眼养神,睡得并不深。
夜色渐渐深沉,大半夜过去,隔壁小和舒木所在的木车忽然传来低不可闻的声音。斐聿起初并没放在心上,然而隔了不到半分钟,之前的动静又大了几分。
斐聿就有点为难。想探出精神力看看情况,同时又担心动静是小或者舒木弄出来的,万一不小心看到什么不可描述的情形就糟糕了。毕竟大部分兽人都是奔放的物种,斐聿实在不对他们的节操观念抱有什么大期待。
他迟疑了一会儿,那声音就变成了窸窸窣窣的响动,不是脱衣服什么弄出来的,倒更像是有人在翻东西。
斐聿神情一肃,顾不上搞避嫌了,当即就放出精神力扫向小两人所在的木车。
木车里,小和舒木各自扒着一面墙睡得死沉!
木车里,睡得死沉的小和舒木头顶不远处的位置,有一只鸟正在偷食!
那是一只放大版的麻雀,身长二十几厘米,嘴巴长又尖,微微弯曲。此时它张大到极致的嘴巴里正叼着三个摞在一起的糖饼。显然业务不太熟练,饼叼得颤颤巍巍,看着下一秒就会掉粗来,让人忍不住为它捏一把汗。
斐聿发现是一只麻雀在偷食吃后,就放下心来。他不打算叫醒小两个,左右就是几个饼子,大不了明天多给他们一些就好。
斐聿津津有味地看麻雀偷食。
看它叼着饼塞到旁边敞开口的兽皮袋子里,三个接三个,塞了六个后,麻雀似乎非常满足了。于是放弃叼三个饼,而是只叼了一个。他叼着最后一个饼往兽皮袋里放,这时木车外面突兀地响起一道狗叫声。
“汪”的一下,麻雀貌似被吓了一跳,身体一颤,嘴巴一松,饼就掉了下来。
“啪”的正中红心,砸在了舒木脸上。
斐聿:“……”
麻雀:“……”
饼砸得不疼,按道理来说舒木是不会醒来的。遗憾就遗憾在饼是糖饼,陷是甜的。于是一人一鸟就亲眼瞧着舒木鼻子动了一下,紧接着动了三下,最后是飞速不停地动了十几下。
舒木刷地睁开了眼。
睁眼之前手先于意识抓住了砸在脸上的饼。
看看饼,再看看饼,视线一格一格移向保持张嘴炸毛一动不敢动的麻雀。
“该死的畜生,谁给你的胆子偷我的甜饼!”舒木瞥到一旁的兽皮袋,打了个激灵清醒了。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吼,吓醒小,惊得木车外的“汪汪”声越来越大。
舒木伸手就想捏死麻雀。
麻雀一嘴下意识啄在舒木手背上,啄的他一疼,从兽皮袋叼起一个饼来就朝木车外飞去。小迷迷糊糊没反应过来关门,被麻雀叼着饼逃了出去。
斐聿看着怪可怜就没出去拦它。
麻雀一飞出来就朝着高空逃窜。小在舒木的咆哮声里变出兽形去抓麻雀,奉命追回糖饼。到底兽形有差距,小轻易就追上了麻雀,眼看着一爪子就要将它扣住,转折再生!
一条威风凛凛的大黑狗半路杀出,张开大嘴一下咬住麻雀,撒腿就跑。
小愣住,以为麻雀被黑狗吃了。结果一低头,就见黑狗其实是含着麻雀,并没伤害到它。
黑狗四肢矫健,身形高壮,就是肚子太大,小以为会很难追,没料到跑了几步,黑狗就“嗷呜”叫着摔倒在了地上。麻雀也被摔出来,饼落在地上。
小默了默,变回人形,走过去把饼捡起来。她看了看狗和麻雀,觉得太可怜了,可舒木有命,不抓不行。
舒木一过来就要继续弄死偷饼仇人,被慢一步的斐聿阻止了。
“等一下。”斐聿道,“他们……不是野兽。”
舒木走过去闻了闻:“没闻到兽人的气味啊。”兽人变成兽形时,身上有一种区别于野兽的独特气息。
“是真的。”斐聿叹息地望向麻雀和狗,“你们还要隐藏吗?”
麻雀闻声看过来,小眼睛霎时变得炽热无比。他叫一声,变回了人形。
斐聿望着他的脸,沉默了。
小认出他来,惊呼:“怎么是你?”
这个雄性兽人正是跟斐聿做过约定,却因为突发意外不得不逃走的罪兽——灰。
灰眼睛发红地盯着斐聿,搂住呻、吟的黑狗低声恳求道:“帮帮我,求你帮帮我,我的伴侣要生了!”
斐聿顾不得欣赏体型娇小的放大版麻雀大变糙汉的神奇一幕,鼻尖嗅到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知道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抱她上木车。”
四处躲躲藏藏的日子,整天过得心惊胆战。灰和他的伴侣直到昨天才总算甩脱来抓他们的兽人战士,没日没夜的逃命,携带的食物吃完了都没时间去找。疲惫饥饿精神紧张……为了节省力气变回兽形,为了伪装成野兽收敛属于兽人的气味。安全下来后,心神稍一放松,饥饿困顿就汹汹袭来。
灰能坚持不吃,饿肚子还怀崽子的伴侣却不行。远的地方没力气去,附近找了几圈就找到几颗野果子,灰绝望丧气时,就发现了斐聿几人的木车。为了伴侣和崽崽,他进行了生平第一次偷窃行动。
临到木车前,舒木出乎意料地开了口:“放我的木车里吧。”
灰脸色一变,急躁地道歉:“对不起,我不该偷你的饼。等我的伴侣平安生完崽崽,我再给你赔罪可以吗?”
“我是药液师。”舒木一句话堵住灰,拿出一瓶药液递给小,示意她跟着黑狗一起进木车,“你去照顾她,给她把药液喝了。”
兽人们都很珍视幼崽,小见过雌性兽人生小崽崽,接过药液就激动地进了木车。
木车里从始至终都只有低低的痛、吟声,并不喊得撕心裂肺。斐聿不由得感叹,怪不得兽战士里雌性兽人不少,雄性兽人挨上也得被她们揍得满地找牙。比起上一世的什么女汉纸,原始世界的雌性兽人压根就是真汉子无疑啊!
小崽崽生得极快,进了木车不到二十分钟,里面就传来小欣喜的声音:“生了,是只小黑狗!”
灰兴奋地仰天嚎了一下。嚎到半截,腿一软倒在地上,肚子“咕噜咕噜”奏起了交响曲。他却不感到丢人,目光灼灼死死黏在木车上。
“又生了,是只小灰狗!”
“哇,生了一颗蛋!”
……
一个小时不到,黑狗生产结束。一共生了三只小狗崽——一黑一灰一黑灰,以及两颗蛋。狗崽自然是随了黑狗的兽形,蛋就是灰的兽形了。蛋里面的鸟儿是黑是灰是黑灰,得等蛋破壳了才清楚。
舒木友情提供的药液,搭配兽人超绝的恢复力,半上午的时候,黑狗就能活蹦乱跳了。比她更蹦跶得欢的是灰,吃饱喝足,就冲着苍天仰天大啸,叫完就抱崽崽抱伴侣,抱石头抱木车,斐聿的雪毛兽都被他非礼了几口,急得雪毛兽“咻咻”直叫。
午饭用完,黑狗和麻雀夫妻俩彻底冷静下来,执手相看泪眼。
“您能不能收养我们的崽子?”这话是对着斐聿和舒木两人同时问的。
舒木拒绝:“不要。”开玩笑,他的生命是用来追求甜食的,哪有工夫养崽。
斐聿倒是有点想法,只是一看灰和他伴侣果的表情,就明白他俩舍不得。
“是因为你们罪兽的身份吗?”灰和果脸上的罪兽烙印清晰展露出来,斐聿看着那图纹有点像字。
灰低落地“嗯”了下,“我们没办法进去部落生活。”他摸摸自己脸上的烙印,“之前也是因为有一种药液喝了能隐藏起它来。那药液是果的朋友偷偷给她的,我们已经没有了。”
果流着泪道:“我也舍不得自己的幼崽,可跟着我们他们只有死路。它们身上没有罪兽烙印,能进去部落生活。”
斐聿问舒木:“你有办法吗?”
舒木马上回答:“有,只能帮他们隐藏起烙印来,不能除去。这东西是用一种特殊的石头磨成粉制成的药液画出来的,没办法清除。”
斐聿心里一动:“你有那种石头吗?”
“有。”舒木掏出来递给他,“要用新的甜食换。”
“新”字咬得尤其重。
斐聿笑:“没问题。”
毫无意外,灰和果选择吞服药液跟着斐聿等人一起走。因为耽误了半天时间,到了第二天下午,斐聿的木车才抵达了颜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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