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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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管所……是真的?”
“原来你知道,司裘跟你说的?”
“为什么?”
“替他顶罪。”黎觅深吸一口气,回忆得有些艰难,“我,他,希希,都是父母双亡的孤儿,从小跟着不同的亲戚生活,寄人篱下,到处讨嫌。当时有个盗窃团伙,专门控制未成年人作案,我跟他都被骗了进去,后来事发,正当中考,他成绩好,我就帮他顶了罪。他顺利考上高中、大学,毕业后进了大企业,帮我伪造身份、学历,想办法把我弄进公司,然后跟我联手,把别人的公司一步步占为己有,成为CEO、股东,再一个个逼死威胁到自己地位的人,最后将思瑞彻底收入囊中。”
“怎么会,怎么会呢?”步离重复着,越来越迷茫。
他查过司裘的资料,知道司裘是曾经的司氏集团、如今的思瑞唯一的继承人,有良好的出身,接受过高等教育,自身成就也很高,不仅成功带领司氏集团转型,还更上一层楼,而且家庭美满,父母至今健在。
步离不是不相信黎觅,甚至连池岭出轨他都能理解,唯独关于司裘,他怎么也想不通,甚至觉得黎觅口中的司裘跟他这辈子认识的司裘根本不是一个人。
“是啊,怎么会呢?我也想知道。”黎觅垂下眼睛,看起来比步离还要迷茫,“我从里面出来,才发现自己顶罪的那个人根本不是司裘,我也根本不认识那个人。或者说,我应该认识那个人,而不应该认识司裘,就好像两个人的身份完全调换了,但也仅限于这一件事。好在希希还在,认识我,但不认识司裘。我做了一些调查,查到司裘是司家独子,司氏集团未来的继承人,简直匪夷所思。不管你信不信,我认识的司裘就是个人渣,可是我越查,越觉得奇怪,这个世界的司裘根本不是我以为的那样。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思考到底是我疯了,还是这个世界有问题?”
步离咽了下口水,“平、平行世界?”
“谁知道。”黎觅耸肩,“我想不通,索性不想了,觉得这样也好,反正这辈子只想离这个人渣远远的,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瓜葛。知道司家在南市,为避免跟他遇见,我带着希希离开这里,借着上一世的经历,很快有了自己的事业,并且越做越大,中途替思瑞做过几次公关,陆续和司裘有了接触。而越跟他接触,越觉得他讨厌,所以等希希大学毕业,在GT站稳脚跟,就把生意交给她,自己出国了。直到因为弗格的事见到池岭,才知道重生的不止我一个。但是很遗憾,不管这一世还是上一世,池岭都不清楚司裘的过去。”
“所以你没有在池岭那里得到答案?”
“对。”
黎觅承认了一半。
事实是,他在另一个故人——也就是方宥身上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准确来说,也不算答案,而是通过方宥证实了上一世记忆的真实性,关于造成这一世偏差的原因仍旧不得而知。而无论是司裘还是方宥,和他今天想跟步离说的话都没有太大的关系,也就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
“我想说的不是这个。”黎觅控制住情绪,语气逐渐趋向平淡,“我一直在国外,去过很多地方,非洲、美洲、北欧,到处玩,因为要替池岭打官司,辗转来到F国,本来不想这么早回来,希希突然跟我说她看中一个男孩子,很不错,想让他参加选秀,捧他做顶流,我知道我不得不回来了。”
步离知道黎觅口中的“男孩子”就是他自己,却不知道黎觅回国的原因并不是单纯地因为他。
“上辈子她也是这样跟我说,当时的情况有点不一样。”黎觅继续,“上一世的池岭没有这么早跟弗格决裂,也就没有什么tagne,更加没有思瑞暗中注资,早早跳出来跟弗格对立。弗格的重心仍在海外,所以池岭没有回国,也没有参加《明星衣橱》。当然司裘的野心还是和现在一样,成立了专门的项目组,计划收购弗格,我是负责人。收购完成后,我协助他整合成立了C.M.,他却反悔,非但没有把承诺的股份给我,还把整间公司当成礼物送给池岭。我觉得无法接受,就从思瑞退股,跟希希在GT玩了一阵子,觉得没意思,就去了非洲。我承认因为池岭,我大受打击,很长一段时间不想回国,当时苏砚明垮了,希希跟我说想捧一个新人,我让她自己看着办。”
“是我没教好她。”黎觅叹气,“上一世的《一起造星吧》也是她的节目,但是不叫这个名字,叫《星动跳跃》,贺醴也参加了,还成了名副其实的民选C位。暮朝找到希希,说是贺家的意思,要她想办法给贺醴一点教训,让贺醴出不了道,最好彻底死心,再也不敢背着家里出来混什么娱乐圈,其实是想废了贺醴,报复贺家。因为贺醴一直压着自己要捧的新人,希希本来就看贺醴不爽,经不住新人的怂恿,就跟暮朝合作,把贺醴摔了个半死。暮朝借着这件事直接跟贺家翻了脸,把贺家搅得天翻地覆,希希也趁机把新人捧上位。谁知道暮朝是个变态,弄垮贺家之后,竟然把贺醴带去国外囚禁起来,把人搞得疯疯癫癫,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又跟贺醴领了证,两人居然在一起了。而且明明是他自己把贺醴害成那样,不怪自己,怪别人,脑子抽风,就要回国报复希希,也逼得我不得不再次回国……”
步离打断黎觅,“所以那个舞台事故不是意外,是暮朝做的?!”
黎觅顿了顿,“你也知道?”
步离点头,“我知道,我看过节目,但我不是你说的那个新人……”
“我知道。”黎觅抬头看了步离一眼。他当然知道,小傻子这么傻,怎么可能会怂恿别人害人?
步离提着的心仍旧没有放下来,因为他知道黎觅口中的新人是顾以唯。
“那你后来没有找那个人吗?”步离支吾着问,按黎觅的说法,顾以唯也算是个关键人物了。
黎觅摇头,“找不到。我找了很久,根本没有叫黎星宇的人。”
“啊……”步离讷讷,如果不是黎觅提起,他都快忘了顾以唯还有这个艺名。
或许是从小到大叫惯了,先入为主,对黎星宇这个名字,步离始终陌生。
步离记得当时顾以唯说谢馥希嫌顾以唯这个名字不够特别,就给他找了一个算命大师批了一个艺名,一定会大红大紫。
竟然姓黎。
现在想想……按谢馥希和黎觅的关系,总不至于故意让手底下的艺人跟黎觅一个姓。除了顾以唯主动,不作他想。上赶着做人儿子,怎么就这么恶心呢?
“找不找得到已经无所谓了,反正不是你。”
何况这个人已经在上一世得到了应有的报应,既然这一世找不到,更没主动跳出来作妖,何必再追究,黎觅心想。
步离也不想多提顾以唯,把注意力放回暮朝身上,“那后来呢?暮朝又做了什么?”
黎觅沉默下来,交握着的双手不自觉地开始发抖。
步离咬着嘴唇,直觉黎觅接下来要说的话一定很糟糕。
果然。
“毒品。”他说。
短短两个字,让步离的心口一下子缩紧。
居然是这样。
居然一模一样。
所有的一切在这一刻豁然开朗。
为什么提前回国,为什么害怕暮朝,为什么无条件地对暮朝妥协,为什么在那一晚过后性情大变,仿佛所有的一切都不再重要,只想远远地避开所有人,步离都明白了。
明明对上一世的经历避如蛇蝎,这一世重来一遍,又重蹈覆辙,还都是因为同一个人,同一件事。
命运兜兜转转,跟他开了这么大一个玩笑,步离却完全笑不出来。
哪怕不知道这些内情,他也从来没有怪过他,而现在知道了,反而更难受。
步离不想再听下去了,更不想黎觅再回忆。
他抓住黎觅的手恳求,“你别说了,别说了好吗?我都明白了,真的明白了。”
“你不明白,完全不明白。”黎觅甩开步离的手,声音颤抖,“暮朝是个变态,我跟他说了,什么事都冲我来,他也的确下了死手,买通我身边的人陷害我,想让我坐牢。我被关在看守所里出不来,怕希希在外面出事,让她去找司裘帮忙。司裘说没办法,让我不要跟暮朝作对,不如先认罪,安心在牢里呆个几年,再想办法捞我出来。我知道他巴不得我进去。我为了池岭跟他反目,他怕我反咬他一口,最好我一辈子出不来,也不会再妨碍他跟池岭在一起。他怎么会帮我,他恨不得我死在牢里!可是我只是想让他帮忙看着希希,只是这样而已!”
怎么会,怎么可能呢?那个人真的是司裘吗?
步离木然地发着呆,忍不住想起那个夜晚,他站在西装革履的司裘身边,端着和司裘一样高高在上的姿态,忍住胃里的恶心,冷眼审视浴室里一滩烂泥一样的人。
司裘还是司裘,而身边的人,上一世是池岭,这一世换成他。
不一样的事件,局面却无独有偶,极其相似。
竟然两辈子都没逃过同一个命运,怎么可能不失望,怎么可能不绝望?
而事实比黎觅口述的还要不堪。
在司裘把C.M.赠送给池岭的五年后,他接到谢馥希的消息,说暮朝带常年在国外疗养的贺醴回国,放话要跟他们算总账。他当即回国,没见到暮朝,先一步收到司裘和池岭的订婚请柬。
他在订婚晚宴上喝得烂醉,不知道跟谁回了酒店,当晚因毒品过量送医急救,等清醒过来,才知道床上的另一个人已经成了一具尸体,而那个人就是黎星宇。
暮朝没有放过任何一个人,还利用黎星宇设了一个局,弄死黎星宇,顺便嫁祸到他身上,让他百口莫辩,一箭双雕。
他遭受吸毒、藏毒、容留他人吸毒、谋杀等控告,没有一点办法。
好在老天站在他这一边。
开庭前,警方找到决定性证据帮他洗脱罪名,命案却因为缺乏线索,始终没有定论,最后成了悬案。
“后来事情解决了,我没坐牢,顺利出来了。其实我能理解暮朝,怎么说都是希希有错在先,何况贺醴断了一条腿,还摔成了傻子,暮朝这么搞我,我没有觉得不公平,真的,也想过就这么算了,可是……可是……”黎觅按住额头,“是我的错,是我害了希希,是我害了她……我以为事情过去了,放松了警惕,不仅酗酒,还酒驾,出了车祸,害得希希瘫痪,再也生不了孩子……”
死一般的寂静,压得人喘不过气。
步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黎觅沉浸在回忆之中,一时忘了说话。
“对不起,是我失态了。”很久之后,黎觅摸到烟盒,抽出一根烟点燃,用力吸了一口。
他整理完情绪,越发觉得自己可笑,“我跟暮朝说,怎么搞我无所谓,不要动希希。他是疯子,根本不听,把希希撞成那样,我不可能再放过他。我跟他斗,赔光了身家,到最后一无所有,而司裘呢,在跟池岭环游世界度蜜月,你说好不好笑。当然我惨,暮朝也不好过。可他是个神经病,他疯的,根本无所谓,被我弄断一条腿还谢谢我,说这条腿是还给他弟弟的,最好把他的脑子也搞坏,那就能跟贺醴两清了。后来事情越搞越大,眼看没办法收拾,你猜把谁逼出来了?贺醴!原来这么多年他一直在装傻,一装装了五年,厉害啊,贺家没有一个废物!贺醴出面调停,劝我们收手。我太累了,我一个人太累了,就同意了贺醴的条件。贺醴卖掉贺家所有产业,拿出一部分给我,作为希希的治疗费,然后带暮朝去国外生活,答应我再也不回国。我真的觉得很可笑,不知道这么多年到底在干什么,暮朝那样的神经病都还有个弟弟,而我什么也没有,好不好笑。”
一点也不好笑,步离在心里说。
他看着黎觅,觉得眼前的男人遥远得像在另一个世界。
他心软了,不想让他一个人越走越远,陷在上一世的噩梦里出不来,所以第二次握住他的手,说:“你还有我。”
然而黎觅并不领情,眉梢不耐烦地挑起,“你?”
步离点头,认真且笃定,“对,你还有我。”
黎觅顿了顿,移开视线,“你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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