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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把握能说动姐姐?”李成楝奇道。
“能成。”李成楝的老婆一边回答李成楝,眼睛却一直盯着那二十两纹银看,“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银子,这回,咱们家说不准要转运了,你认的兄弟不错。”
“那是,不好的人,我还不结交呢。”李成楝得意道。
韦宝从李成楝家出来,便由侯三和林文彪等人轮流背着走,刚才在来的路上,因为有李成楝在,说也没有好意思让人背。
像是侯三和林文彪这种练家子,背着个人走上几十里路都很轻松。
韦宝又有点不好意思,又羡慕道:“看来我也得练点功夫了。”
背着韦宝的侯三笑道:“公子想练武啊?那可得吃苦呢,还得选好师傅。”
“我不求练到多厉害,练点气力出来就行,有没有什么内功啊?”韦宝笑道。
“内功?”侯三和林文彪面面相觑之后问道:“公子是想说气功吧?有。”不过感觉韦宝称之为内功,也挺贴切的,外露的功夫叫外功,内在的功夫怎么不能叫内功?
韦宝听说有气功,不由的大喜:“嗯,我就练点气功就成。等空闲下来,认个师傅。”杀人不留痕,千里不留行的侠客生活,谁不向往?不过韦宝知道不可能,要不然,也不会让自己两把左轮手枪就牛叉到这个份上了。
“我认识的人里面,数我师兄功夫最好,只可惜师兄没有投到公子这里。”侯三闻言,不由的叹口气。
林文彪也道:“常五爷的功夫在老林子是最好的。那真的是硬功夫,功夫不是靠力气大,常五爷四十多岁快五十岁了,五六个高手都近不了身。”
“都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比你师兄年轻,也练了这么多年了,应该也不差吧?”韦宝见他们似乎有点怀念老林子,打岔道。
“我还抵不上我师兄的一半,功夫是越练越纯的,到了五六十岁,才会因为年纪渐长而使得气力有所消退,功力火候却不会。”侯三一本正经的答道:“而且,要因人而异的,我悟性不如师兄,有的地方,师兄教了很多次,我还是做不到。”
韦宝哦了一声,“那你们的师傅呢?不是更厉害?能问一问你们的门派吗?”韦宝暗忖,自己这么问应该没错吧?应该是有门派的吧?武学门派没错吧?
“我师傅是顶尖高手,我们是沈阳的太极门,是正宗太极的一支,我师傅他老人家多年不见了,关外被金狗占了,联络不上。”侯三答道:“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韦宝哦了一声,心中暗喜,原来这年代就有太极了呀?“将来一定能联系上的,等这趟回去,咱们就想办法!你都有哪些功夫?”
“我们这支主修混元拳和玄武棍。”侯三见韦宝一副喜不自禁的模样,笑道:“公子,若是能接到我师傅,便能习得最正宗的功夫,公子这般聪明,练个三五年便能和我不相上下了。”
“你别给我瞎戴高帽,我可没有那份毅力,什么都不做,练个三五年,那得练成武痴了。我只求强身健体,比一般人强点便行。”韦宝笑道,“最好是能长生不老。”
“能啊,太极注重内劲和阴阳变化,讲求意、气、力的协调统一,动作沉稳,姿势含蓄,劲力浑厚,神意悠然。与道家的清静柔弱、淡泊无为的主张和道家的三宝修炼,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相吻合,内以养生,外以却恶,长期修习,自然能延年益寿。”侯三介绍道。
韦宝嗯了一声,“等忙过这阵,你先教我些基础的,让我先练着。”
“这得我师兄点头。”侯三不由的又有些黯然了,“我们门中规矩,若是找不到师傅,便得师兄做主才能决定是否传授武艺,我知道师兄在哪里,不能当成不知道。”
韦宝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暗忖武者们的规矩实在是太多,难怪国学传到后世,大都所剩无几,练起来费事,传授的门槛又极高。不过韦宝对于国学,也并不是狂热期待那种,他都是武力值‘天下第一’的人(他有手枪,这世上不可能再有了,火铳的威力根本无法和手枪相提并论)了,想学点功夫,真的只是为了强身健体而已。
侯三见韦公子不说话了,便道:“公子,我师兄那边没大麻烦,我找机会跟他说,他不会反对的,而且公子有门独步天下的暗器功夫,练不练武都已经很了不起了。”
韦宝喜滋滋的嗯了一声,见侯三想顺路探听自己‘暗器’的事情,却笑道:“我那暗器功夫得自一世外高人,可惜他不知道几时才能再碰上,我想传人暗器手法,也得那高人点头。”
林文彪和侯三等习武之人听韦宝这么说,都不由惋惜的微微叹口气,尤其是林文彪,林文彪可是亲眼见识过韦公子暗器威力的,侯三虽然也见识过,但是那次韦宝躲在马车后面发射暗器,他只知道韦宝的力道大,居然能把马打伤,却不知道韦宝的暗器有多‘准’。
回到客栈,韦宝没有闲着,安排一众手下开始行动起来,他的目标是整个北京城的闲置店铺,主要目标为十王府街,还有正阳门外的猪市口、骡马市街、东三里河、西三里河这一片街道店铺。
韦宝的收购目标中也包括位置好,地方宽敞的大面积民居豪宅,韦宝其实对民宅不是很感兴趣,就对店面房感兴趣,都是后世固定出来的思维,他对于这个时代,民居和店面房的售价差不多,很是不理解,不过碰到价钱特别合适的豪宅,也会考虑吃进来。
在海阳镇、抚宁卫、卢龙城向几个客栈老板下的收购目标,就是为了将来民居改街道,改店面房用的,这时代的城市太缺乏规划,东一条西一条街道,太乱了,在韦宝心里,随便弄一下,整体装修一番,最关键是把街道的下水道弄起来,到时候弄成整体形象,不管是将一家一家单独的门面房用作出租,还是自己用来开店,都是很不错的选择,韦宝收进来不是为了卖掉的,他对于大明的繁荣,非常有信心,至少城市不该是这样的。
韦宝还特别交待,在查探消息的过程中,将整个京城,以及京城周边的详细街道,各个巷子都画出来,名称都标注好。
韦宝的现代地图,大致的山川河流这些是挺精确的,但是和大明这时代毕竟不同,尤其是城市街道,那就更加没法借用了,所以每到一个地方,韦宝都习惯先绘制全新的,详细精确的地图,这都是开车的人共有的习惯,这时代也没有导航,对路不熟的话,非常没有安全感。
对于这些事情,韦宝的手下们都已经有心理准备,并且有一点经验了,虽然都很纳闷,感觉公子身边应该没有多少现银了,为什么还对买房置业这么感兴趣?却是谁也不会去问的,公子吩咐下来的事情,仔细小心的去办便是。
尤其是刘春石和范大脑袋,刘春石帮着韦宝管账管钱,最是清楚公子身上还有多少银两。
“公子把人都派出去了,咱们有这么多银子,到处买房子买地?”范大脑袋疑惑的轻声问道。
“刚才公子说给了李成楝二十两纹银,现在咱们的银子,连130两都不到了!”刘春石轻声回答道:“这事千万别跟人说,公子最不喜欢底下乱传话。”
“咱俩说话也叫乱传话呀?我不是你的随扈么?”范大脑袋嗤笑一声。
“我是提醒你,别跟旁人谈这事,公子不管怎么做,都必定有公子的道理。”刘春石一本正经道。
“放心,我什么不知道啊?不会乱说的。唉,春石,你说公子这一整天,都在忙什么啊?咱们堆了这么多货在客栈,他好像一点不着急一样,还忙着帮那穷的叮当乱响的皇亲国戚的姐姐做寿,是为什么啊?”范大脑袋担心的问道。
“我上哪儿知道去?公子若是需要跟咱们商量,自然会说,公子若是不说,公子怎么说,咱们就怎么做便是了。”刘春石道。
“不是,我就是怎么都想不明白这事,我现在最怕的就是,到时候离开京师的时候,这么好的货,全部卖给黑市,当破烂卖了。”范大脑袋皱了皱眉头:“那我到时候一定要向公子买几件上等皮草,回家拿给我爹娘和我妹妹穿。”
“决不能卖给黑市!”刘春石特别反感范大脑袋这么说,瞪了他一眼之后走了。
“我喜欢卖给黑市啊?”范大脑袋被刘春石莫名其妙的瞪了一眼,嘟哝道,“我难道不希望公子赚钱啊?发什么火呀?我是说实在没有办法的时候,倒不如多带几件回去嘛。”
第二日一早,李成楝便依着和韦宝前一日的约定,带着老婆和三个儿子,入宫‘探亲’。
李成楝的姐姐东李李庄妃住在紫禁城最东部,俗称外东宫,名叫仁寿宫,与西李居住的哕鸾宫、傅淑女居住的喈凤宫,都是紧挨着的。这一片的宫殿是宫妃养老的地方。
魏忠贤和客巴巴对泰昌皇帝的遗妃子们还算是不错,因为他们两个人本来就是太子宫中的老人。
郑贵妃住的就不是这么正儿八经的宫殿了,虽然郑贵妃的儿子福王朱常洵富甲天下,但他娘郑贵妃只能住在一处像冷宫一般的小院子中。
其实魏忠贤、客巴巴和郑贵妃接触的并不多,谈不上仇恨,但因为郑贵妃的关系,泰昌皇帝一辈子都没有过上几天好日子,他们都算是太子宫这边的老人,这份仇恨传递了下来。
本来现在宫中地位最尊崇的女人应该是郑贵妃,她是万历皇帝的宠妃,又当了几十年的贵妃,按道理看,郑贵妃最应该得到皇太妃的头衔,但上至皇帝,下至大臣,都厌恶西李和郑贵妃的为人,没有给封尊和权力,而是继续以明神宗万历帝的刘昭妃为宣懿太妃,掌管皇太后印玺、行使皇太后权力。
所以是宣懿康昭太妃住在慈宁宫,掌管太后印玺。
外东宫的出入稍微松散一些,却也是要经过层层检查,并且见面的时候,有宫中专司安全的太监和宫女在旁监视。如果是内皇城,宫中妃子或者皇后这些人与家人见面,大都也不能在自己宫中,要到指定的地方才行,到了太后,并且是掌握实权的太后等级,家人才有机会进入寝宫见面,规矩十分严苛,皇家血统是没有一丝机会错乱的。
除非是正规渠道,要不然,即便是魏忠贤和客氏这等尊崇的地位,也没有机会带男人入宫,小孩也不可能。
李庄妃听说弟弟要给自己办寿宴,大为惊讶:“我都快忘了明日便是我的生辰,亏你还记得,你哪里来的银子办寿宴?我宫中没有什么银子,还时常愧疚无法多接济于你。”
李成楝遂将结实了辽西商人韦宝的事情说了。
李庄妃皱了皱眉头,不悦道:“你怎么能轻易和一个商人结拜兄弟?这成何体统?商人唯利是图,这事断不可为。”
李成楝听姐姐一口回绝,顿时忧虑,不再说话,倒是李成楝的老婆早将李庄妃的态度考虑在头里了,和李庄妃一通闲话家常,不再提刚才的事情,只说家中如何如何困难,李成楝为人正派,不会圆通官场事务等等,见李庄妃的防备心没有那么重了,才将话头转回来,再说几句韦宝的好话。
李成楝老婆一说韦宝的好话,他三个儿子也在一边帮着说,形容韦宝的样貌为人。
李庄妃奇道:“此人这么年轻就出门做大生意了?”
“是啊,爹爹新认的叔叔人很好。”李成楝的小儿子比较会来事,撒娇的靠在李庄妃的身边。
“我们为姐姐祝寿,只是一番心意,知道姐姐不喜热闹,并不让姐姐与谁来往。”李成楝的老婆乘机道。
李庄妃叹口气:“你想从小旗升为总旗,也是为了一家人能在京城中度日。这本来不是什么大事,但我不喜魏忠贤和客氏的为人,所以不会去和他们说,眼下宫中是他们的天下,我办寿宴,必定惊动皇帝。”
“陛下虽然是在西李娘娘宫中长大的,但姐姐在陛下小时候也没有少去照顾,陛下对姐姐还是很好的,要不然宫中也不会唯独姐姐一人被升为太妃,不用姐姐向魏公公和客夫人说什么,就只是办一场寿宴而已,花费都由夫君的结义兄弟出,以后再不敢劳烦姐姐了。”李成楝的老婆道。
李庄妃见这一家待了这许久都不肯离去,暗忖他们这回是打定了主意的,还是不要因为自己的事情耽误了弟弟一家的生计,只得道:“那就依着你们的意思吧,切莫铺张,还有,跟外面的人交往,要多加小心,我在宫里面是个闲人,什么忙也帮不上的,你们对那人说了吗?”
李成楝老婆见李庄妃答应了,欣喜的应道:“姐姐放心,夫君是什么人,姐姐还不知道吗?他不会结交歹人的,那韦公子的确是不错的人物,年纪虽轻,为人却是正派。咱们家无权无势,他并不贪图什么,只是和夫君投缘,这才结交的。韦公子是做皮货生意的,想借着这个机会,敬献上等皮草给姐姐,也好在外面扬名,仅此而已,绝不会有旁的事情。”
李庄妃想想韦宝既然不是为了升官,只是做点生意,便不再说什么了。她刚才嫌弃韦宝是做生意的,也只是这年代的普遍想法,怕沾上了做生意的人,会被人看低。若韦宝是当官的人,她则会更加警惕。
李成楝见姐姐答应了,让老婆和三个儿子留在姐姐宫中说话,自己则去找管事太监联系给姐姐祝寿的事情。
宫中太监几万,管事太监上千,到了魏忠贤和王体乾这种级别,已经比见皇帝更加困难,他们下面,司礼监其实还有好几个排名的秉笔太监,如司礼监李永贞、石元雅、涂文辅,在宫中可秉笔,出外则可秉军,权势无边。
在这些人下面还有分管各项事务的管事,李成楝托姐姐宫中女官找到了司礼监的一个管事梁栋。
梁栋听闻李成楝是为了给李庄妃过寿而找到他,很是好奇,因为素来知道李庄妃的为人刚直,不肯和魏公公客夫人来往的,“国舅爷,你跟你姐姐都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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