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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佩瑜愣住,安公公从来?都没与他提起过这件事。
最后,宋佩瑜还是走进了假山。
假山内的空间有?限,只有?一张小小的桌子和两个圆凳,再也放不下其他东西了。
桌子和圆凳都是给宋佩瑜准备的,守卫需要始终站在假山的缝隙前面,注意外面的动?静。
借着还没彻底落下地平线的夕阳,宋佩瑜一眼就认出来?了桌子上的皮裘,是他们?从奇货城带回来?的东西。
重奕秋日?亲自猎的黑熊,可惜那只黑熊被箭矢射入眼睛后,没有?马上死亡,还有?余力攻击重奕。重奕又因为对自己信心太过,与黑熊的距离太近,不得不砍了熊头保命。
远处的侍卫却远没有?重奕冷静,在重奕砍掉熊头前就争相出箭,虽然重奕砍了熊头后有?为黑熊挡箭,却没能完全挡住,还是有?箭落在了黑熊身上,导致熊皮并不完整。
重奕因此对黑熊失去了所?有?兴趣,也不在关心熊皮的去向,憋了气?似的攒了十二只白狐,要给宋佩瑜做个狐裘。
宋佩瑜得知重奕打熊是想给他做皮裘后,却舍不得这张在他们?来?看能算得上是破破烂烂的黑熊皮,悄悄去找安公公,让安公公让人将黑熊皮也做成皮裘,然后悄悄交给他。
后来?,宋佩瑜就将这件事忘了。
没想到居然会在这看到有?明?显破损的皮裘。
宋佩瑜伸手摸了摸黑色的皮裘,触手生温也十分柔软,想来?安公公在处理这张熊皮的时候下了大功夫。
他交代银宝等他走的时候,将这张皮裘带上。
然后就将银宝和守卫全都打发了出去。
他想自己待一会。
等到已?经在地平线上摇摇欲坠的太阳彻底不见了踪影,假山中的的宋佩瑜始终都没有?半点动?静,可把原本还老实听宋佩瑜的话站在远处,不知不觉的回到假山外的银宝急坏了。
他甚至特意绕到了假山前面,试图让宋佩瑜因为觉得他碍眼而开口训斥,可惜没能如?愿。
就算他只差趴在假山外面的缝隙上往里面看了,假山里面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就在银宝在到底是趴在假山外面的缝隙上往里面看,还是直接回到假山后面将假山推开之间犹豫的时候,柏杨找来?了。
宋佩瑜喜欢待在假山中不是秘密,起码东宫小学堂大多数人都知道?这件事,尤其是当?初在修葺东宫时帮忙的人。
柏杨那个时候还在特意与人保持距离,本不该知道?这件事,但是吕纪和知道?这件事。
在外面漂泊的将近两年时间中,柏杨从吕纪和口中得知了许多颇为鸡肋的秘密,东宫花园东北角的假山,就是其中之一。
仍旧在艰难做抉择的银宝见到柏杨大喜,连忙带着柏杨去假山后面的入口叫人。
柏公子要找主?子,他不能不通传。
这下主?子没有?动?怒的理由了吧?
假山里很快就有?了回应,宋佩瑜让银宝直接推开假山就行。
银宝闻言立刻动?手,假山还没彻底推开,人已?经迫不及待的顺着推开的缝隙去看宋佩瑜的情况。
宋佩瑜没站在假山前面的缝隙前,而是坐在圆凳上,以手杵着脸看向银宝与柏杨的方向。
一切看上去都很正常。
连宋佩瑜将原本摆在桌子上的黑色皮裘披在了身上,也能用?宋佩瑜出门匆忙,没有?穿披风解释。
宋佩瑜朝着柏杨招手,让柏杨坐在他的对面,丝毫没有?要从假山中出来?的意思。
银宝纠结了半晌,等到柏杨坐到了宋佩瑜对面后,还是在宋佩瑜的目光中又将假山推上了。
他也再次离开假山的范围,嘱咐守在附近的东宫守卫注意些假山的情况,然后直奔厨房。
假山内虽然有?火盆,那火盆却实在小的可怜,而且假山上还有?透风的缝隙。
既然主?子还不愿意出来?,他就去端壶热茶回来?,起码还能暖暖手和胃。
若是主?子喝茶喝多了想要更衣就更好了,不用?别人的劝,自己就从假山中出来?了。
深觉自己很机智的银宝,脚步都轻松了许多。
柏杨坐下后,眯着眼睛打量宋佩瑜的表情,沉默了半晌才开口,“你......心情不好?”
宋佩瑜依旧保持杵着脸不说话的姿势,目光幽幽的回视柏杨。
就算柏杨察言观色的本事在东宫小学堂中算不上好,也没法昧着良心说宋佩瑜这副模样,是心情好的表现。
但若是说宋佩瑜心情不好,好像......也不至于?
彻底陷入纠结的前一刻,柏杨醒悟了。
他脑子本就不如?宋佩瑜,这点也没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宋佩瑜不来?猜他的心思就不错了,他还想猜宋佩瑜的心思?
那可真是想多了。
柏杨摇头苦笑,他来?找宋佩瑜,本就是想让宋佩瑜有?个能倾诉的地方,宋佩瑜说什么他听什么就是了。
可惜柏杨终究是笨嘴拙舌的人,宋佩瑜不主?动?倾诉,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怕问到宋佩瑜的痛楚,反而让宋佩瑜更难受了。
假山内空间本就小的可怜,他们?还都不说话,更显得气?氛滞闷的可怕。
过了半晌,终究还是柏杨先受不了这种氛围。
想不到说什么合适,柏杨干脆有?什么说什么,“不仅殿下总要娶妻,你只比殿下小一岁,如?果家里着急,说不定比殿下成婚还要早,这些又不会影响你们?的感?情。”
这回苦笑的轮到了宋佩瑜。
重奕至今还是什么都不懂,他们?能有?什么感?情?
他能理解柏杨对他说的这番话,从前朝开始就男风盛行。
北方曾经被外族占领,外族本就是男多女少荤素不忌,将北方的风气?带的更加开放。
无?论是燕国还是如?今的赵国,对南风皆视而不见。
终究是难登大雅之堂,但若非有?利益纠葛,也没人会抓着喜南风这点痛斥。
甚至燕国的前任皇帝,庆帝,在尚未登基的时候,也传出过喜南风的传闻。
庆帝虽然是嫡长?子却不是唯一的嫡子,但喜南风也没阻碍庆帝的父亲对他的倚重,更没阻碍庆帝登基。
在这时代的人,尤其是世家子眼中。
喜南风就像是喜甜或是喜辣般简单,区别无?非是有?人喜欢甜就能吃到甜,有?人喜欢辣,却不得不委屈自己吃甜。
无?论是在吕纪和眼中,还是在柏杨眼中,重奕与宋佩瑜都是有?资格随着自己性子来?的人。
但他们?从未想过,重奕与宋佩瑜会因为喜南风而放弃娶妻生子的正常生活。
谁规定喜欢甜的人就一定不能吃辣?
这世上本就不公平,足够有?本事的人就能既吃甜,又吃辣。
宋佩瑜却没法接受吕纪和与柏杨的观点。
自从穿越到这里之后,宋佩瑜能清楚的感?受的到他被时代改变了。
随着年纪的增长?,眼界的开阔,曾经的想法逐渐发生了程度不一的变化?。
但有?些事,他却始终没法改变想法,比如?对娶妻生子的态度。
他曾经屡次拒绝逃避家中为他议亲,也是因为始终存在奢望,想找个真正情投意合的人相伴此生,而不是找个合适的人。
对他来?说,没有?那个情投意合的人,合适的人也未必不是在委屈自己。
宋佩瑜最不喜欢的,就是让自己委屈。
他是宋氏七爷,就算终身不娶膝下无?子,也必然不会有?老了无?人可依的事发生,甚至他若是愿意过继的话,无?论是本家还是旁支都能有?许多选择。
如?此一来?,他更不必急着成婚了。
但宋佩瑜能理解家中想要让他快些成婚的想法,也明?白他的想法才是过于超前,与时代格格不入。
所?以宋佩瑜虽然始终都在逃避婚事,并为此使出浑身解数,却从未坚定的与谁说过,他不想娶妻,不会娶妻。
宋佩瑜抬起眼皮望着柏杨的眼睛,眸光明?亮又坚定,“我?不会娶妻。”
虽然只有?短短五个字,宋佩瑜说这句话时的声音也不大。
但柏杨能感?觉到宋佩瑜的认真,也因为宋佩瑜的认真而愣住了。
最后,柏杨的千言万语都化?作?,“你疯了吗?”
他知道?重奕与宋佩瑜之间感?情深厚非同常人,他们?甚至已?经经过了生死考验。
但柏杨从来?没想过,宋佩瑜竟然能为重奕做到如?此程度。
“我?没疯,我?很清醒。”宋佩瑜脸上郁结之色一扫而空,看上去甚至能称得上是容光焕发。
脸色沉闷的反而变成了柏杨,他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连声质问宋佩瑜,“不娶妻,你的孩子怎么办?你就忍心他像你似的,生下来?就低人一头?你又怎么知道?他能有?你这样的出息,即便是庶子,也能在外面混的风生水起。”
宋佩瑜晒然一笑,“我?连妻子都不要,更不会要孩子了。”
从上辈子到这辈子,宋佩瑜都没有?想要当?爹的冲动?。
就算看到别人家的孩子异常可爱,只要想想孩子刚出生的时候有?多么脆弱,需要花费多大的心思才能养大,孩子从小到大性格的形成会受到父母多大的影响......
宋佩瑜顿时觉得,孩子嘛,当?然还是别人家的好。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宋佩瑜这是为了重奕,连伦理纲常都不顾了!
柏杨一掌拍在桌子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却没法对满脸笑容的宋佩瑜说出更过分的话。
他如?同无?头苍蝇似的在假山内不大的空间内急步绕了几个圈,再次坐下,目光灼灼的望着宋佩瑜的眼睛,“可是你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
“你不娶妻不要孩子,却不能阻止重奕娶妻纳妾,稳固朝堂。更不能阻止皇孙的诞生,否则别说是重奕会不会因此与你翻脸,永和帝头一个就容不下你,就算是你大哥也未必能保住你。”
宋佩瑜嘴角的笑意冷淡了些,他毫不退缩的与柏杨对视,“他娶不娶妻,与我?有?什么关系?”
“这个时候,你还说这种话?”柏杨本就难看的脸色几乎彻底融入夜色,“宋佩瑜!你究竟是在自欺欺人,还是根本就没有?理智可言?”
当?然都不是,宋佩瑜觉得他现在正处于前所?未有?的理智状态。
他没法去主?动?追求心中懵懂的感?情。
因为他比柏杨更清楚重奕是否娶妻生子代表什么。
皇族是否能地位稳固、权臣会不会因为重奕没有?继承人而生出二心、民间会不会因此而传出离谱的谣言动?荡国本......
重奕是否娶妻生子,会造成太多种不确定的后果。
就算是宋佩瑜,也不能保证能将所?有?可能都清楚的列出来?。
宋佩瑜的愿望是守护宋氏,宋氏的根基已?经与赵国紧密的连在了一起。
追求心中懵懂的感?情=动?摇赵国根基=动?摇宋氏根基*2
虽然会觉得遗憾,但是在事业和爱情之间,宋佩瑜还是选择了事业。
因为事业不仅是事业,还是身家性命。
宋佩瑜也没法亲自动?手,将这份感?情的萌芽亲手掐死。
他怎么可能忍心这么做呢?
就在刚才,他终于想通了困扰了他好几月的问题,他与重奕究竟该何去何从。
既然是两个人的事,那就该两个人来?做决定。
无?论他对重奕是什么样的感?情和想法,他都不能替重奕做决定。
他选择站在原地等重奕。
重奕的选择,他拭目以待,并欣然接受。
无?论最后结果如?何,他都希望他与重奕能成为他最开始预想的明?君贤臣,在史书上拥有?自己专属的篇幅。
这是宋佩瑜能想到,他与重奕最好的结局。
宋佩瑜不觉得柏杨误会他的意思让他难受,也不打算与柏杨详细解释,他的决定和做决定的原因。
但他仍旧很感?激柏杨对他的关心。
宋佩瑜避开这件事,软声哄了柏杨几句,见到柏杨脸色转晴,才提出要回宴席。
毕竟是重奕的大日?子,他不想错过太多。
柏杨仍旧固执的认为宋佩瑜是被重奕要娶妻的事,避无?可避的砸在了脸上,今日?才会如?此失态。
见到宋佩瑜起码表面恢复了正常,言语间也表示对这件事不想再多说,柏杨便从善如?流的配合着宋佩瑜转移了话题。
柏杨心中却不是没有?沮丧,他再次感?觉到他完全没法跟上宋佩瑜的念头。
如?果在这的人是吕纪和,结果也许会有?所?不同吧。
两人从圆凳上起来?,走到假山背面的封口,宋佩瑜正要高声叫银宝来?推开假山,突然听到了清柔又急切的女声,“殿下,等等我?!”
宋佩瑜与柏杨面面相觑,这个女声他们?能认出来?,是惠阳县主?的声音。
长?公主?和大公主?都是被唤成公主?,从来?不会有?人叫她们?殿下。
宫中唯一能称得上殿下的,唯有?重奕和肃王,如?今还能加上个襄王。
惠阳县主?叫的是谁?
两人同时脸色微变,转身往假山缝隙的方向走去。
柏杨怕抢不上,特意小跑了两步,比宋佩瑜先到假山缝隙边,还贴心的屈起双腿,只占据了缝隙的三分之一,将上面的三分之二都留给了宋佩瑜。
外面的人果然是惠阳县主?。
她今日?也是盛装打扮过的,不仅将平日?里素有?的灵动?彰显无?遗,还多了几分明?艳。
但她的位置距离假山却有?些远,宋佩瑜与柏杨其实并不能看清惠阳县主?的脸。
他们?能认出她来?,还要多亏了惠阳县主?头上的夜明?珠花冠。
相比惠阳县主?,距离假山更近些的是重奕,他头上的太子金冠比惠阳县主?的花冠还要显眼。
另外肃王与襄王都步入中年,难免会有?些发福。
会被称作?‘殿下’的人,唯有?重奕是这番肩宽身长?的少年姿态。
重奕正面朝假山缝隙的方向,看样子似乎正想来?假山处找人。
宋佩瑜心头一跳,猛的转了个身,离开假山缝隙的范围,变成背对假山缝隙的姿势,将耳朵贴在假山缝隙边。
做这些动?作?之前,宋佩瑜还不忘将假山缝隙下半段的柏杨彻底按下去。
不是他多事,以重奕非人的五感?,他觉得重奕很可能在站在现在的位置,在黑夜中顺着假山的缝隙,就能看到他和柏杨的脸。
可怜柏杨从发现假山外是谁后,就心惊胆战久久不能平息心情。
本就是憋着一口气?,被宋佩瑜突然这么一按,毫无?准备的做了个屁股蹲,尾巴骨生疼,又不敢大声呼喊,顿时倒吸了口凉气?。
作者有话要说:吕纪和&柏杨:勿c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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