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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珂听了这话,不禁眼圈一红,心中却豪情万起,说道:“好啊,那咱们就赌一把,要么同生,要么同死,总归咱们两人要在一起。”便将王怜花放到地上,又将他背起,然后赶到马车前,拆下车厢的两壁,又切断束缚着那匹马的绳子,伸手在马屁股上抓了一把,留下五个深深的血痕。那马吃痛,嘶鸣着狂奔而去,冲进了蛇潮之中。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等贾珂带着木板,背着王怜花走到山洞前面的时候,那匹马才刚刚冲进蛇潮。
王怜花见他来到这山洞之前,便明白了他的心思,不必言语,便从贾珂背上跳了下来,当先爬进了山洞中,贾珂跟在他后面,也进了山洞。
贾珂一进山洞,便用木板封住洞口,木板多出的地方用匕首削掉,再用地上软泥将四周缝隙封住,他上下打量,仍不放心,又从怀里拿出几种毒药抹在软泥上面。
这时他们已经能听到嘶嘶之声自外面传来,显然蛇潮已经爬到洞口附近,只是山洞洞口已被木板和软泥严严实实的封住,因此蛇潮的声音很轻。
王怜花点燃火折子,照亮山洞,他二人又爬了一段路,洞穴渐渐变宽,贾珂又用另一块木板挡在洞口和他们所待的地方之间,四周缝隙仍用地上软泥封住。
贾珂做完这些,轻声道:“你在后面爬,我去前面。”
王怜花嗯了一声,将火折子递给贾珂,道:“小心点。”
贾珂应了一声,在经过王怜花的时候,伸手抱住他,在他唇上深深一吻,说道:“你放心,就算到了阴间,我也一定不喝孟婆汤,下辈子也要牢牢记着你,怎么也会找到你的。”
王怜花听他声音之中颇有决绝之意,知道他这是想着孙老爷就死在前面,担心前面仍有陷阱,怕有些话不说,就再也来不及了。想到这里,王怜花只觉贾珂扑在他脸上的呼吸,都化为万千柔丝,缠在他的心上,眼里差点落下泪来。
王怜花笑道:“好啊,那到时候,你一定要早点来找我,不要让我等太久了。”
他二人目不转瞬地凝视着彼此,皆知少看一眼,便是一眼,此时不看,此生未必还有机会再看。火光闪动,两人的眼睛也都在闪动,仔细一看,便知那并不是因为火光映在了他们的眼里,而是因为泪光在他们的眼里闪闪发亮。
贾珂很快放开王怜花,继续往前爬,王怜花跟在他后面,火光照在贾珂身上,王怜花瞧着他,只觉得全身温暖,什么也不怕了。
他二人爬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王怜花忽然听到贾珂在前面轻呼一声,连忙问道:“怎么了?”
贾珂怕他担心,忙道:“没事,我是看到孙老爷了。”
王怜花听到这话,心中不由生出好奇。只因孙老爷本就应该待在这山洞里,如果他不在山洞里了,那才是一件怪事。贾珂绝不是沉不住气的人,他怎么会为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感到惊讶?
他加快速度,追了过去,没几步,山洞豁然开朗,变得极为宽敞。贾珂已经站起身来,就站在前面,听到动静,回过身来,将他抱在怀中。王怜花躺在贾珂怀里,扭头一看,就看见孙老爷坐在一个半旧的枣红色垫子上,仰头凝视着他们。
贾珂手里仍然拿着那只火折子,火光照在孙老爷那双睁得极大的眼睛上,给他那双死灰的眼珠上增添了两点光亮,只见他神色扭曲,脸色灰暗,嘴角却凝固着一丝笑容,乍然看去,就好像他活过来了似的。
他这模样实在可怖,王怜花吓了一跳,不自禁地将脸贴在贾珂的胸口上,揽住他的脖子,听着两颗心勃勃跳动,一颗沉稳而有力,是贾珂的,一颗怦怦乱跳,却是自己的,不由很不好意思,轻轻咳嗽一声,说道:“我有点冷。”他试图让贾珂以为,刚刚他是因为冷,才紧紧贴到了他的身上,绝不是因为被孙老爷吓了一跳才这么做的。
贾珂却没在意这个,心不在焉地将王怜花紧紧抱住,他满心都在思考该怎么逃出去。
外面的蛇群显然是被人驱赶来的,刚刚贾珂没有看见赶蛇人,显然赶蛇人藏在了别的地方,过来还需要一段时间,因此他才敢赌一把,逃入山洞,暂避蛇潮,给自己留出时间来寻找求生的机会。
这里已经是这条山洞的尽头,虽然较之前面的洞口要宽敞许多,却算不上多大。山洞里面的东西也很少,只不过有两张坐垫,一张孙老爷坐在上面,一张是空的,还有一个由三块木板搭成的小几,做工拙劣,可能是孙老爷自己做的,小几上放着几个酒坛,还有两盏油灯。
贾珂心道:“大智大通成名多年,这些年来,孙老爷一定遇见过不遵守他那约法三章,在他回答问题的时候突然闯进来,想要看看大智和大通的真面目的人。但他一直把大智和大通这两个人就是他自己假扮的这个秘密隐瞒的很好,我想他一定事先准备好了一条离开这里的暗道,一旦发现有人不遵守约定闯了进来,就会在那人过来之前,先一步利用暗道逃出去。”
王怜花尴尬过后,也在四下搜寻逃生之路,此刻觉得被贾珂抱在怀里,实在不方便,便道:“你把我放下来,我过去看看。”
贾珂嗯了一声,将他放到地上,说道:“别离我远了,把手给我。”
王怜花微微一笑,将那只受伤的手递给贾珂,贾珂抓住他的手腕,他二人在山洞里找了三四分钟,就听到嘶嘶声音比刚刚大了一点,怔了一怔,然后看向对方。
他二人均知山洞里的第一块木板恐怕已经被人破坏了,因此蛇群声音才忽然变大。一想到蛇群已近,他们还没找到出路,心中恐惧,当真难以形容。但是两人看向对方时,却都强作欢笑,好像在说,别怕,没事的,我就在这里。
贾珂宽慰道:“那人虽然能够驱使蛇群,但是要和这么多蛇一起爬进山洞来,对他来说,恐怕也是件很难的事。他大概会等在外面,让蛇群自己爬进山洞,直到蛇群不进反退,离开山洞,他才会发现山洞里面还有一道木板。咱们还有时间。”
王怜花强笑道:“我知道。”
他们飞快地将山洞的三面墙壁都检查了一遍,却始终没有找到暗门。
王怜花仰头看向上方,看看机关是不是在上面。
贾珂深吸口气,暗道:“四周没有,会不会在下面?”
他弯下腰,拿起那个空的坐垫,坐垫下面却只是平坦的地面,什么机关暗门都没有。他没有灰心,又推开孙老爷的尸体,去拿他身下的那张坐垫。
坐垫刚一入手,贾珂就觉得这坐垫十分坚硬,显然里面装着的不是软物,而是木板。他心中大喜,将坐垫拿开,就看见一个笔直向下的圆洞出现在坐垫下面。圆洞四周并不规则,也不太深,洞底另有一处横开的地道,是向着与洞口相反的方向延伸的。
贾珂大喜,叫来王怜花,王怜花听到他声音中满是喜悦,知道他应该是找到暗门了,顺声一看,便看见不远处那个圆洞,不由松了口气,笑道:“我就知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咱们两个本就不该这么早就死了的。”
贾珂噗嗤一笑,说道:“虽然平时我总认为自己是个好人,不过此刻,我倒真希望咱们两个都是祸害,能长命百岁的祸害。”
说完,就将王怜花抱了起来,跳入了圆洞之中。王怜花手里拿着那张坐垫,在掉下去的一瞬,将坐垫扔了上去,坐垫飞到半空,很快落下,正好落在圆洞之上,将圆洞严严实实地盖住。
他二人在地道中爬了片刻,就感到湿气渐重,到了后来,竟然听到了淙淙水声。贾珂心中大喜,暗道:“那些毒蛇在水里,总不该这么灵活了。老天保佑,在那些蛇追上来之前,千万让我们先钻进水里去。”
他二人并肩而行,地道越来越宽敞,道路奇陡,东拐西歪,四壁天然,不似人工。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道路渐平,渐渐有水,没过手腕脚腕,等水面没过胸口的时候,地道已经高得足够他们站起身来,贾珂便将王怜花抱在怀里,大步往前走,很快水面升高,没过了两人头顶。
原来孙老爷被黄蓉和小鱼儿撞破自己的秘密后,痛定思痛,新选了这一处山洞。他本想将暗道挖到不远处的一条小溪之中,只是刚做了一半,意外在地下发现了这条天然石洞,通的是地下潜流,自地下潜流中潜出后,便会到小清河中。
虽然这条地道大半路程都不是他亲手挖的,但他也花了好大力气来做这件事,那时他想着日后绝不会再有人如黄蓉小鱼儿那般轻易地堵住他了,只可惜世事无常,这条地道他还没用过,就先死在了蛇毒之下,到头来反倒便宜了贾珂和王怜花。
这时虽然正值盛夏,但地下潜流却异常寒冷,水流也流速极快,好在他二人不必担心在水中无法呼吸,贾珂一面给王怜花渡气,一面抱着他在水底向前而行。过了一炷香的功夫,贾珂感到王怜花在怀里打了一个寒噤,知道他现在没有内力,无法自行抵御地下水的寒冷,忙将内力输送过去,等王怜花身上渐暖,才收回内力,过了片刻,等感到王怜花身上渐渐寒冷,便再将内力传送过去。
这般周而复始,来回数次,行了约莫一顿饭的功夫,二人就觉眼前越来越亮,又走了一盏茶的时间,他们终于见到天光。
贾珂抱着王怜花游上水面,但见天空湛蓝,阳光淡淡,花草繁茂,树影重重,明明是见惯了的景致,此刻却觉得前所未有的美丽。
贾珂看向王怜花,笑道:“老天作证,日后我绝不说咱们两个是好人了。”
王怜花怔了一怔,才明白他这话是对应着先前自己说的那句“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的话说的。此时淡淡阳光照在身上,融融暖风拂在脸上,回想适才那四面八方汹涌而来的蛇潮,他二人坐困石洞,潜流难行的险状,他心中虽然难掩害怕,却也颇觉安慰,微笑看着贾珂,说道:“好啊,那咱们不做好人,就做一对坏人。”
贾珂哈哈一笑,亲他一口,然后抱着他游到岸边。
他二人爬上岸去,只觉浑身酸软,一半是因为劳累,另一半却是因为后怕。坐在岸边,休息一会儿,才离开小清河,找了处客栈住下,打发店小二帮他们买了两套成衣,伤药和绷带。
他们身上的银票虽然都被地下潜流泡成了一张张废纸,好在贾珂身上还带了几块金银,他用这几块金银付了账,换好衣服,将王怜花手上的伤重新包扎好后,两人便离开客栈,先去了一趟六扇门报案。
贾珂是朝廷命官,刺杀朝廷命官形同造反,六扇门自然不敢怠慢,将这事报给顺天府府尹,集齐了几千官兵带着雄黄等驱蛇之物赶去那座野山,金九龄还特意去了一趟赵王府,想请家学渊博,精通驭蛇之术的欧阳克前来助阵。
欧阳克的武功在江湖上虽然算不得什么,但是赵王请来的护卫多是诸如沙通天、彭连虎、灵智上人、梁子翁之类的在江湖上勉强算是十七八流的高手。欧阳克虽不上进,毕竟也是欧阳锋亲手教出来的徒弟,在沙通天等人的衬托之下,他不仅看起来风度潇洒,颇有绝顶高手的风范,武功更是又高明,又奇特,一个人打他们三个人也不成问题。
求贤若渴的赵王每天变着法的夸奖他,杨康小时候本想跟着梅超风学武,后来梅超风失踪,他只能跟着丘处机学武。偏偏丘处机每隔几个月才会来一次,每次最多只在京城待几天,杨康就算想要认真练武,可是师父不在跟前,又哪能学好。这些年来,他武功一直马马虎虎,勉强和赵敏打个平手,这会儿赵王好不容易请到了一个武功高手来家里,他两眼放光,努力讨好欧阳克,希望欧阳克多教他几手。
欧阳克在赵王府日子过得不亦乐乎,每天和赵王聊聊天,和杨康聊聊天,赵王或者杨康在家里宴请客人的时候,他需要出场,赵王或者杨康去别人家里赴约的是,他需要跟随。余下的时间,他全用在偎红倚翠上了。
金九龄登门拜访的时候,欧阳克正准备去漱玉阁。他打算今天晚上,先去漱玉阁找方云姑娘谈心,再去满星楼找若雨姑娘看看她的心疾,如果还有时间,就去云涛阁找明月姑娘,给她看看她的手纹。
他揽镜一照,对镜一笑,只觉自己英俊倜傥,笑容风流,眼泛桃花,唇似涂丹,当真是京城第一风流人物。他心中对自己十分满意,将镜子放下,正准备出门,就看见下人走到门前,然后恭恭敬敬地道:“欧阳公子,六扇门的金捕头有事找您。”
欧阳克怔了一怔,虽然除了站在门口的仆人,四下再无其他人,但他仍是不紧不慢地自腰间抽出折扇,拿在手中,轻轻摇动,好一派浊世佳公子的做派,心道:“我和金九龄素无来往,也从没和六扇门打过交道,他来找我做什么?”
欧阳克心中困惑不解,看向门口仆人,问道:“六扇门的金捕头来找我做什么?”说话时,神情倨傲中不失风度,话一说完,不忘淡淡一笑。
昨天贾珂在御前大出风头的时候,欧阳克正好就站在顺天府外面看热闹,他那时心情恬淡,注意力全放在贾珂说的话,做的事上。后来他发现站在他身边的所有女侠都被贾珂那时的风采倾倒后,就一改心态,仔细研究起贾珂是怎么笑的。
——如果不是因为他笑得很好看,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女人为他着迷?
昨天回到赵王府后,欧阳克就对着镜子练了一晚上。如今贾珂脸上那种难以捉摸的笑容,他已能信手拈来,欧阳克甚至觉得,就算这时贾珂看见了他脸上的淡淡微笑,也只会觉得自己平时这么笑,是从他欧阳克脸上偷学来的。
只是欧阳克还从没在人前展示过这笑容,此刻对这仆人淡淡一笑后,他便偷偷去看这仆人,想知道他有什么反应。
仆人却一点反应也没有,自顾自地说道:“好像和蛇有关系,具体是怎么回事,金捕头没说,小人也不好妄加猜测,只是金捕头这人向来知情识趣,王爷也很喜欢他,他应该不会无故来打扰公子的,公子不妨去见一见他。”
欧阳克见这仆人毫无反应,心中好生失望,暗道:“我这真是媚眼抛给瞎子看,明明我笑得这么好看,他怎么一点儿反应也没有?”心念一转,恍然大悟:“是了,他是个男人,我笑得再好看,他一个男人,当然不会因为我笑得好看而动容了。我还是得去找青楼的姑娘们,让她们欣赏欣赏我这笑容。只可惜还要先去会一会那金九龄,实在烦人。”
欧阳克便点了点头,说道:“也罢,金捕头既然特意过来,想来他应当是有要事在身,我就去一趟吧,你在前面带路。”
仆人应是,领着欧阳克去了会客用的花厅。
欧阳克走进花厅的时候,金九龄正坐在椅上品茶。他的武功要胜过欧阳克许多,欧阳克还未走近,他就已经听到了脚步声,抬头一看,便看见一个年轻公子在阳光下缓缓走来,衣袂飘飘,神态潇洒,两人对视一眼,均知对方在风流一道上造诣颇深,心中不由生出几分亲切来。
金九龄站起身来,笑道:“久闻欧阳公子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欧阳克笑道:“金捕头实在客气,在下不过初出茅庐的无名小卒罢了,哪比得上金捕头这六扇门第一神捕的威名呢?不知道金捕头今天来找在下,所为何事?”
金九龄道:“在下来找公子,是想求公子助六扇门一臂之力。”
欧阳克微微一笑,说道:“金捕头请详细说。”
金九龄看到欧阳克脸上的笑容后,心脏就不由一阵抽搐。
自打贾珂在御前大出风头后,他走在路上,就看见买书的书生和拿剑的侠客这么笑。回六扇门办公,就看见六扇门的几个年轻俊俏的捕快这么笑。去办案子,就看见事主家里的几个年轻公子这么笑。连回到家里,都看见邻居家那个天天琢磨着怎么娶到郡主好飞黄腾达的八岁缺牙小孩这么笑。
金九龄觉得这个世界已经疯了。
难道除了他以外,没有人听说过东施效颦这个故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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