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众神的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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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典那怒道：“你休得胡言，你的母亲天后赫拉正因你背弃阿开奥斯人而去帮助高傲的特洛伊人对你生气，咒你遭大殃。”

共同失去最美女神之名的屈辱让雅典那和赫拉站到了同一阵营。伽倪墨得斯这样想。

雅典那转而对伽倪墨得斯道：“伽倪墨得斯，请你不要多想，我在心中仍对你友爱。然而此战却不能一同并论，我曾多处帮助特洛伊，庇护特洛伊，而特洛伊人——甚至是国王普里阿摩斯之子，竟然受贿于阿芙洛狄忒，令人不耻，使我失去本应属于我的美名与荣耀。特洛伊理应受到我的惩罚与怒火。让他们铭记玩弄于神祗会将付出什么代价。”

“他们已经很清楚地知道了。”伽倪墨得斯说道。正如伽倪墨得斯早已知晓，一切皆命数所定，他亦不想与雅典那争论责怪。虽然为了最美女神之名而气昏了头的雅典那忘了行贿一事明明起于赫拉，他亦先贿于阿芙洛狄忒。

伽倪墨得斯与阿瑞斯悄语了几句，轻抚了一下阿瑞斯脖颈，又瞥了一眼雅典那的带穗圆盾，告知阿瑞斯应当堤防雅典那之处。

伽倪墨得斯闪让到了一边，将战场交给雅典那和阿瑞斯。愿这次的胜利能属于战神阿瑞斯。

整个平原布满了军队，闪耀着战士和车马的铜辉，大地在奔驰的脚步下发颤。

战马与将领的嘶吼中，仿佛天旋地转。

伽倪墨得斯进入到特洛伊的阵营中，却不现形于众人眼前，他放出地狱三头犬刻耳柏洛斯，命嘴涎着致命毒液的地狱三头犬在军队中迅雷之速为战士们的铜矛沾上毒液，刻耳柏洛斯身形快得让凡人都看不见它的身姿。

当特洛伊人向阿开奥斯人投掷去铜矛时，哪怕只是切破他们的皮肤都能将致命的毒液在瞬间渗入阿开奥斯人的体内，麻痹他们的神经，使他们痛苦但极速地死去。如此一来，阿开奥斯人的铜盔铁臂不再难以攻克。

因不能借助神王之力来获得战争的胜利，伽倪墨得斯亦不能使用分享于宙斯的雷霆闪电之力。

如此，伽倪墨得斯心中盘算自己手中的筹码，自己必须谨慎使用每一道自己可以利用的力量，直至战争揭晓胜负的端倪。

雅典那和阿瑞斯正激战着，雅典那用力的大手捡起地头一块硕大而尖利的石头，朝狂暴的挥舞着战枪的阿瑞斯投去，这正是被凡人当作界址立在地头的黑石。

没想到阿瑞斯侧头一闪，反手一挥枪，竟将石头反打回向了雅典那。雅典那提起带穗圆盾，利石在圆盾前被击得粉碎。

阿瑞斯心中暗叫幸亏得伽倪墨得斯谏言，不然这尖利的石头怕是要割破他的脖颈。阿瑞斯重振勇武，一手执枪一手又擒起了战矛，向雅典那交叉挥舞着刺去。令雅典那难以攻防，雅典那手提带穗圆盾，左躲右避，欲逮住阿瑞斯的破绽，给其致命一击，这既是他最好的盾牌，亦是他最有力的武器。

雅典那的个不比阿瑞斯低，身形却显得更灵敏矫健。

阿芙洛狄忒见阿瑞斯与雅典那打得难舍难分，此时雅典那正被阿瑞斯打得步步后退，不禁想去助阿瑞斯一臂之力，难得阿瑞斯与雅典那作战能处于上风，也该让阿瑞斯赢得赢得打败雅典那的荣誉。

哪知雅典那与阿瑞斯交战之余还能顾得四方，窥破了阿芙洛狄忒的袭击，一拳打在了阿芙洛狄忒的胸部上，在金苹果之争后他早已看阿芙洛狄忒处处不满。

阿芙洛狄忒的心和膝盖立即瘫软，痛得纠到一起。

阿瑞斯反因此分了神，被雅典那投掷去的带穗圆盾击飞出老远一段距离，摔落在阿开奥斯人的战马旁。

雅典那看着阿芙洛狄忒瘫倒在大地上，说出自夸的话语：“倘若所有站在特洛伊人一边作战的神明，他们同穿铜装的阿开奥斯人作战，都能像阿芙洛狄忒为了帮助阿瑞斯，赶来同我对抗时这样坚定和勇敢，那我们早就结束了这场残酷的战争，摧毁了这座建造坚固的特洛伊城。”

雅典那这样说，白臂女神赫拉看到了微笑不止。

伽倪墨得斯放出神宠安德鲁在战场上奔窜，犹如一团白色的薄雾，在第一时间通报伽倪墨得斯各处的战况和情势。

伽倪墨得斯得知阿瑞斯被击倒，立刻为战神灌下了仙露琼浆之酒，振奋他的斗气。阿瑞斯立刻又现身到了雅典那身旁，与之再度交战。饮下醇酒后，他更能聚精会神与雅典那一战，全身的武力都聚集到了脚足手尖。

“放过阿芙洛狄忒，你的对手是我，雅典娜。”阿瑞斯对雅典那怒目道。

“如果你还有气力。”雅典那不足为惧，一笑道。

伽倪墨得斯则将阿芙洛狄忒带离了战场，使她免受雅典那和赫拉的折辱，毕竟现在她同为特洛伊一方，不应让站在阿开奥斯人阵营的神明折辱了去。

“战场不适合你，阿芙洛狄忒。”伽倪墨得斯道，“请去你该去的地方发挥你的美貌与神力吧。”

阿芙洛狄忒咬着嘴唇点了点头，“空有蛮力的雅典娜，她不过是嫉恨我的美貌更甚于她。”

伽倪墨得斯想，作为一名战士，他更愿看雅典那和阿瑞斯对战，而不是雅典那和阿芙洛狄忒对打，两位女神若是打起来，那场面可不会好看。

天后赫拉因自己神力被剥夺，无法亲自发挥神威参与战争，便怂恿波塞冬快去与阿波罗交战。

强大的震地神海王波塞冬对射神阿波罗说道：“福波斯，我们为什么仍然袖手旁观，其他的神明都已动手，这样不体面，返回宙斯的奥林匹斯的青铜宫殿也觉惭愧。现在我让你一步，你先动手，因为

你比我年轻，我既年长又多经验，我先动手显得我欺负小辈不公平。”

阿波罗回答波塞冬说：“震地神，你是我的叔父，倘若我为了那些可怜的凡人和你交手，你定会以为我理智丧尽。”

阿波罗心觉不该与自己的叔父交战。

“理智丧尽？我甚至不明白你为何还会选择帮助特洛伊阵营。你是太没记性了吗？你显然已经忘记，神明中只有我们两个为这座特洛伊城吃过那么多苦头。当时我们按照宙斯的吩咐，为凡人服苦役，为特洛伊修建永不摧毁之城墙，你甚至要到伊达山上为特洛伊国王放羊牧牛。而当苦役结束，特洛伊国王拉俄墨冬却背信弃义，非但不付我们报酬，还威胁地把我们赶走。他声称要把我们的手脚绑缚起来，送往遥远的海岛出卖，甚至威胁要用锋利的铜刀割下我们的耳朵。我们不得不满怀怨气地离开他回去。现在你却向特洛伊人民施加恩惠，不想同我们一起让高傲的特洛伊人和他们的尊贵的妻子儿女惨遭毁灭。”

“这些都已过去，世上原有比记仇更重要之事。”光明之神阿波罗回道。在记仇一事上，他已领受到了神罚，吸取教训，改变心态，不再计较这等小事。

阿波罗作势要离开波塞冬。

与阿波罗同为特洛伊阵营的月亮女神阿尔忒弥斯见此景，不禁奔跑过来尖锐地责备阿波罗：“我的射神啊，你竟然逃跑，让波塞冬得到不应有的荣誉，拱手让出全部胜利！蠢材啊，你为何徒然背着闪光的银箭？但愿我今后在父亲的宫殿里永远不会听见你对不朽的神明们虚妄地夸口，声称你能和波塞冬单独交手。”

阿尔忒弥斯这样说，阿波罗沉下了神情没有回答。

天后赫拉听了月亮女神阿尔忒弥斯这样说，感到好计被搅和，顿时勃然大怒，立即对女神话语尖刻的严词责难：“无耻的疯狗，你今天胆敢和我作对？想和我对抗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尽管你是一位弓箭手，宙斯让你成为女人的母狮，随意致人非命，在山林里追逐野鹿或其他野兽，无疑远比同强者交手更为有趣。如果你愿意，就让我们比比高低，交手时你会发现我究竟怎样比你强。”

伽倪墨得斯出现在阿波罗的面前，对波塞冬道：“海王波塞冬，既然你站到了阿开奥斯人的阵营，就请让我来当你的对手吧。”

一边用只有阿波罗才能听到的声音与之交谈道：“吾友，请不要在意月亮女神阿尔忒弥斯的话，你应专心去对付阿喀琉斯。击败沉浸在失友之悲痛与愤怒中，欲壑难填、无人能挡的他，才是能让特洛伊获胜的关键。”

阿波罗与伽倪墨得斯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便消失在了几位神明中。

赫拉那样说，左手把狩猎女神的两只手腕一把抓住，右手扯下她肩上的弓箭，狞笑着用阿尔忒弥斯自己的武器打她的脸颊，打得她不断闪躲，飞矢掉出箭壶。阿尔忒弥斯哭叫着逃脱，如同一只山鸽，躲避凶禽的追捕飞进嶙峋的岩隙，命运并未注定它被凶猛的飞禽逮住。女神也这样哭叫着逃跑，丢下那弓箭。

这就是伽倪墨得斯不想看到的两位女神间的打架，他想这不是一位战士该介入的事，便选择了无视，专心要对付波塞冬。

这时，站在阿开奥斯人阵营的分送幸运的引路神赫尔墨斯，对同儿女们一道站在特洛伊阵营的暗夜女神勒托这样说：“勒托女神啊，我怎么也不会和你交手，同众神之王的妻子们对抗并非易事。你尽可以对不朽的神明们随意夸耀，似乎你战胜了我凭自己的强大力量。”

赫尔墨斯这样说完，勒托去捡那张弯弓和散落满地溅起滚滚尘埃的箭矢，捡完女儿的弓矢便转转身去飞向阿尔忒弥斯。

阿尔忒弥斯痛哭流涕地哭倒在了母亲暗夜女神勒托的怀中。

勒托搂着阿尔忒弥斯，安慰着女儿。

阿尔忒弥斯哭诉道：“我要向父神告状，他的妻子白臂赫拉打了我，是她挑起不朽的神明间的争吵和不和。”

波塞冬见伽倪墨得斯主动站出来要当自己的对手，不禁一惊：“伽倪墨得斯？”