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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呼了口气,诚实道:“我的脚好像崴了。”
“很疼吗?”
他说着便要蹲下身子去看。
魏宝亭:“你别动,我看不见路,就是崴了一下,等一会儿就好了。没事的,你扶着我走吧。”
谢之州没有说话,他蹲在地上,微凉的指尖轻轻的碰着小姑娘纤细的脚踝。
安静了好一会儿,他才小声的道:“殿下,奴才那日的话,还可以收回吗?”
声音充满了委屈。
魏宝亭脸颊鼓了起来,藏着一股气,她本来冷着他是想让自己冷静一下的。
因为看书时的感情跟亲身经历还是不一样的,她这些日子掏心掏肺的对他好,虽然说不要求他回报自己吧,但是也不能翻脸不认人啊。
她在黑暗中偷偷的瞪了谢之州一眼,随即重声道:“你背我。”
“……好。”
他垂眸不语,在黑暗中却扯出了抹笑意来,连眼角眉梢都跟着柔和了起来。
他将魏宝亭背在背上,双手稳稳的托着她,步子倒是迈的不大,像是刻意放慢了速度。
直到出了黑压压的洞,眼前的景象才清晰起来。
是一座高阁,上面用黑底金字写着大大的揽月阁三字,那字迹倒是遒劲有力,不过与那日谢之州写的字迹相似的很,不过眼下这个显得稚嫩了许多。
她的视线很快被身下那人给吸引了,这才发现他的耳尖通红,比那日送他花的时候红的还要厉害一些。
她抿抿唇,双手动了动。
“殿下,这揽月阁不同其他地方,进口隐秘的很,是奴才无意间发现的,这就带你……”
他突然顿住,原本带笑的双眸立马被惊慌覆盖,连同那身体也僵硬住了。
他低低的哀求道:“殿下,您、您住手。”
魏宝亭终于得偿所愿,捏着他的一对耳尖,现下正在他的背上,看不见他那唬人的面容,倒是嚣张的很。
她轻轻的扯了扯,并不疼,可是他的嗓子里却溢出了声奇怪的声音。
魏宝亭气呼呼道:“你以后还说不说那样的话了?”
“……不说了。”
“我以后说什么你都要听着,不许反驳我,不许凶我。”
“我、我没有凶过您。”
她得意忘形,对着他的耳尖一顿乱揉,看着那越来越红是耳尖,心下忽然舒坦的很。
“你还这样,你刚才说的是骗我的。”
“我没有,我、我都听殿下的。”
少年呆愣在原地,从来不知道魏宝亭对自己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她不过几句话就让他心慌了,方才那些话根本连思考都没有就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而且他的身体本来就泛凉,此时背着小姑娘就像背着个大火炉一样,偏他既觉得享受又觉得难熬。
可他实在没想到,她竟会去揉他的耳尖。
让他觉得羞涩极了。
说出来的话都带上了颤音,仔细听还透着哭腔,这是被欺负的狠了。
“哼,”她轻哼了声,才将手放下来,随即揽住他的脖颈上,道:“你以后若是再说些惹我生气的话,我就再也不要理你了。”
她的语气还有动作都带上了不自知的亲昵,事实上,自从来到了书里,她确实下意识的将谢之州当做自己人。
可她实在不知,她现在的动作对谢之州是多么大的折磨,等到少年好不容易将她背到了揽月阁里面,将她放在那张极大的暖玉时,这才悄悄的呼出了口浊气。
这里面的装饰倒是好看的很,窗户是沉香木做成的嵌玉花窗,内里没有门,都是用竹篱编成的圆月形的月亮门将一个个空间隔开。
而且抬头就是逼真的绘画,且不说坐在玉床上有多么的凉爽,就光说这里面的装饰看着就让人赏心悦目,继而忘却了炎热。
魏宝亭笑道:“这么好的地方,幸亏没人知道。”
谢之州轻笑了下,蹲下身子将她的鞋退了下来,去看她通红的脚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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