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8章 故人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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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家宗的人，肯定也不会放过他吧。还有很多正义人士也是如此。毕竟南海那一战，道家宗的长老被他直接捏断了脖子。而很多正义人士，都被他屠杀了。这一笔血海深仇，加上对他本身判断为邪恶的存在，那些人肯定是要除掉他的。

红墙宫廷那边，王九霄没有行动去对付这么一个“邪恶”的人，民间的那些正义人士啊，只能谩骂红墙宫廷不作为了。在这些事上，他们就不受管束了，自发地组织起来，要杀掉这个无面之人。

唐夜消失在原地，出现在了水至清所在的房子。大厅里没有人，他落到地上，张望了一下，然后看到几幅照片，顿时错愕。

有些缘分啊，真是说不清，道不明。因为照片上的人，有一对姐妹。虽然照片陈旧模糊了，但是，依然看得清楚。上面的两个人，竟是当年的水清蝶和水清蜓。

竟有如此之巧的事。

哐当！

在唐夜看着那张照片时，突然一声玻璃摔碎的声音传来。唐夜扭头看去，是一个小姑娘手中的水杯掉落在地上。

“曾奶奶！”小女孩似乎并不是害怕唐夜这个诡异的无面之人，看到唐夜后转身就跑出去，叫了一声奶奶。

唐夜没有去阻止，他从小女孩眼中没有看到惊慌和恐惧，所以觉得不会有什么事。而很快，那个小女孩推着一个坐轮椅的老妇人进来。妇人很老了，脸上布满了皱眉，手也是苍老到骨瘦如柴的样子了。

“他！”小女孩推着老人进来，指着唐夜叫了一声。

唐夜微微皱眉，总觉得这个小女孩不简单。这时候再去关注，才发现她的眼眸清澈无尘，好像一股碧波，是那么地迷人。

他不知道这个小女孩的特殊之处，但她肯定不凡。真神降临的时代，很多人都会受到眷顾，很多人会出现不凡的地方。只是，很可惜，很多的他们，都只会是神的奴仆。神用力量眷顾他们，只是为了让他们为神服务。

老妇人看到唐夜，原本苍老沉寂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很努力地开口，终于发出了声音，仿佛轻轻的呼唤，“唐夜哥哥……”

唐夜一愣，看着老妇人，认了出来。她是水清蜓，当年那个活泼好动的小女孩，水清蝶的妹妹。

百年后，她还活着，一百零几岁的老人。而她认出了唐夜，虽然不知道原因，但唐夜并不在意。被叫一声唐夜哥哥，整颗心都酥了下来。他轻步走到老妇人面前，半跪下去，握上妇人的手。然后，脸上遮掩的力量散去，露出面容，对着妇人叫了一声，“小蜻蜓。”

故人犹在，真好。但是，她很快也会离开。百年的等待，结束了，没有遗憾。

旁边小女孩看到唐夜的样子，一双眼眸更加清澈，又荡漾起涟漪，美丽不可方物。她对着唐夜激动地叫了一声，“唐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