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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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以为展昭是为了那些惨死的鲛人陷入某种悲伤的情绪中，所以就用别的话题引开他的思绪：“不知道前面有没有那传说中的‘水银为白川江河大海’？”

“恐怕前面不光有奇景，还会有机关，还有那些之前进来的人。”

展昭的话点破了他们前路的艰险，两个人沉默的边戒备边向前搜寻着。

始皇陵的机关早在史书和民间传说里就被说的神乎其神，而实际上也确实名副其实。

展昭他们还没有遇到之前进来的人，就在走到一路看起来跟其他地方没有区别的墓道的时候，展昭感到脚下一松，然后就发现脚下的石板已经开始掉落。

“不好！”展昭刚要想借力跳到一边安全的地方，就发现脚下石板掉落的速度远超他的速度，眼看他就要掉下去了。

“抓住！”白玉堂双脚夹住墓道边的长明灯，头上脚下，双手紧紧抓住差点掉下去的展昭。此刻他们刚才身处的地方已经没有一块石板了，如果不是白玉堂手疾眼快依靠长明灯暂时稳住的话，两个人都会掉下去了。

展昭一手被白玉堂抓住，一手握着巨阙，他两脚空悬，能够感到一阵阵的凉风刮过。他低下头向脚下看去，借着长明灯的光亮，他也只能看到黑黝黝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不过阵阵的冷风让他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似乎下面看不到的黑暗中有什么隐藏的危险。

展昭只是向下看了一眼就快速的收回眼神，他抬头向上看去。顺着白玉堂有些青筋暴露的手臂向上看去，他看到了白玉堂正慢慢渗着汗珠的脸庞。因为周围已经没有一块可以踩着的地面了，白玉堂只能依靠自己的双腿夹着墓道边的长明灯，只不过这样的姿势加上他还要用手拉着一个体重跟他差不多的展昭，可以想象他此刻的负担是很重的。

“白玉堂，松手！”展昭冲白玉堂叫了起来。如果没有他这个负担，白玉堂还有一线生机，可以逃过这个危机的。可是如果他一直拉着自己的话，那么他也会坚持不住的，最后等待他们的就是两个人一起死。

“开玩笑，五爷我还没跟你这只猫玩够呢。再说五爷也一定要救你这只笨猫，想想堂堂的御猫被五爷给救了，这可是涨脸的事情，休想五爷我会放弃！”白玉堂嬉皮笑脸的说着，俨然不把现在的危机放在眼里。

“白玉堂……”展昭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知道这不是白玉堂的真心话。两个人从猫鼠相争开始，经过这么多的事情，也算是生死之交了。换做此刻他身处白玉堂的位置，他也会如此毫不犹豫的做。

不过此刻没有时间给白玉堂再说什么，或者是让展昭感动什么的机会。白玉堂用腿夹着的长明灯吃不住他和展昭两个人的重量，终于从被安放了千年的地方松动了，于是他们两个人一下子都掉进了黑洞里。

在掉落的一瞬间，展昭一咬牙，靠着自己在下面的位置抱住了白玉堂。他打算的很好，这样的姿势下落的话，他也可以为白玉堂做一下缓冲，也许就这样的缓冲会给白玉堂留下一线生机。至于这样做会让自己有可能摔成肉饼的事情，展昭完全没有去想。

不过庆幸的是他们下落的距离并不高，展昭只是在落地的时候感觉背部种种的撞到地面上，除了因为撞击而吐了一口血之外，并没有受到其他的外伤。

“猫儿你有没有事？”白玉堂懊恼的问了一句。刚才在空中展昭把他抱在怀里的时候，他就想挣脱了。堂堂的白五爷怎么会让一只猫来保护？只不过因为下落的距离短的超乎他们的想象，他才没有来得及完成。

“如果你能现在从我身上离开的话，我就没事。”展昭一边说着，一边强行将又从喉咙里涌上来的那口血压下去。他给白玉堂做了一次肉垫子，所以受了些内伤。

白玉堂这时候也发现自己身下的触感不像是冷冰冰的地面了，耳畔还传来了属于展昭的微热的呼气。他一下子从展昭的身上滚了下来，翻到了一边。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一股尴尬的气氛弥漫在他们之间。不过两人都是还记得他们是陷在了始皇陵的机关中了，要努力想办法出去。

白玉堂拿出了火折子点亮，黑暗的空间里终于有了一点微弱的亮光。

“这里是什么地方？”白玉堂四下里用火折子照了照却没有什么发现。

“此地一定有古怪。”展昭的鼻子敏锐的嗅到一股腥臭的味道，这种味道像是一些猛兽身上的味道。他道了声不好。这里可能是当时始皇陵的某个机关，而在这个机关里可能是圈养着某种猛兽。不过过了这么多年，这猛兽是否还存在呢？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证实了展昭的猜测，黑暗中传来某种悉悉索索的声音，某种不明生物正在接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