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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奕的目光在五皇子等人的身上扫过,再?次看向正在冲锋的骑兵。
拿着刀剑冲出?来?的刺客已经十不存二三,眼中的视死如归全都变成茫然和惧怕,甚至连刀剑都握不住,在骑兵的追赶下仓皇逃窜。
重奕低声?对平彰道,“传令下去,不必再?管剩下的刺客,我们立刻就?走。”
平彰点?了点?头,从袖口中掏出?个金制的小哨子。
宋佩瑜目光冰冷的望着没用到立刻瘫软下去,只会喊护驾的五皇子,抓住重奕的手臂,“将五皇子带着,他不能死。”
五皇子要是?死了,接下来?的燕帝寿辰就?不会再?大办。
已经交代以哨声?通知骑兵直接冲过去的平彰也听见了宋佩瑜的话,他见重奕点?头,立刻调转马头朝着五皇子的方向冲过去。
五皇子身边的人也都是?孝帝精心挑选的护卫,却没法?与在慕容靖手下征战多年,又?随着重奕屡次在卫国以少胜多的赵军铁骑相比。
这些护卫的反应竟然没比五皇子好多少,个个脸色惨白,光是?安抚身下的马就?要耗费所有精力。
见到平彰突然驭马朝着他们冲过来?,这些护卫竟然下意识的后退,将五皇子孤零零的留在最前方。
平彰嘴角扬起嘲讽的弧度,半句废话都懒得说,直接将五皇子抓到自己的马上。
他对待五皇子,可没有重奕对待宋佩瑜的细致和温柔。
平彰只顾着自己舒服,按着五皇子的后背,让五皇子只能趴在他身前的马背上,还低声?呵斥,“腿抬起来?些,别耽误我骑马!”
可怜五皇子根本?就?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天旋地转后,就?只能感受得到不停往耳朵里灌的急风和被硌得生疼的胃。
重奕等平彰也超过他后,才重新箍住宋佩瑜的腰,跟在赵军铁骑最后朝前方急行。
如果?此时有人能从上空看到赵军铁骑的阵型,就?会发现他们在短短的时间?内,就?从冲锋阵型变阵为?保准的菱形。
菱形最前方是?从后面赶到前方的平彰,菱形的最后方是?将宋佩瑜揽在怀中的重奕。
五皇子身后的护卫们和慌忙躲避赵军铁骑的刺客们,都是?吃了满嘴的尘土后,才惊觉赵军已经离开。
刺客们面面相觑。
有的人眼中闪过庆幸和清明,恶狠狠的盯上五皇子的护卫,随手抓起武器朝着五皇子的护卫冲过去,抢了五皇子护卫的马,跟在赵军铁骑的后面往前冲。
有的人眼中全都是?茫然,跌坐在地上,傻傻的看着周围的断肢残骸。
也有人连滚带爬的往与赵军铁骑截然不同的方向跑。
五皇子的护卫们也在发现剩下的刺客正试图攻击他们后回过神来?。
有的人担心五皇子的安危,挥鞭打退刺客后,立刻驰马去追赵军。
有的人却看着满地的刺客尸体,和还活着却被吓破胆,正跌坐在地上双眼皆是?茫然恐惧的刺客动了心思。
他们想要领下这份击杀刺客的功劳,或者抢在所有人前面审问出?刺客的来?历。
须臾的功夫,留下的刺客与五皇子的护卫们便各做各的事情,乱成一团。
五皇子的护卫主动下马,他想在最短的时间?内弄清楚前因后果?,在众多与他抱着同样心思的同僚中拔得头筹。
所以他没去管只是?被吓傻的刺客,而是?直奔身受重伤瘫倒在地上,却迟迟不肯咽气的刺客。
他很快便找到了目标,是?个躺在血泊中出?气多进气少,满脸不甘悔恨的人。
护卫蹲在那个人身边,从腰间?的荷包中掏出?前段时间?刚配好,还没吃完的暖胃药丸子在地上的人面前晃了晃,“好好回答我的问题,我就?将这颗能吊命的药丸子喂给你。”
血泊中的人已经有些涣散的目光突然迸射出?强烈的光芒,他死死的盯着近在咫尺的药丸子,猛得举起手去抢。
护卫不费吹灰之?力的将刺客的手拍落,嗤笑道,“看来?你并不想活下去,我去问别人。”
“不!”刺客发出?自以为?是?呐喊实际上却很小的声?音,“别走!我将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护卫露出?满意的笑容,将手中的药丸子塞进刺客口中,看着刺客狼吞虎咽的将药丸子咽下去后,立刻拔剑抵在刺客的脖颈间?,“你是?谁?为?什么要来?刺杀五皇子?”
刺客毫不犹豫的道,“我是?京郊大营陶将军麾下小旗,奉陛下的命令来?截杀赵国太子,不惜一切代价将赵国太子留在这里。”
护卫万万没想到会听到这个答案,下意识厉呵,“撒谎!陛下如有此意,怎么可能不提前告诉殿下,让殿下配合?”
刺客觉得脖子很疼,他想抬起手摸摸脖子是?不是?已经被割破,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竭尽全力的让护卫冷静,“我怀里有能证明我身份的牌子,你看,我真的没说谎!”
护卫瞥了眼刺客血肉模糊的胸口,眼中闪过忌惮和嫌弃,在另一边尸体比较完整的刺客胸前摸了摸,果?然摸出?能证明身份的牌子。
确实是?京郊大营的人。
众所周知,京郊大营中全都是?帝王私兵,其中有分别十二支以不同属相命名的卫军,每支队伍都有专门负责的将军,且这十二名将军头上没有大将军,都是?只听从孝帝的命令。
孝帝亲自保管十二枚特殊令牌,每个令牌都能命令相应属相的队伍。
传信的人必须拿着特殊令牌去传信,十二名将军才会听令。
护卫摸出?好几块能证明身份的牌子,上面都有京郊大营腾蛇卫的标记。
护卫眼中闪过慌张,毫不犹豫的将刺客的头砍了下来?,立刻起身找他的马。
这不是?他该知道的秘密,他要立刻去找五皇子,绝对不能让任何人察觉到他知道了这个秘密。
可惜护卫的马早就?在脱离护卫的束缚后,就?因为?受不了浓郁的血腥味跑得不见踪影。
护卫举目四望,终于在不远处的地方看到别人拴在树上的马。
他丢了手中的剑,立刻跑向那匹马,迫不及待的解开马上束缚,翻身上马后,扬起马鞭狠狠抽在马屁股上。
这匹陌生的马却没如护卫所想的那样立刻奔驰起来?,而是?四腿发软趴在原地,任凭护卫如何抽打它都不肯起来?,护卫甚至能感觉得到马在不停的颤抖。
护卫狠狠的啐了一口。
没用的东西?,这才跑了多远就?不中用了。
他从这匹马上下来?,再?次四处瞭望。
有了找到这匹马的经验,护卫这次专门找了匹格外有精神的马。
这匹马被牢牢拴在树上还不停的绕着树走动,无时无刻的想要挣脱,脖子上甚至已经有明显的伤口和血渍。
护卫刚走到这匹格外有精神的马身边,毫无预兆的听见声?威震四方的野兽怒吼,吓得他双腿发软,膝盖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受惊的骏马却越发的暴躁,终于在奋力挣脱下,让绳子上打的结散开,头也不回的跑了。
护卫只是?愣神的功夫,不仅野兽的怒吼越来?越响亮,甚至能感觉到身下的土地都在颤抖。
选择留下来?的其他五皇子护卫们也都听见的野兽的怒吼。
有狼嚎、有虎啸、甚至还有熊的咆哮声?......
等他们不顾一切的想要找马逃跑的时候,才绝望的发现,除了已经没用到跪趴在地上不停颤抖的马,但凡还能跑得动的马,早就?不惜一切代价挣脱身上的束缚跑走了。
大多数人都只能软着腿趴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烟尘滚滚和烟尘滚滚中出?现的猛兽头颅上猩红的双眼,在绝望中被彻底吞没。
少数人还试图用双腿逃跑,或者通过爬树躲避这些发疯的野兽。
逃跑的人会被追上,树上的人会被撞下来?。
没有任何人能幸免于难。
如果?有人能克服对猛兽的胆怯和对死亡的畏惧,去仔细观察这些野兽,就?能发现这群野兽已经不正常到违背本?能。
除了速度额外快,跑在最前面的猛兽,这些猛兽后面居然还有梅花鹿等在前方猛兽食谱上的动物。
这些选择留下的人被兽潮彻底吞噬的时候,选择与赵军铁骑一起离开的人也都听见了身后猛兽的怒吼。
始终跟在五皇子护卫后面,不敢超过五皇子护卫的两名刺客,狠狠的扬起马鞭抽在身下已经开始慌张的马上,立刻超过五皇子的护卫,直追赵军铁骑。
五皇子的护卫见状,立刻从慌张中回过神来?,也狠狠的抽打着身下的骏马,满嘴脏话的追了上去。
就?连始终都跑在最前面的赵军骑兵都出?现了明显的骚动,在奔驰中始终保持整齐的阵型突然变得凌乱许多。
位于赵军骑兵后方,将骚乱尽收眼底的重奕厉声?呵斥,“保持阵型!”
重奕的声?音并不尖利,却能清晰的传递到每名赵军骑兵耳中,沉稳又?坚定的声?音让赵军骑兵刚刚陷入混乱的心也变得沉稳坚定起来?。
宋佩瑜始终双手抱着重奕的腰,将下巴搭在重奕的肩膀上,死死咬住自己和重奕的头发尾部,不让他们的头发有遮挡重奕视线的可能,竭尽全力的降低他给重奕带来?的负担。
眼角余光看到即使没人驾驭,也始终老实跟在重奕身侧的枣红色高马,宋佩瑜以格外扭曲的姿势,伸长?一支手臂,以绕过重奕后背的姿势抓住两人的头发,低声?道,“将我放下去,我自己骑马。”
重奕动作轻缓的拍了拍宋佩瑜的后背,语气中没有丝毫可以商量的余地,“抱紧我。”
宋佩瑜顶着直往嘴边灌的疾风,尽量让自己的声?音能清楚些,“不知道还要跑多久,墨将始终载着两个人,可能会体力不支。”
重奕与宋佩瑜的马,墨将和赤风,都是?重奕曾经的坐骑,那只野马王的后代,算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两匹马从小就?一起玩耍长?大,时不时的与宋佩瑜和重奕培养感情,还偶尔会去与白虎冰王接触,比党项送来?的那些纯血马还要神骏桀骜,最难得的却是?对唯独对重奕和宋佩瑜才有的忠诚温顺。
墨将和赤风正好五岁,正是?马最强壮鼎盛的年纪,就?连听见后方声?音越来?越大的猛兽咆哮都能做到不为?所动,表现的比前方赵国骑兵的军马还好。
宋佩瑜提出?要自己骑马,也是?经过仔细的考虑。
以重奕无论什么时候都带头冲锋的性格,会从一骑当先变成在骑兵后方。
前方很可能不再?有埋伏,只剩下身后突然暴动的野兽。
宋佩瑜这些年有时间?就?与重奕习武,身体素质早就?与从前不可同日而语。
自从养了墨将和赤风后,宋佩瑜的驭马技术也一日千里,起码比他辣眼睛的射箭水平强多了。
而且墨将和赤风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兄弟,自然有别的马都没有默契,只要墨将不停,就?算宋佩瑜不能很好的给赤风奔跑的指令和动力,赤风也会主动追上去,跟在墨将身边。
宋佩瑜只要保证自己不从赤风身上摔下去就?行,根本?就?不用分心驭马。
宋佩瑜提出?要自己骑马,是?想要与重奕度过这个难关,两个人都好好的活下去。
他从来?没想过在重奕尚且有余力的时候,就?让重奕放弃自己独自逃命。
重奕轻哼一声?,嘴边忽然发出?响亮的哨声?。
然后松开墨将的缰绳,一只手拦紧宋佩瑜的腰,一只手重重的压在墨将的背上。
宋佩瑜眼前的景象突然出?现残影,等眼前的画面再?次稳定下来?后,他和重奕都从墨将的背上移动到了赤风的背上。
墨将不满的甩了甩头,脚步却变得轻快许多,保持原本?的速度,亲昵的跟在赤风身侧。
呆愣了数秒后,宋佩瑜默默将两个人的头发尖放回嘴里,换回比较舒服的姿势。
最前方的赵军铁骑有一往无前的气势在,军马们虽然也受到身后兽吼的影响,但只是?有些慌张,很快便在主人的安抚下冷静下来?,仍旧能保持急速奔跑的节奏。
相比之?下,后面五皇子的护卫们和两名刺客的情况就?要危险的多。
他们既没有能替他们拿主意告诉他们该怎么做的人,身下的马也远远不如前方赵军骑兵的马。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赵军骑兵与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远,满心都是?即将葬身野兽腹中的惶恐和不甘。
凭什么?
凭什么赵国骑兵可以逃跑,他们就?只能去喂野兽?
赵国骑兵既然能带走五皇子,为?什么不能将他们也带走?
在死亡威胁下,浓浓的不甘萦绕在五皇子护卫们的心中。
有人神色癫狂的驭马停下,完全不顾马上就?要将他吞没的兽潮,拉弓射箭,目标正是?位于赵国骑兵最后方的重奕。
“箭!”
宋佩瑜话音响起的同时,重奕已经弯腰抽出?墨将侧方悬挂的惊鸿,头也不回的向后斩落,将飞驰而来?的羽箭改变方向斩成两截。
射箭的人也看到了这一幕,他脸上的疯狂之?色越发浓烈,还想去射第二箭却永远都没有机会了。
奔跑在兽潮最前方的猛虎已经从天而降,将他连人带马的扑倒在地上。
宋佩瑜闭上眼睛,也许是?紧绷感过于强烈,也许是?不知不觉间?,他看过的血腥场面越来?越多,宋佩瑜竟然连恶心的感觉都没有,或者说他整个人都像是?放空了似的,除了绝对的冷静的之?外,什么感觉都没有。
随着时间?的推移,赵军骑兵身后的人越来?越少,他们与身后野兽的距离也越来?越近。
如果?再?找不到摆脱兽群的办法?,他们被兽群追上只是?时间?问题。
“加速到最快,前方一千米处右侧有个陡坡。平彰,带队冲上去。”重奕冷静到极致的声?音传入每个赵军骑兵的耳中。
最前方的平彰响亮的应声?,再?也顾不得对爱驹的怜惜,毫不客气的朝爱驹的屁股抽了上去。
因为?赵军骑兵的全力加速,他们暂时与后面的猛兽保持住相对稳定的距离,甚至还能将距离拉的更开。
唯一是?面朝野兽的宋佩瑜第一时间?发现双方距离的变化,却没因此而放松下来?。
就?算是?训练有素的军马,也不可能始终保持巅峰速度,现在加速的越猛,等会军马体力不支后的疲惫就?会越汹涌。
平彰很快便见到了重奕说的右边陡坡。
确实是?个陡坡,因为?还没到垂直的程度。
与陡坡的位置相比,其余地方都可以被称作‘悬崖’。
正常没有翅膀的生物肯定没法?光凭着脚上去,提速到极致的军马能不能上去,没尝试过之?前,谁都不知道。
也许他们能冲上陡坡,甩拖后面穷追不舍的野兽。
也许他们会在冲上陡坡的过程中失败,直接摔在野兽群中。
他们还可以选择不听重奕的话,继续顺着平坦的小路往前奔驰,赌身下的骏马耐力更强,还是?身后的野兽更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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